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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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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便要去审他了,你以为上面不知道你在这里?暂时不愿意动你罢了。”

“一但审判下来,便不晓得会不会牵扯到你。”

“我?”靳筱笑了笑,有些嘲讽,“我倒巴不得同他一起去吃这份苦,早好过这般苟且偷安。”

连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偷来的,像剜四少的肉换来的。

柳岸之原是斯文的,此时却动了气,低声训斥她,“你懂什么?”

靳筱抬眼看他,他又压了声音,“你是觉得同他一起吃苦很有义气,很有担当?”

“可痛苦有什么意义?大好的年华担一个你自个儿都没听过的罪名?值当吗?”

柳岸之叹了口气,声音也柔和下来,“我原不该找你,是他放不下你,怕你做傻事。”

他的意思是见过四少了,这许多日子来,除了报纸义愤填膺的社论,和零零星星的新闻,终于有了颜徵北的消息,靳筱的眼睛亮了亮,急切地问他,“你见到他了?他如何了?”

她方才强装的镇定,顿时没有了,眼圈不自觉红了,“他可受了伤?能不能,”她努力上声线平静下来,“在里面能不能吃的好?睡的好?”

记忆里靳筱永远是恬静的,有时候微笑,但更多的是懵懂和若隐若现的警惕。柳岸之听见她的问话,低了头,又轻轻摇了摇头。

头一回见到她这样失态,竟然觉得物是人非。

好像是一次迟来的认证,她终于嫁做人妇,为另一个男子忧心。

柳岸之心里有一种奇妙的疑问,也不知道如果当年嫁的是他,会否也会这般紧张上心。

可这浅浅的疑问,一带而过,他是男子,男子以事业为重,并不该为儿女之情上心。如今虽然党内对颜徵北的态度不佳,苏联的顾问要拿他杀鸡儆猴,但一干的将领,却有不少惜才之人。战火还在一路北上,此时正是用人之际。

更何况北方的军阀也在联名劝和。

他有政治嗅觉,纵然职位不高,但也能闻的出来,颜徵北的案子,是一件关系错杂的麻烦事,因而他愿意赌一把。

赌输了,并不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今夜来寻靳筱,若赌赢了,是卖了颜徵北,和他背后信州政商的一个面子。

柳岸之缓缓开口,“他让我同你说,你长大了,要去外面看一看。”

“那也是他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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