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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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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观察了很多天,觉得自己已经领悟了教孩子的方法。

也因为要观察与模仿,殿下经常出门,他的长相本就惹眼,再加上还有个同样样貌出众的幼崽晏清,几乎每次出门都会被很多人注视。

而他们对他的评价是——

那个我见犹怜的带崽寡夫。

“殿下。”晏清抱着糖罐朝殿下走来,“我打不开。”

殿下接过糖罐,忽然想起什么,说:“在这里不可以叫我殿下。”

人间能有此称呼的都是王公贵族。

他是来人间学习的,不想因为一个称呼惹上麻烦。

“那我叫你什么?”晏清知道外面的人都说殿下是他的爹爹,但晏清不想叫殿下爹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

殿下开糖罐的手一顿,后知后觉意识到,“我该给自己取一个人间的名字。”

刚好一阵风吹过,殿下看向窗外,思索片刻后说:“秋风不渡红尘客,但留浊酒枕风眠。”

“便,叫风枕眠吧。”

“风枕眠?”晏清呢喃着这几个字,笑了起来,“好听!”

两人相谈甚欢,倒是丝毫不顾及风枕眠的死活。

他盯着某处怔愣了许久,“秋风不渡红尘客,但留浊酒枕风眠……”

他的名字,原来是这么来的。

风枕眠抬眸,看着不远处那张铜镜上倒映着的模糊脸庞,忽然笑了,“也是,不论如何……这都是我。”

同一个灵魂,性格在怎么不一样,都该有同样的追求。

他们愿化成风,拂过人间。

晏清上学的进度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殿□□味“情”的任务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这些天风枕眠在殿下的身体里,看着他当“都城判官”,处理了不少冤屈,某个瞬间,风枕眠都怀疑殿下是不是天平成精了。

不然怎么这么爱保持公正?

“帝君说的的确不错。”风枕眠看着殿下又一次冷漠冷静的处理完一桩案子,摸着下巴思索,“在不考虑情绪的情况下,他的判决的确公正。”

就像现在,他们面对的案子。

一个三十多岁的杂工,与钱庄的老板。

杂工因妻子身患重病,同钱庄老板借了三两银子,但他因为照顾妻子,干活时长大不如前,得到的工钱也少了很多,便还不上钱。

老板找了些打手催债,那些打手都是从黑暗地带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自然知道怎么折磨人最痛苦。

他们没有伤害杂工的性命,但一次又一次将杂工的尊严踩在地上。

直到,他们伤害了杂工的妻子。

愤怒的杂工终于暴起,失手杀了其中一个打手。

“他们没有伤害杂工以及他妻子生命,但是时长对杂工进行殴打,造成了不同程度的轻伤和重伤。”

殿下思索着,又看向那个死去的打手,“但是打手死了。”

所谓因果报应便是如此,打手曾经伤害了很多人,种下了因,现在被他伤害的人杀死,便是果。

殿下没有对打手的死产生纠结,只是疑惑自己对杂工的判决。

杂工借钱不还,为因。

打手上门讨债,为果。

同样,打手上门讨债为因。

杂工失手将打手刺死为果。

第二段因果不好评判。

或者说,殿下的判决遭到了很多人的抗议。

杀人偿命,殿下判了杂工死刑。

但这一判决引起轰动,都城里很多群众都不约而同游街,试图以群众的力量更改判决。

殿下在城楼上看着底下聚集的人们,眸子里头一次出现了疑惑。

“他们,为什么这么生气?”殿下是真的不理解。

“可能是觉得你的处罚太重了。”晏清这些天学习了不少知识,对人间的理解应当比殿下更深。

再加上学堂也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社会,他懂了不少人情世故。

换做旁人,晏清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但殿下不一样。

他知道殿下不会生气,也知道自己的话会给殿下带来帮助,于是在那人的注视下继续开口说:“人类是很情绪化的生物,他们的公正,也是夹杂着情绪的。”

殿下根本理解不了“尊严”的意义,所以也不会懂为什么有的人宁愿死,也不愿失去尊严。

“杂工不还钱的确有错,但那个打手羞辱了杂工长达半年的时候,他把他像狗一样栓在门口,逼他像狗以后舔自己的脚……”晏清依旧是四五岁大的幼崽模样,他顶着这张脸一本正经说话,有种莫名的违和感,“甚至当着周围街坊邻里的面扒光了杂工的衣服。”

“这样的惩罚,远远超过了讨债的范畴。”

他剥夺了杂工身为“人”的尊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杀了杂工都残忍。

殿下没有打断晏清的话,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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