126.(1 / 2)
当他们走进城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排成长龙的大军,每个将士都手拿长枪,金戈铁马,乐慎站在队伍的最前端,亦一身银甲,手持宝刀,乍看之下也颇有几分英姿,「夏侯于,你通敌卖国,罪证确凿,若不将你就地正法恐难服眾。念在你我兄弟多年,本太子或可留你一具全尸。」
夏侯于冷笑了一声,「真是做贼的喊抓贼,如今朝堂谁不知梁丘君乃离国人,乃离国皇帝鐘仁十几年前派来的奸细,你与他合谋将皇宫上下一眾软禁,意图逼宫,如今又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才是天理不容!」
夏侯于话音一落,满场哗然,眾兵将看着乐慎,又看着夏侯于,不知两人之间谁人说的话能信,谁人是信口雌黄。一时之间踌躇在原地,不知该举枪还是该投降。
陆孟喆紧跟着夏侯于的脚步,他们这一方不点火,隐在暗处,为的就是隐藏夏侯于那早已经显现的蓝色眼眸,若此刻让眾人看见夏侯于此刻的面目,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休要胡说!将士们!给我杀了这逆贼!」乐慎恼羞成怒,大旗一挥就要身后将士向前拼杀。
「被我说中了急于灭口吗!这些将士们的家乡就在雍朝,若真听从了你的命令诛杀我们,等着大家的就是离国的大军万马奔腾而来!这天下便不姓乐,而姓鐘了!你怎可让忠心耿耿的将士做这千古罪人?怎可让百姓们成为亡国之奴?」夏侯于隐在暗处的面容将士们看不见,但他掷地有声的话语他们却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宰相一家本就手握实权,那子孙后代不知道干了多少扰民、欺压百姓之事,若他真是离国的奸细,也说得通。这些日子以来,二太子与宰相串通一气,又将他们这些兵将集中起来,今日更是要他们捉拿击杀大太子殿下,若说这不是争权夺利,意图谋反,说出去都难有人相信。
越来越多的兵将往后退了一步,本紧握着的长枪,也不再提起,而是拖拉在地上。
乐慎气急地高举着兵符,「兵符在此,谁敢造次!本太子奉皇上口諭捉拿反贼!都给我上!务必将反贼就地正法!若不听从命令,当如此人!」乐慎边说,边举起枪将身后后退着的其中一名士兵斩杀在地,那与身体分家的脑袋上,一双大眼瀰漫着绝望与恐惧。
将士们的脚步停住了,若说先前犹豫不决,此刻的情形则是危及性命,无论如何,若不衝上前,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思及此,率先一人举着枪大吼着衝了上去,有一人行动,其馀人等也都跟了上去,一时之间,一行人再次被围在当中。
魏天和一脸的无奈,「为什么从来到雍朝我们总是被大军围剿的一方?」
宣月也带着一脸的无奈,「因为我们是好人,好人总是不长命。」说完便拿起匕首的刀柄挥向一名将士的脖颈,那人应声倒地,昏迷了过去,她双手不停大吼着,「不要伤害他们性命,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夏侯于一愣,将刀锋反转,用刀背与眾人对抗,所有衝上前的军事无一身亡,身上也都只有刀伤,会令他们行动不得,但却不会危及性命。
本来这些兵将就都在宣家的掌控之下,如今无奈归于乐慎帐下,本就心不甘情不愿,如今宣月、魏天和更是公认的郡主、世子,更别说夏侯于还是当今大太子,谁人敢真得伤他们性命,全都是因为害怕乐慎会杀了他们才不得不出击,自然用的劲儿就不会很大,和真正沙场上的生死存亡那是截然不同的。
乐慎虽然狼子野心,满腹阴谋算计,但浸染在皇室这么多年,多少也懂得御兵之术,他心知自己统领军队是名不正言不顺,也看得出这些人不会完全服从他的命令,但看着夏侯于他们一点点地突破重围向自己的方向而来,还是慌了,他连忙挥舞着长枪与旗帜,「都给我杀!杀了夏侯于本太子封王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军队中仍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听着这丰厚的奖赏,提枪而上,随着乐慎的赏赐越来越多,加入廝杀的士兵也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寡不敌眾。
「沐夏他们可还安全?」宣月与夏侯于背靠着背,悄声问道。
「先前城门大开,进来时没看见他们,想来已经平安。」夏侯于急声回答道,又斩一人于眼前。
宣月看着越来越多向他们聚集的人,手下不再留情。若说先前的人还有活命的机会,那是因为他们尚存仁义之心,仍是雍朝的好将领,但眼前这些人,却十足的小人,只为了眼前的利益而视国家与危难之中,虽死亦不足惜。
「人越来越多了。」宣月双手已经酸软,看着不远处的宣昱为了护着鐘灵,身上也已经佈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她心中焦急,「叔叔恐怕快撑不住了,得快想个办法。」
夏侯于咬了咬牙,五门剎就是他最后的王牌,如今眼前之人只有乐慎及其率领的军队,鐘离的王牌还没示出,人也没有出现,若此刻暴露自己与五门剎的关係,对他们是大大的不利。但是夏侯于看着身后的眾人,除了宣昱以外,就连向晚和伊仲勛都有点力不从心,本来对方就是实行人海战术,魏天和只懂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