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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 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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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提问的反应。不看还好,一看我差点没气得两眼一黑,那闷子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我这里,他专心的盯着我左方那黝黑的洞口直瞧,似乎连我刚刚问了他什么他都没听进去。

我不高兴的对他喊道:「喂,你好歹尊重一下…」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闷油瓶打断,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可违抗的威严,并且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连忙闭上嘴,闷油瓶的神色里有着一丝紧张,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安,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了?我也学着他,朝着那黑漆漆的通道直看,但是在我看来那里就是一片黑,我啥也瞧不出来,眼睛盯久了还会发花。

过了好一阵子,闷油瓶才将视线移开,很轻的叹了一口气,彷彿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走了。」

「走了?」大概被刚才的气氛感染,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轻语道:「什么走了?」

闷油瓶没回答,大步向前,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跟我来,快,这里不…」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震波,整个洞穴都在震动,连那潭湖水也起了波纹,地上的石块给震的喀喀作响,头顶上还落了一些灰尘和碎石下来。我紧张的抬起头来,这洞穴牢不牢固啊?

「地震吗?」我不安的问道,看向闷油瓶。

只见闷油瓶瞇起眼睛,再度瞪视着那通道,然后忽地一回头:「吴邪,你是不是哪里流血了?」

他的声音有种我从未听过的急促,让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左手上给刚才那虫子划了一个口子,不碍事的…」

「…难怪。」

他瞥了一眼我的手,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的右手朝自己的后背一抓,但他的背后什么也没有,所以自然而然的抓了个空。

「嘖。」他微微蹙起眉,朝裤子口袋里探,摸了两下,翻出一把类似拆信刀的玩意。

虽然我跟他没认识多久,我却知道他刚刚那个动作,是习惯性的要抓平时他背在身后的那把乌金古刀,但他之前扮成张秃,所以没有随身带着刀子。

我突然不安了起来,为什么他要拿乌金古刀?发生了什么事?不就是个地震吗?

我正要问,但下一秒发生的事却让我瞠目结舌,闷油瓶居然拿那个拆信刀,朝着自己的手掌,用力扎下去!

「你疯啦?」我错愕的大声吼道。

但闷油瓶根本不理会我,他拉起我的左手,硬是把他的血抹到我的伤口上:「我在用我的气味盖住你的。」

「啊?」

「你朝后退,尽可能的朝后退,但是不要踩到湖水,听好了,绝对不要踩到湖水,你身上血的气味还太鲜明。」

「什么?喂,你…」

闷油瓶将我朝湖水的方向一推,让我一连退了好几步,我一阵莫名其妙,正要追上去问明白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极端恐怖的画面。

从黝黑的洞穴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的移动出来。

那是一颗头,一颗巨大无比的怪头,肤色是一种诡异的灰败与青绿,让我一瞬间联想到了腐肉,那畸形的怪脸上吊着铜铃一般的眼睛,以及一个像无底洞一般巨大的嘴巴,森森的利牙每一颗都像电线桿一样又长又黄,乱糟糟的插在那鲜红的牙齦上。

仅仅一颗头,没有身体,那怪物飘浮在半空中。

啪答。

黏答答的唾液从怪物微张的嘴巴滴落下来,传来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

我知道那是什么,我曾经在三叔从地下摸出来的明器上见过,但是我未曾把它当成真正存活的生物看待,不,或者该说,没有一个正常的人会把传说中的怪物当真吧?

周鼎着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

那是饕餮。

作者註:

「周鼎着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出自《吕氏春秋?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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