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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头总是在找死 第5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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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反抗过命运,事实证明这没有什么用,因为命运线和一个人的本身是如此亲密重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人们总是反抗不了自己。接受命运的安排并不能算作一种颓废和堕落,因为就像我说过的那样,命运提供了无数条路,无论你选择了哪一条,结局只有一种。

好,我接受命运的安排,这令人不快,但好歹也还能忍受。

可结局从来不是这样的,我是说,我们到这里,那么这件事完成后就是到达了一个特定的节点,下一件事情就会由此开启或者正在发生。我不是脾气特别的好的操线木偶,如果我听从了命运,那么命运就必须明示我,至少这件事的结果和原因。

很奇怪,这是我们的默契,天道从来不违背这个。天道是最讲究规则的,它自己就是规则,不夸张地说,为了遵守规则它会打掉了牙和血吞。这个潜规则我们心知肚明,它决不会违背它,所以这时候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和震惊,而是不可置信。

钱铮迟疑着问我:“英英?你怎么了?要是不舒服我们还是回去好了,这里没什么意思,什么都没有。”

我摇了摇头。

让我想想。这里必然有一个原因,如果我来到这里却得不到任何提示,那么这本身就是一种提示,我只是需要找到这个提示的隐含意义,就像解开字谜。

但是这不可能啊……天道不可能不遵守规则……除非从来没有过这个规则。

我忽然回忆起这两个世界的不同来,这一点不必多说,我年幼时在这里饱受宠爱,天道对我的慷慨而今想起来简直让人心惊,那种无底线且无节制,连我见过的“天道之子”都没有这个待遇——人家也要受点罪才能拿到神器丹药。

没道理换个地方我忽然就不受宠了,这不对,因为前后的对比根本就不是在磨砺我,磨砺是循序渐进的,在另一个世界,我所经历的一切就是在洗刷和摧毁我在这里所养成和学到的东西,很多无来由的粗暴强硬的痛苦经历。

我觉得我是个戏子,拿到的剧本被临时强行更换,就是这样,高层更迭,第二个顶头老板给我的是反派的剧本。我要从走路的姿势和看人的眼神开始纠正,我要从原本长成的驱壳里脱离出来,就像寄居蟹换一个贝壳。

但我不是寄居蟹,我换掉的也不是贝壳。我是被从长好的驱壳里硬生生撕出来,因为施行者的冷酷和干脆,还有一部分血肉粘连在那上面。

唯一的可能是……两个世界,拥有两个天道。

我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身份?博弈中被无辜波及的炮灰还是地位重要的棋子?我是某个关键的人物还是对大势而言无关紧要?这个答案离奇又惊险,原本我应当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可我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

我不擅长讲故事。再怎么妙趣横生的情节到了我这里都会变得苍白无力,这件事我深陷其中,可说起时就像一个我可以置身之外的寓言。我从中感受到了许多,并不感到惊奇和愤怒,我的惊奇和愤怒都在别的地方,甚至我也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也许我在想我应该回家。

但我不太想回家,回家挺没意思的。

我们在这里站了很久,钱铮乖乖陪我站着,脸色有些不正常的青白。

“我们走吧。”她低声说,语气因为虚弱而近乎央求。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哪里不舒服?”我马上问她。

“我没有不舒服,是‘她’……是李秋不舒服。”她轻轻说,好像用太大力会伤到嗓子,“快走,快走,她坚持不住了。”

多问无益,我二话不说,背起她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停车场,然后开车去导航上最近的医院。

钱铮实时播报李秋的情况。

“很疼。好了很多。”

“更疼了。”

“好一些,但是难受。”

偶尔她会催促我:“再快一点,哎呀别等红灯了!走着先!”

到了医院后手忙脚乱地挂急诊,我一路陪着推车,直到医生将我拦在手术室门外。几分钟后,钱铮飘了出来,半透明的脸上挂着半透明的泪水。

“你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她哭着说,“怪不得你叫我跟着她的计划走,她快死了啊……她这么年轻漂亮,怎么还得了脑癌……”

我看着病房,说:“命运无常。”

这些奇怪的计划突然就有理由了,也许她是想打破常规,也许她就是要去些想去的地方,人在临死前有些荒谬的计划和疯狂的举动并不惹人怀疑。

我只是有些怀念她安静的瞳孔,和羞怯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张防盗上什么呢……伤脑筋……

再放新文开头不会被打吧……

还是放别的好了……≈lt;/dd≈gt;

医生出来以后真的说了那句“我们已经尽力了”,钱铮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我没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等待李秋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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