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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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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紧闭,上着锁。虞长乐试探性地推了推,默默松手,念道:对不住了,明早我用复原符给你修好。说完,便上手一发力,生生地把锁从门上剥了下来!

若是有旁人在,怕是要目瞪口呆。

他轻轻把锁放在一旁,垫着脚从门缝里溜了进去,从腰间摸了张燃灯符来,以灵力点燃。

晃动的白焰照亮了一角,虞长乐轻手轻脚地转了一圈,看清了房间的全貌。这里意外的干净,除了有些家具蒙着白布,和一间常住人的屋子几乎没有区别,可见打扫的细致。

他走到屏风后的梳妆镜前,翻找出一盒胭脂。

咔哒

忽然,房门动了一下。虞长乐头皮一炸,迅速熄灭了燃灯符。四围静得可怕,落针可闻,他背后全是冷汗。

面前斜放的梳妆镜反射着窗外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照出了一道人影。

阵成幻出

虞长乐屏住呼吸,向阴影里迈了一步。几乎是同一瞬间,那人也说话了。

谁?!

虞长乐因这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道:阿苓?

黑暗中,矮些的影子开口道,虞公子?

阿苓点燃了燃灯符,白焰照出了他的面容。他有些无语,走上前确认了确实是虞长乐,才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虞长乐反问道。他观察了一下,只见阿苓换了一套夜行衣,但那暗纹彰显着它的昂贵。难为他大半夜溜出来还记得换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阿苓没来得及答,就又听到了一道凉凉的声音:这里倒是很热闹。

是敖宴的声音。

虞长乐、阿苓:好了,这下全都凑齐了。

敖宴并未束发,随意地披着深蓝外袍,敞开的中衣领口露出了锁骨与形状优美的肌肉。只是他脸色并不好,紫蓝的眸子里尽是不耐烦。

你发现我走啦?哈哈哈虞长乐虚弱道,怎么发现的?

还能怎么发现?当然是听到的。敖宴黑着脸道。

我错了!虞长乐晃他的手臂,敖宴?宴宴?泽流殿下?二殿下他至今干了那么多坏事还没被师祖和阿蓝打死,就在及时服软和撒娇卖痴。

敖宴脸色缓和,揉了揉额角把黏在他手臂上的虞长乐推出去:卖乖!算了。是我近来本就睡眠差,与你无关。他呢?又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想看看,闹鬼是不是这伊小姐阿苓说到一半看到虞长乐眼中的讶色,提高了语调,这么惊讶做什么?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人死前若心有不甘,就有可能化为厉鬼。怨气越大,邪气越重。伊小姐是缠绵病榻、不治而亡,猜她死前心有戾气是正常的推论。

而鬼阴气最重,伊小姐又是女子,若真化作了鬼,只要稍施加以符咒便很有可能有月的深夜显形。显形的地点当然也就是她死去的这间屋子。

虞长乐却笑了下,道:伊小姐不会化为厉鬼的。

他又放了几张燃灯符,符纸漂浮到空中,幻化成了几盏小小的灯笼,散到了房间各处。如同飞舞的蝴蝶,洒下如星的细碎光点。

因为她是个很好的人。虞长乐轻声重复了一遍白天的话。

敖宴闻言,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眼中的这间屋子,是什么样?

燃灯符栖在虞长乐身旁,点亮了他的眼瞳。霜冷的月华汇聚在他眼中,倒映出了另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镜前的胭脂盒里躺着一个半透明的小人儿,睡的正香,身上盖着一片柔软的红色花瓣;床帘下的银香薰球呼吸般散着浅浅的灵气;以及这扇屏风,都让虞长乐觉得亲切。

这里有伊小姐的器灵。他看向手中的胭脂盒。

这间屋子里充斥着的,是不能看见、却能感知到的东西,玄奥而无声地在虞长乐脑海中交织出了伊小姐的气息。

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是夸张的写法,却也体现出灵师对周围事物的影响。尤其是灵师的贴身武器和灵器,是最易生出懵懂的灵智的,就如同虞长乐手制的堪舆铃。

伊栋梁身体康健却天资平平,没想到他的亲妹妹身体孱弱却天资奇绝,真是造化弄人。伊小姐不是灵师,可她的温柔和天生的灵气却也将这间她待了二十几年的屋子影响了,将这些本就精工细作打造出的器物化出了器灵。

甚至死后三年灵气都未曾完全散绝。

这么神奇?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阿苓举着胭脂盒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虞长乐道: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但我觉得伊小姐是不会化为厉鬼的。身有灵气的人很难化为鬼。

那我的移花有剑灵吗?阿苓期待道。

没有。虞长乐很是干脆。

好吧阿苓遗憾地放下了胭脂盒,有器灵,所以呢?既然与我不同,那你是想来干什么?

有一种冷门的法术能问器灵。敖宴也走上前,掂了掂那胭脂盒,可惜,看样子是失败了。

虞长乐不好意思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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