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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28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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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是在从病人的眼珠里往外夹铁钉。托盘中已经有十几根带血的铁钉,每开始夹一根,病人的叫声就更惨烈,旁边有位胖胖的中年妇女跪在地上,边大哭边给医生磕头。她说的是菲律宾语,登康听不懂,但能猜出应该是想让医生手下留情,不要让病人这么痛苦。

病人的眼珠已经没法看。就是两团血窟窿,不停地往下流着血,护士用药棉不停地擦,很快就将一团团的药棉从白色染成红色。病人大张着嘴。嘴里也全是血,牙齿脱落,已经看不到舌头在什么地方。那张脸让登康晚上根本没能睡好觉,他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也躺在病床上,鬼王和于先生穿着白色衣服,用锤子把铁钉一根一根地往自己脸上钉。他大喊着醒来,浑身冷汗。

从那天起。登康彻底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降头术。

他已经在鬼王家里住了好几天,决定向鬼王学习黑巫法的前晚,登康一直在思想斗争。他不太相信自己是什么敏感体质。但那天在屋里看到的横死新娘却完全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他这辈子还没有过幻觉。再加上亲眼看到菲律宾商人出钱给死对手落的异物降,就更加折服。忽然之间。他开始对黑法产生了一些兴趣,觉得真可以试试。

他给一位在泗务某政府部门工作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抽空代自己回家捎个口信。就说自己在菲律宾的棉兰老岛有些事要办,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去,让父亲和妻子不要担忧。

开始跟鬼王学习黑巫术,这天午夜。鬼王带登康来到附近的树林中,指着一棵树,说:“半年前曾经有人吊死在这棵树上,你照我的话去做,看能不能感应到什么。”登康和鬼王都盘腿坐在树的前面,鬼王念诵着经咒,右手放在坐在前面的登康额头,登康身体开始颤抖。几分钟后,他惊恐地说:“树、树上吊着人!”

鬼王立刻停止念诵,对登康说:“你对阴灵很敏感,可以。”

这就完事了,登康以为鬼王会教给他什么咒语,但回去之后,鬼王取出几份绘着弯弯曲曲文字和图案的草莎纸给他,告诉他这叫法本,也就是经咒的原文,再教他学习巴利语。这是小乘佛教用来记录经文的语言,和大乘佛教的梵语一样。巴利语很难学,好在只需掌握法本中的那些经咒即可。

按鬼王派的规矩,学黑法的前两年不能离开这里,最多只能到镇上的集市中,再远了不行,也不能给家里打电话或写信联络,任何联系方式都不行。登康有些后悔,他要是两年不回家,父亲和妻子会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已经到了这一步,每次登康想打退堂鼓的时候,就想起母亲狂喷鲜血的场景,他就咬着牙坚持。

在修法的几个月当中,登康学了简单的菲律宾语,勉强能和鬼王做日常交流。晚上无眠时,他经常会想起父亲和妻子,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是否为自己担忧。

野狗

足足用了五个月时间,登康才把鬼王派法本中的巴利语全都掌握和念熟。这几份法本各有不同的用处,因为鬼王几乎不加持佛牌,所以他的法本没有什么转运、招财、旺桃花、增人缘这些功用,而都是用来下降头的。但为了给登康练习,就找了一份常规的巫术法本给他。

所有的巫术法本,都会分为几个部分:引灵、通灵、控灵、禁锢和加持等,各有不同的用处。修习的时候最好都在午夜。不光是心静,而且这个时候阴气重,阴灵才能出来活动。为了有效地检验修法效果,鬼王告诉登康,附近的什么地方有一处坟场,让他去找到,再坐在坟场当中,感应附近的阴灵数量和区别。

登康以为于先生或者马来小伙会带他去,没想到是自己去,还得在午夜时分。他硬着头皮步行走到那座距离鬼王家有十多公里的坟场,光走路就要近三个小时,到坟场的时候,已经累得登康脚板生疼。

开始练习的时候,登康还没念诵经咒就已经被吓得半死。他算是比较胆大的,但也不习惯大半夜坐在坟场中,专门为了招死者的灵魂。说来也奇怪。每次在登康念诵引灵经咒的时候,他就会感觉身边有人,但什么都看不到。

为了感应不同的阴灵,登康每次都要换不同的位置修法。有一次。他在念诵引灵咒之后,感觉有个女人似乎在叫他。登康再用通灵经咒,那女人的声音更加真切,已经可以同他交流。当然这种交流是意念式的,并没有说出口。

这女人对登康说:“我想回家。”

登康从来没有过用意念和人交流,他一分神,经咒就停了,听到那女人很愤怒地说了句“你这个混蛋……”就再没了声息。这也是修习巫术初期最难的地方,阿赞要在熟练念诵经咒的同时,用意念与阴灵不停地交流,双方各不干扰,就像弹钢琴时的左右手,一个负责伴奏,另一个要负责旋律。开始时会有干扰,慢慢才熟练。

但修习巫术可不像弹钢琴那么安全,左右手乱了可以随时重弹,在登康每次与阴灵交流的时候,他凡是想用意念跟阴灵说话,嘴里的经咒就会卡壳,这时阴灵轻则离去。重则发怒。这天晚上,登康遇到一个男性成年的阴灵,怨气非常大,对方自述叫xxx。是几天前才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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