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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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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陈云州以舟车劳顿给婉拒了。

简单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正好是吴炎的忌日,也是个宜动土迁坟的日子。

陈云州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柯九和提前请来的道士以及衙役去了吴炎的埋骨之地。

吴炎埋在距桥州城六里左右的一个荒坡上,四周都是光秃秃的石头,只有背阴处有些苍翠的柏树。而吴炎就埋在两棵碗大的柏树前。

怕被葛家军的人发现,他的坟就是一个还不到膝盖的小土堆,也没有墓碑,非常不起眼。

陈云州上前烧纸祭拜了他,然后道士施法念了一段之后,衙役们挖开了这个简陋的坟墓。

只挖了三尺深就见到了尸骨。

因为葬得太匆忙,又要避免被人发现,所以他的墓中是没有棺椁的,就用一张草席卷着葬了下去,如今草席已经腐烂,只剩一些残余。

衙役们将骨骸挖了出来火化后,装进了骨灰罐中。

陈云州安排了两名桥州衙役便装打扮,将骨灰罐送回吴炎的家乡,交到他的亲人手里。除了骨灰罐,陈云州还让柯九准备了两百两银子,一并送到吴炎家人的手中。

吴炎的家乡在北方,那里目前还没有被战乱波及,算是相对较为太平。

做完这一切,陈云州带着柯九和童良几人下了山,准备回衙门处理桥州的事。

下山快到城门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争执。

三个头戴布巾,长相猥琐的男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两名女子。

这两个女子应是母女,母亲风韵犹存,女儿十五六岁的样子,肤若凝脂,容貌不凡,哪怕一身布衣也难掩其美貌。

母亲唯恐女儿吃亏,挡在女儿面前,眼泪直掉:“让开,让开,我没有卖女儿,那是恶仆所为,我没答应。这世上哪有仆人卖主子的道理,你们不要仗势欺人……”

但这三个男人明显不怀好意,扯开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愿意拿钱来,否则就……”

说着就要去摸那姑娘的脸。

妇人目眦欲裂,突然发了狠,一头撞在男人的肩上,然后拽着吓得惊慌失措的少女跑到陈云州他们一行人的身边求助:“公子,公子,您行行好,帮帮……二哥?不,不是,你,你是谁?”

妇人看清楚了陈云州的脸,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里呢喃个不停,眼珠子粘在陈云州的脸上不动。

童良上前,挡在陈云州面前:“你谁啊?别乱喊,我大哥可不认识你。”

妇人抿了抿唇,仍旧用那种惊诧、喜悦的目光望着陈云州,嘴里呢喃着:“那……那你们认识陈灭昌吗?他是妾身的二哥。”

陈灭昌?这不是原主的父亲吗?

几个男人欺辱两名女子, 别说可能是跟原主有亲戚关系的人,哪怕只是桥州的普通平民,陈云州也不可能不管。

他命人按住那三名男子, 开口询问道:“怎么回事?”

三名男子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知道是遇上了硬茬子,连忙开口求饶:“公子饶命,这不怪我们, 是她们母女欠我们的钱,还不上。”

“胡说, 是他们跟我那恶仆勾结, 骗光了我们的家产, 还想将我们母女卖进那等不干净的地方。”妇人愤怒地反驳。

陈云州示意三名男子闭嘴,然后看向妇人,淡淡地道:“你先说。”

妇人看着这张跟记忆中有五分像的脸,抽泣着说明了原委。

妇人陈氏,京城人, 出身定北将军府。丈夫姓毛,原在太仆寺任职,八年前调任余州, 目前担任余州通判一职。

上个月, 龚鑫的兵马不知为何,有向南移的趋势。

龚鑫大军的名声不好, 毛通判又是官员, 除非投敌, 不然一旦余州城破, 他的妻女定然受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此, 他提前安排了几名忠仆护送妻女回京城。

但因为余州地处东南,直接北上会经过龚鑫的地盘,太过危险,所以他们转道从青州入桥州,再去兴远州,然后一路北上。

虽然这样会绕一个很大的圈子,多花不少时间,但据余州城中的商贾说,这一带会更太平些。不但没有兵痞勒索敲诈,而且沿途连土匪都很少,路也比江南好走。

只是进入桥州后,护送他们的老管家感染了风寒,不治身亡。陈氏母女又都是柔弱貌美的妇人,在这乱世不方便露面,所以对外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另一个能说会道的仆人张强。

谁料这个张强竟勾结其余两名仆人,动了私吞它们财物,还要将她们母女占为己有的念头。

陈氏察觉到张强的阴谋后,在客栈闹开,到底人多眼杂,张强怕事情闹大,卷了银子带着两名小弟跑路了。

陈氏母女财物尽失,连客栈的房钱都付不起,只得将身上穿的绸衣当了,换了点钱,付了房钱后,母女俩换上了粗布衣裳,雇了辆牛车,打算进了桥州城再想法子,看能否碰到余州的商贾借些银钱度日,再托人给毛通判送封信回去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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