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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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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下是彻底无奈了,“一会□□脸,一会儿□□手的,莫非要我把你拴在身边时刻看着,你才不会伤害自己吗?”

小花被他这番话说得脸颊桃红,怯怯地抬眼望他,见他手里多了个精致的小瓷瓶。

楚南瑾在榻边侧坐,取下瓷瓶瓶塞,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这是手膏,我问了旁人,一般小娘子都会用此物涂在手上,有润泽修复之效,只是这里的东西比不得宫里,只能委屈你先凑合着用了。”

小花呼吸一滞,她一眼看出,手膏出自县里最好的胭脂铺,她本是不懂这些东西的,隔壁家的阿莲却很是喜欢捣鼓这些玩意儿,一次阿莲拿了个这样的小瓷瓶回来,说是仿品,她问阿莲为何不买真品,阿莲说真品手膏抵他们半年的收成,她买不起。

阿莲家里有地,在他们村里算是小富户,却要半年的收成才能买得起这一瓶手膏,太子却说是委屈了她。

小花自认身份卑微,哪里能受得起太子这般贵重的馈赠,不敢去接瓷瓶。

恰在此时,门外生变,刀剑划过衣帛的刺啦声、从咽喉处发出的惊叫声,两两混杂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

陈晔见公主与太子相处还算融洽,便悄然退出了房间,继续提了曹老爷审问。

正巧他派去调查的下属回禀,曹老爷所言属实,他府中所购置的药材都是市面寻常之物,他也没有渠道获得毒药。

在那碗迷神汤中掺毒的另有其人,那人躲在暗处,欲要谋害公主。

陈晔面色冷凝地审问:“那碗迷神汤可还经了他人之手?你细细回忆,若有半分差错,你那痴儿的另一只手不保。”

曹老爷不敢违命,绞尽脑汁地忆着当时情形,“今日小儿大婚,府上人员流动密集,许多宾客都是带了仆从来的,事发突然,我也不及去调动人手,就借了一位友人的婢女……”

“那位婢女身在何处?”

陈晔步步紧逼,曹老爷惊出一身虚汗,正要开口回话,一柄箭簇破窗穿空而来。

陈晔反应迅速,两指挟了那柄箭簇在手,眉目生寒,面色凛然地睇了眼箭簇的材质,余光瞥见一道虚影掠过。

此人定与谋害公主的黑手脱不了干系,陈晔立即下令让手下严加看守此处,翻窗去追那道虚影。

那人似是对衙署地形十分熟识,袂角翩飞,眼看就要消失在廊庑假山之中,却又忽现行踪,似是故意引他追逐。

跟上几步,陈晔忽觉不妙,脚步一顿,立即往回赶去。

再回到原处,血凝成浆,从栏轩蔓延至木阶,回廊充斥着血腥味。

他下令看守的人皆断了气,尸体纵横交错。曹老爷死状最为凄惨,喉咙被人割破,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厢房门大开,陈晔快步踏进,太子和公主已经不见了踪迹。

陈晔懊恼不已,这般明显的调虎离山之计,他竟中了招。

……

变故就在一夕之间。

透过红木雕花窗桕,隐隐可见兵刃相见的血腥气,看守之人难以招架,从牙缝中挤出声道:“殿下快跑!”

楚南瑾当机立断地脱下鹤氅,拧成一股,推开内间窗牖,将鹤氅系在叉竿上,充当长绳,带着小花攀了下去。

风雪扑簌而来,雪花黏在脸上,冰冷潮湿,屋内生了炭火,小花穿得并不厚实,此刻寒风入骨,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楚南瑾身形微顿,覆上她冰冷的小手,合拢在掌心,担忧道:“可是冷了?”

小花摇了摇头,她每年冬日都是冻过来的,现今身上的锦缎可比以往的粗布麻衣暖和多了,她能捱得住。

厢房在二层,离地面不高,脚踏实地后,楚南瑾用力一扯,钩刺穿破衣帛,那件雪色羽纱圈白绒鹤氅算是彻彻底底地毁了。

小花心疼地望着那件鹤氅,只觉得这身穿在太子身上好看极了,却勾破了个大洞。

正想着,那件让她惋惜的鹤氅披在了她的身上,身上一暖,小花睁大眼睛,抬眼望向太子。

“那些刺客应是冲着你我而来。我前脚未挈随侍进了衙署,后脚便有刺客闻风而至,想必有人一直在暗中盯梢,他们能支开陈晔,这衙署中定埋有他们的接应,不时就会追来。”

“即便增援赶到,也不知是敌是友,如今之际,只有逃离此处才算安全。不过你莫要害怕,有皇兄在,定会拼死护你周全。”

楚南瑾虽轻声细语,语句却铿锵有力,小花紧紧跟在他身后,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

两人摸墙而行,楚南瑾所料不虚,两人刚藏入圆形拱桥下的一处窄洞,就闻见桥上步伐踏踏,兵刃铛扣,竟是刺客光明正大地在衙署中搜寻他们的踪迹。

楚南瑾的身量比小花高出许多,河水将将没过半膝,为避刺客的视线,两人不得不蹲身藏匿,水淹过腰身,寒冬之际,水温冰澈透骨,楚南瑾屈着双膝,让小花踩在他的膝上,扶着他的肩臂站稳。

厚厚的冬衣浸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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