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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舐(微h)(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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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慢条斯理将全身各处清理干净,詹知对着镜子,捋了捋湿透的短发。

齐肩,发尾狗啃过般不平不整,一块儿贴着耳垂,一块荡到后颈。这一切还得多感谢曹玉娟,亲手为她打造了这个发型的人。

置物架上有剪刀,詹知取下,手指穿过握柄,另一只手捋平拉直头发,开始将发尾往齐平剪。

黑短发渣簌簌落进洗手池,在白瓷上平铺成墨画,詹知看向镜中的自己,边剪边想,那次事件的导火索究竟是什么。

好像是,换座位前,后座一个男生总喜欢扯她的马尾,某次上课她犯困,马尾一摇一摇,他就伸手,拽住尾巴尖猛拉。她从困意中清醒,因为巨大的惯性刹不住车,他撒手,她的脑袋反撞回桌面,砰地巨响。

整间教室顿起哄笑。

那个男生笑得最大声、最开怀,一声一声海浪一样高过讲台上用力拍桌的思政老师。

詹知记得自己起身,抄起身下的椅子,在额角剧痛中眼也不眨地朝后砸下去。

世界安静。

好像剪得还不错。

取了浴室挂墙的风筒将脑袋吹干,转来转去欣赏半天,她觉得自己还蛮有天赋。

而且也没有痛。

不像那天回到家,曹玉娟摁住她,粗暴满抓黑发,剪刀从中切断,头皮快要被剥落。

“让你闹事!让你打人!就知道你心思不在学习上,全剪干净了,看你还怎么耍手段!”

为什么受伤后反击会被认为是耍手段呢?

简单冲掉身上可能残留的碎发,囫囵套好睡衣出去,卧室只留橙黄的灯,段钰濡穿着深灰家居服,靠在床头办公。

屏幕蓝亮的光投在他眼底。

詹知挪过去,犹豫两秒还是没往床上钻,继续矗着,罚站似的。

“我也…洗好了。”

她当时为什么要问出一句“什么时候”?

后悔的酸水咕噜咕噜在脑子里发泡,左手食指中指仍在刺痒,被舔含留下的湿黏触感难消,詹知背手在后,拇指一下一下搓着,恨不得从那儿剃掉一块皮。

倒也不是嫌弃段钰濡,就是这种事终归不卫生,哪怕他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精致漂亮。

但詹知就是受不了别人的口水,不管是谁。

“不用离那么远。”

几步开外,段钰濡已经搁开电脑,半无奈半包容地看着她。

刚才,他就是用这张脸,多了点兴味盎然的神情,提议:“现在好吗?”

她想她不能拒绝。

“头发好像更短了,你刚刚剪掉了吗?”

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床沿折角嵌在膝盖和小腿连接的凹陷处,但凡她松懈一点身体,就可以跪坐上去,更挨近那个人。

手指正转动她头发、若有似无擦过耳畔的,段钰濡。

“知知?”指尖捏上耳骨,詹知在麻颤中回神,睫毛飘晃,迷蒙视线中,段钰濡的眉眼多了点忧虑,“回答我一下,好吗?”

回答……

“只是,修了一下,之前的太乱了。”

段钰濡的手指拂过她发尾,像摩挲开一本书,发丝纸页般荡开后回归原位,但气流被扰乱,难以复原。

“抱歉,我没有注意。”

他停留在后颈窝,按上突出的脊骨,口吻也像翻阅书籍那样平和。

詹知咬住下唇:“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应该注意到,叫人替你修理好。”手指离开颈骨,回到耳侧,安抚似的捏揉果冻样的耳垂肉,“所以我道歉。”

快要呼吸不上了。

詹知别开脸,逃离他的桎梏:“…老板,一会儿能不能,先别做太那个的?我怕我不行。”

睫毛在剧烈颤动。

她很不安。

段钰濡清晰认识到,她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无论在学校有多咋呼多莽撞,骂人的词汇多脏多丰富,反击那些人时多果断多手下不留情,其实也不过是个,还没经历过真正恶心肮脏事儿的,小孩子。

她应该在幸福圆满的家庭顺利长大,而不是在这里,对他裸露初生的身体。

“知知。”

“…嗯?”

“来这里,摸摸我。”

垂在身侧的手腕被拉动,膝盖蹭上床被,詹知跪坐进了床沿,指尖贴紧男人脖颈。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指腹下跳动。

“感觉到了吗,是颈动脉。”

触感转换,软滑的布料一淌而过,又在某个地方迅速停下。

略硬的皮肉,震感不明显,但过于有代表性的位置,不用说,詹知也能明白这是哪儿。

“心脏。”

段钰濡轻弯眉眼,空出的手拉开抽屉,指尖捏出一柄精致小刀,转动,银光一挥即逝,刀柄对准她,刀尖冲向墙面,蓄势待发。

“你看,我没有尖牙和鳞片,也和你一样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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