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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9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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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突然一笑:“但是好玩儿。”然后张口就喊:“父——”

齐昱扯过他前襟就亲上他嘴,恶狠狠欺压一会儿才放开他道:“再叫我就让你好生叫叫。”

温彦之嫣红了双唇,闷声笑着抱着他脑袋,回亲他一口:“你早些亲我,不就好了么。”

“鬼精……”齐昱由他抱着笑,脸枕在温彦之颈窝里,忽觉还挺安稳,稍稍直起些身子,咬他耳朵道:“温彦之,两族聘嫁之礼在备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温彦之觉得痒,侧脸靠在他头上蹭了蹭,想想就摇头,手臂微微收紧道:“不要了,我现下,什么都有了。”

齐昱笑,“好,聘礼是送给宗家的,我还有一样东西,单独送给你。”

“是何物?”温彦之眼睛一亮低头看他,期待道:“马棚图纸?”

——嗐,什么马棚,还记着呢。

齐昱没好气推开他,“得了,过些日子我接你去瞧,别猜了,猜得我心累。”

温彦之乖乖点头:“你送什么都好。”

——这才像点儿样子。齐昱满意地摸摸他脑袋。

时日往后推了几日,温彦之的姑父进京了,温家同齐氏一族老宗议着这头一遭的男人嫁娶男人,火气很是大,一来二往因着喜宴在哪儿办的事儿都要吵起来,最后还是齐昱莫名其妙说:“还办什么喜宴!有病么!”这才消停了,只在礼单上头明争暗斗。

想必姑父是忙的,因进温府只碰见过一回,看温彦之近来丰润了些,便语重心长说了句:“瞧瞧,扎马步给了武基,身子就是好的。彦之,往后也要坚持。”

“嗯,姑父说的是,我日日都练着呢。”温彦之恭恭敬敬作揖,目送姑父上车去宫里议事。

几日里礼单的事情搁着,两族为了齐昱温彦之今后住哪儿快要撕破脸,齐氏宗亲自然希望能多捞着些油水,有一半儿提议修缮北郊行宫作太上皇居所,这无可厚非。

齐昱:“有病?九府都没钱了还这么糟蹋。”

温彦之姑父却在意齐昱自己名下积蓄的庄子银钱一类,还要立据,若日后齐昱对温彦之始乱终弃,齐昱名下产业都得归温彦之,叫齐昱净身出户。

温彦之:“……”

姑父,他们有的您也有。

双方都是百年积蕴的大宗族,规矩奇多,宗事奇杂,事事都要有讲究,温彦之和齐昱的事情若只讲姻亲,则没什么君臣纠葛,便闹腾来去没哪边儿相让的,都是据理力争。太后头疼的要命,有一日终于将温老爹给招进宫去促膝长谈,晚上温老爹是哭着回家的。

温彦之饭桌上颇担忧地给老爹夹了根肘子,温家老二问:“爹,怎么了?”

温久龄抽抽搭搭老一会儿,吭吭哧哧道:“……耻辱!”

“啊?”温老大吃进去的饭在喉咙里呛了一口,完全震惊:“不是,怎入宫见一趟太后就耻辱上了?父亲您做了什么?”

温久龄反手就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想什么你!为父是说,此番进宫被太后一哭二哭地,不知怎么就答应不老少事儿,温家被她扒了层皮,是这耻辱!你想的什么!”

温老大无语:“……我,没想什么啊,父亲你激动什么。”

温老二温彦之:“……”

我们也,一点都,听不懂,老爹和大哥,在说什么。

温久龄哭唧着搁下碗,拉过幺儿子手道:“老幺,答应为父,这层皮你得从皇上身上扒回来!”

“……哦,”温彦之懵懵点头,“儿子知道了。”

温久龄放心点头,拍拍他脸蛋儿,“好,继续吃,最近都长好了,真乖。”

温彦之默默低头扒饭。

日子平顺中再过了三日,赶上了放榜,温彦之接了方知桐、龚致远一起,随百姓聚往礼部贡院外的宣端门看热闹。

皇榜之下,一时京中有哭有笑有喜有悲,众同科中,有买醉忘事的有买挂绳去悬东南枝的,也有如谭一秋这般稳坐钓鱼台,老早就知道自己能进士及第入殿试的,正和方知桐一脸冷漠地站在榜边,思索要怎么讨好温彦之,两日后才能从齐昱手里骗个头甲有名。

“也忒没意思,好赖我俩当初还兴奋过一阵儿呢。”龚致远站在马车边上看他二人,撇撇嘴,胳膊撞了撞身边的人,“是吧,温兄。”

温彦之疑惑:“你兴奋过么?我倒是没有。”不就是个进士及第。

“……”龚致远忽觉魂灵遭受暴击,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当……当我没说过。”

温彦之道:“琼林宴上东西倒挺好吃。”

“……是啊,”龚致远吸吸鼻子,“山珍海味啊,我当年吃完跑了几日的厕,想来还是福薄,这身子受不住。”

“你还福薄?”方知桐笑着推他一把,“你娶了公主做媳妇儿还待怎样?非要福厚到飞来横祸就开心了?”

谭一秋舒眉笑问:“致远哥,婚宴备得怎样了?近日都瞧不见你人的,忙着伺候公主呢?”

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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