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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流逝,太阳也早已西沉,一行几人眼睁睁看着夏侯钦再次被押着下了城墻,没入那高耸的高墻内,再也看不见模样,更不知之后还会不会遭到更深的磨难,一想到此,夏侯于就忍不住心中的恨意,他纵马狂奔,几乎就要撞上城门。
「夏侯于!」陆孟喆跟上了夏侯于的脚步,猛甩韁绳,「你冷静一点!」陆孟喆边喊,边加快马儿的步伐。就在快靠近城墻时,夏侯于终于拉紧韁绳,停了下来。
「夏侯于」陆孟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你冷静一点,只要鐘仁还在我们手上,鐘离绝对不敢动夏侯叔叔一根寒毛。」
「他或许不敢杀了他,但若是舅舅受半分伤害,我」夏侯于眼眶泛红,闭上眼睛,一句话都无法再说下去。
「若是如此。」陆孟喆眼睛一瞇,遥指鐘仁所在,「夏侯叔叔哪里受了伤,鐘仁也会在同一处受伤,无论夏侯叔叔遭受多少酷刑,我便十倍偿还在鐘仁身上!」
「我不在乎鐘仁,即使他死了我也无所谓!我」夏侯于哽咽地说道。
「陆生!」突然,他们听到宣月喊道,陆生连忙应道,却听宣月说道,「马上传信给沐夏,让他给鐘离送一封信。」宣月深深地看着夏侯于,无比坚定地说道,「告诉鐘离,夏侯钦要是左手带有伤痕,我宣月便剁了鐘仁的双手,要是右手带有伤痕,我便剁了鐘仁的双腿,若是左腿带了伤痕我便挖了鐘仁左眼,若是右腿带有伤痕,我便挖了鐘仁右眼。若是身上任何一处受了伤,我便将鐘仁千刀万剐!」
黄沙仍然肆虐,但城门外除了宣月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任何人的声响,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怔怔地看着宣月,看着她说出这样残忍、无情的话。
端木绎看着宣月的侧脸,瞪大着双眼,不敢相信宣月竟会说出这番话。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宣月满眼威严地看着陆生,「别忘了,我还是五门剎的副门主!」
「属下遵命!」陆生下了马,恭敬地单膝跪在地上应道。
「还有。」宣月瞇起眼,「让沐夏想办法打开城门,今夜我们定要进城!」
「是!」陆生翻身上了马背,往外奔去。他们不知道陆生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联络上沐夏,就连夏侯于也不清楚。如今城门紧闭,这高耸的城墻无论他们轻功再好都不可能攀爬而上,但他们都相信,陆生只要应下,就绝对能完成任务。
听着宣月的一席话,夏侯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一行人心知一时半会也进不了城,乾脆寻了一处看得见城门任何动静的地方,席地而坐,宣昱叹了口气,「不如我休书一封到乾国去,年少时我曾四处游歷,也结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生死之交,或许他们愿意前来相助。」
宣月摇了摇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别说他们愿不愿意,牵扯到了离国的人,这已经不是一国的事情,而是两国纷争,没有过硬的关係,谁都不愿来淌这趟浑水。再说了,雍朝一向为六国之首,如今内斗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不知引起多少人的覬覦。这向他国求救兵的事万万不可做。」
宣昱被宣月说了一阵哑口无言,每个人都惊异于宣月今日的表现,魏天和傻傻地看着宣月,「姐你今天怎么了?」魏天和吞了吞口水,上一次看到宣月这样的眼神,是在被诬陷偷走宣家传家宝那时,距离那时候已经许久了,如今再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感觉却比那次更令人胆战心惊。
宣月闭上眼睛,「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伤了。」随即张开后严肃地看着夏侯于,「你太不冷静了,只要鐘仁在我们手中一天,鐘离就绝不敢轻举妄动。先前我们不敢确定鐘离对鐘仁的忠心还剩多少,但方才一见,看来鐘仁就是我们手中最好的筹码。」
夏侯于訕訕地低下了头,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宣月突然问道,看到夏侯于抬起头又说道,「当时离开向家时,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夏侯于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宣月会问出这句话,「你怎么知道」
宣月轻笑了声,「你不会做无聊的事,也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想必他们已经在城里了吧?」看着夏侯于张目结舌的样子,她继续说道,「想必你先前就已经安排他们进城潜伏,待我们进城便要与他们会合。只是你没想到乐慎会这么快的发现我们的行踪,还关闭城门,但只要陆生的消息送进了五门剎,沐夏一定会去找向叔叔他们,我说的没错吧?」
夏侯于突然大笑出声,他抚了抚额,「看来我真的太不冷静了,你说得对,是我自乱了阵脚。」他宠溺地看着宣月,笑着说,「没错,我们如今只要等待就好。很快城门便会打开了。」
宣月笑了笑,但笑容却慢慢隐去,「别高兴的太早。」宣月站了起来,翻身上了马背,「即使进了城,迎来的,只会是千军万马。」
眾人走到马边,默契地跟着宣月一起翻身上了马背,一甩韁绳,两腿用力一夹,矫健的马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往城门口衝去,门内,是他们的家人,门内,是他们的牵掛,门内,是雍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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