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摇客(1976年12月2日)_德缪斯(3 / 3)
们受够了给白人当贫民窟里的走狗,他们住在上城区,除了选举的时候根本不关心我们。我让乔西·威尔斯告诉我说歌手是人民民族党的走狗,对总理唯命是从。我让乔西·威尔斯告诉我说多吸三口我就不在乎谁是谁了。我让乔西告诉我说那个同胞回来了。他也住在那幢屋子里,就像一只肥硕的耗子,他该死在我手上,只有我可以让他明白为什么不该戏耍丛林小子。天亮了,我还醒着,我牢牢抓住最后这一点。足够了。我想把枪插进他的屁眼,用子弹操死他。
我坐在床上琢磨这些,我女人骂骂咧咧说没东西吃,说她要去工作,因为假如民族党再次获胜,她就找不到好工作了。我等她离开,穿上裤子出门。我没有用立式水管洗澡,因为上次洗澡时警察抓走了我。外面,太阳还没升得很高,但阳光很灿烂,绿草茵茵,天气凉爽。我光着脚走在路上,经过人们用石头、水泥块和垃圾固定的铁皮围栏、木板围栏和铁皮屋顶。有工作的人和在找工作的人都出门了,留下找不到工作的人待在家里,因为这是个劳动党的镇子,而掌权的是民族党。我继续向前走。走到丛林边缘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升到了天顶,我听见音乐和什么人的收音机。迪斯科。我听见湿漉漉的吱嘎声,女人就着后院的立式水管用手搓洗衣服。感觉像是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或者我认识的人都不在了。
乔西·威尔斯见到我的时候问了我两个问题。我走在从丛林到垃圾场的那条路上,他开着一辆白色达桑在我旁边停下。车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哭包,另一个我不认识。他说他听说我很会玩枪,问我是怎么练的,因为贫民窟的人只会用弹雨淹死对方。我说我会玩枪是因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一个特定的人想杀。他说你很厉害,但厉害的人多着呢,我想知道的是你够不够饥渴。他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完全清楚他是什么意思。那是一个星期前的事情。我每晚都去铁路窝棚和他见面。一天夜里来了个白人,说码头有一批货没人看管,要是出点什么事那就糟糕了,但这是牙买加,对吧?每天都有人丢东西。
这些就是你需要知道的。有人需要知道我的来历,虽说实际上也没什么意义。说自己别无选择的人只是太懦弱,不敢选择。因为现在是傍晚六点。我们二十四小时后就要去歌手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