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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8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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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户,晨间有三两妇人相约行过会有零碎笑声传来,到了黄昏后万籁俱寂,颇算安宁。

实则说是早年住所,早也不过是三年前。

温彦之从小住在东林府的宗家,三年前入京考学时,家里并不同意,皆劝他弃考,于他压力颇大,且他一贯有文人酸骨,怕有心人说自己借家中权势入举,不是真才实学,故参科前都与龚致远租住外屋,高中状元之后才被老爹接回府中住过一年多些,后来出了秦家的事,他也就变卖了些书画、替人写些风雅颂或文书,换了属于自己的钱财,购置下螳螂胡同的小院儿搬了出去。

当年遭逢大变,他立在这东院里看着东西一道道搬出去时,大哥身在关外监军,父母在院门口揩着眼泪送他。那时候二哥还在京中九府,没来得及叙说一二送他出门,就被司府急事请走。

二哥临走回头望他的那一眼,他至今都记得。

那双眼睛透彻又冷厉,许多话不必说,只那一看,温彦之就懂。

二哥眼中好似在说家中早提点过他不是做官的料,他非要淌这是非宦海的泥汤,如今也是自取的果,心疼的是府中上下父兄母嫂,痛是痛在他自己身上。

如今情状何其相似,不过出门换回府,宦海变情场,一朝物是人不非,只他心里多了个齐昱,世间不过波折依旧。

可他不觉痛。

这虽煎熬,但心里有盼,有梦做,有人思念,就什么都好。

三日前龚致远与方知桐一道回京,同行来的谭一秋是借车一道来京中参科的,原三人想一道往温彦之小院拜会,却听云珠说温彦之已回了家中住,于是递来拜帖隔日才得以看望。

细说下,温彦之才知南隅贪墨重案落了判,谭一秋父亲确凿因不察被罢了官,可查明并没参与罪行,就已放出自由身了,于谭一秋这新科试子还算作个安慰,叫他能安心考学。

龚致远担忧温彦之与齐昱的事,一直同方知桐一道宽慰温彦之一切会好,谭一秋坐说了一二,急着回去再温书,便自行辞别。走出了院子几步,他却又折回来,红着脸问方知桐能不能继续给他再讲讲破题承题,临近了日子他心里着紧。

彼时温彦之在旁边瞧着,方知桐笑得安然,垂眸道了声好,便也起身道别。

谭一秋兴高采烈打先往外去嘱咐车夫,方知桐走在后头被温彦之拉住。

“一秋好么?”温彦之笑着问他。

方知桐执他手拍拍小臂,“都好。皇上好么?”

温彦之道:“也都好。”

方知桐又问:“那你呢?”

温彦之点头:“自然也好。”

相知话尽于此,各自都明了。龚致远陪温彦之坐到黄昏时候,自道要回去照料老母的膳食,这才别过。

别前还撞一下温彦之胳膊玩笑道:“当年早知道你家那么大,何必我二人还租那小破屋子?我铁定央着你带我住进来呢。”

温彦之拾拳掩口笑,“龚兄,说得你像我讨的媳妇儿。”

“别别别!”龚致远拼上性命摇手:“这话叫皇上知道了可了不得,我还指望升官儿呢,温兄你千万别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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