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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临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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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寒之症”一直未好的太子,在弘文馆上课时突然呕出一大口血,晕死了过去。

到现在还未醒。

这些都是宋俱怀悄悄告诉晏枎虞的。

皇太子的位置有很大可能要易主。

作为首选的谢晋,定然不可能再继承世子之位,这一点太后心中非常清楚。

谢晋上位是必须的,他们不会顺魏家的意,这一仗,他们不能输。

她没有陪同他出去,跟着余元甫几人目送他策马离开。

但她也没有回去,明知他去要待很久,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

中途诗鸾欣让她进去休息,她说担心错过他回来。

一直到送走其他人几人离开,她都一直呆在门外。

她站在灯笼下。

却不知暗处早就有人盯着她。

快到子时,她听见熟悉的马蹄声响起。

远远他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薛策上前牵住马。

她神色温柔,拿出手帕为他擦了擦雨水。

出门他没有拿伞,觉得骑马不方便。

“等我很久了?”

从她身上的凉意,他判断出一定站了很久。

“怎么不进去等?”

“妾想殿下回府就看到妾在,我让冬儿熬了姜汤,快进去喝吧。”

她牵着他,谢政玄瞧着那只纤细的手,感到一阵暖意传来。

他忽然有种感觉,这一切他们之间像是做了无数遍,甚至有点似曾相识,是在梦中出现过吗?

在他不在府里的日子,她俨然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每个人都会过问她府内的事,听取她的意见。

连舒莹莹都说,“娘子虽年纪小,做事却是非常有条理,仔细。”

又把她在谢政玄一顿夸。

喝着姜汤的谢政玄细细听着,目光落在她身上。

时间不早,晏枎虞像之前一样准备侍候他就寝,在为他宽衣解带时,他望着她的侧脸,忽然握上她的手腕,屏退其他仆从。

舒莹莹很快知道这是何意,笑着将其他人带了出去,自己则最后一个出,顺便关上了门。

晏枎虞脸上半带羞意,心中却是紧张万分。

他这是何意?

“殿下。”

她望着他,眼神带着询问的色彩。

谢政玄向前一步,握着她手腕的手没有放开,低眸,“我已失去世子位,官位低阶,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还要不要留在我身边?”

“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放你走。”

“殿下说什么呢,”她不知他为何这样说,但她出口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妾从来不在乎这些,妾只在乎殿下。”

她目光坚定。

他喉头动了动,无论从前如何,这一刻他很确定,将她留在身边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屋内明亮的烛火熄灭,缠绵的声音四溢,她随着他起起伏伏,像是话本中画的在海上颠簸不停的小船。

她被裹挟其中,只能由他掌控。

清醒着的谢政玄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红唇未启,眼神迷离,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前,滚烫的汗水没过他精壮的腰身,隐秘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勾人的声息停下。

他虽食髓知味,却也不想累着她。

月光洒满屋子,两人相拥着,她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

他吻了吻她的头顶,她玩弄着他的发丝。

“还习惯吗?”

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她不好意思娇嗔出声,“殿下说什么呢。”

知道她会错了意,他笑了笑,“我说的是熄了灯睡觉,娘子脑海里想的是什么?”

晏枎虞脸一红,也不承认自己想到了别处,“我刚刚只是没听清,殿下说的熄灯是何意?”

他不再逗她,“之前路过你屋子,见你每每晚上都是不熄烛火睡觉,是怕黑吗?”

晏枎虞僵了下,他感受到她的变化,询问:“怎么了?”

她怕黑,她之所以怕黑,就是因为前世在棺木中才落下的阴影。

但是这个原因,她怎么可能给他说。

“没事,妾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妾是怕黑,那是因为之前曾被人故意关在棺木中,他说是跟妾玩耍,可从那时起我就特别怕黑。”

她编造了一个谎言,说出的也算部分实情。

“竟有这样的事,是谁?”

“唐曜。”

她想都没想就把这个锅扣在唐曜头上。

听到这个名字,谢政玄深觉此人罪责不深,日后他都会算进去。

“不过现在有临郎在,妾自是不怕的。”

她知道何时该更触动他的心,一个称呼,只会将他们的距离拉得更近,她要让他体会到她的情深,提刀的时候他才会痛不欲生。

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他,收紧的手臂说明他对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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