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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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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鼓噪起来,这一叫呼啦啦人都走了。

坐在角落里发抖的十三叔欲哭无泪的缩着身子,眼瞅着张寡妇还在瞪眼看着自己,十三叔大着胆子说:“张,张家嫂子,平日,平日咱来往少,可,可。”

结巴了两声就听张寡妇的喉咙里嘎嘣一声,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十三叔心里咯噔一下,想要跳窗跑走,但这平时上山下河连一下磕碜都不打的双腿硬是移不开半点步子,手连抬到窗棂边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张寡妇慢慢的靠过来。

离得近了,张寡妇眼睛里的血窟窿瞧得更是清楚,就看原本该是眼白的地方也都充溢着鲜红色的血,两只眼睛就跟刚从猪血碗里舀出来硬塞到眼眶里似的。

眼眶下先前瞅着是一道泪沟,现在岔成了三道,鲜血就顺着泪沟子往下掉,吧嗒,吧嗒的,越靠得近,那声音就听得越清楚。

十三叔往后缩了下,后头就是草烧过的土坯墙,想踢倒它跑出去,那得要神仙的腿力。

“张家嫂子,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你放过我吧。”

十三叔跪在地上,捣蒜一样咚咚的磕着,再不敢抬头去瞧张寡妇的脸盘子。

隔了半晌都没动静,十三叔正想壮着胆子再瞧一眼,突然一滴血啪的滴到了他的后脖子里,他用手一抹,放在眼前,就着昏暗的灯光一瞅,魂都吓没了。

抬头就瞧着张寡妇阴森的在脸对脸在瞅着自己在笑,十三叔脑子里一阵眩晕,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寡妇上吊

寡妇上吊

明知十三叔后来肯定是没事,要不然这么个大活人还能坐在跟前说故事?可柱子和阿灏都紧张的吸了口气,柱子抓着凳子腿,担心的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了,十三叔。”

十三叔幽幽的叹了口气:“我醒来后才知道,当天夜里张寡妇就上吊自杀了,是何六救的我。”

“何六不是上山采药去了吗?”阿灏狐疑的道。

这靠山村要往长白山里走可还有一段路,何六能一天内就打个来回?

“他算出村里要有事,走出十多里就赶了回来。”十三叔半闭着眼,像是还沉浸在那大半个世纪前的回忆里,“故事还没完,张寡妇上吊后,就又出事了。”

玄飞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早就料到没这样简单。

何六坐在十三叔的床边,平常话不少的他,眉头拧着,等十三叔把药喝光后,才开口说话:“张寡妇的事,你别往外面说,村里人要帮她办丧事,我过去帮她送送行。”

十三叔一肚子的疑问,没等他开口提,何六就转身出了屋子。他脑中唯一的记忆就是晕倒在张寡妇的屋里,后来发生什么事,他全然不记得,醒来后就在自家的炕上。

可能是何六救的,当时十三叔这样想,可结果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何六背着手来到张寡妇家,见村里的大脚婆娘要进屋去扛张寡妇到大院里,忙喝止住了:“你们别动,等我来。”

要不是何六在村子里地位超然,光这一句话,就能惹来闲言碎语。

何六把过来要帮张寡妇置办丧事的村民都赶到了院外,才走到里屋去。

这时候日头正盛,就着日光里屋的景象能瞧个完整。

张寡妇横躺在炕上,脖子里有一条麻绳印成的勒痕,满屋子都是暗红色的血,异常的浓稠,唯独角落里的血显得有些稀,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何六注意着没踩到血泊中,走到角落里,仔细的观察了两眼,嘴角才露出些笑意。

“这个十三,竟然被吓出了血尿。”

十三叔当前跟着父亲搬山倒穴,见识是不错的,可一直都没能有机会破身,三十岁的人了,还打着老光棍,这被张寡妇一吓,就尿裤子了。

童子尿要洒到撞客身上,有一定的功效,但对阳魂的作用不大,而成年童子尿,加童子血,那简直就是毒药了。

附在张寡妇身上的阳魂,被这血尿一刺激,刹那间昏了头,受不了这毒药的作用,唯一的办法就自杀,才能脱离张寡妇的身体。

何六赶到张寡妇家中时,她已经吊在了横梁上,他就把十三叔扛回了家里。

夜里没仔细的盘察,现在再看,才琢磨着出事情的原委。

何六接着打量起屋子的四周,发现炕头是冲着东南面,而床头架子雕成了凤头栖技状,整个里屋冲的西北方,再考虑到靠山村的地势,这里骇然是个克夫的风水局。

无论哪个女人住进来,必然会让丈夫在三年内去世。

“好狠的风水局。”何六喟然一叹,抓起面朝下躺着的张寡妇,想要将她扛出屋子。

一打翻身,何六看到张寡妇那双原本该是盛着败血的暗红色眼睛变成了乳白色,手情不自禁的就是一松,一阵愕然。

“麻烦了,无主阳魂走的时候没把张寡妇的天魂带走,只带去了地魂命魂和七魄,留下天魂存于尸内,七日之内必有尸变,要是让女人碰了她的尸身,那就更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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