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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寒夜深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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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深宵

周管事夫妻打开房门。就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抽动着肩膀不住地哭泣。

两人大惊失色,他们深夜密谋,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窗外偷听,顿时慌了手脚。到底不是杀人如麻的恶徒,会对姑娘起歹意,也是因为实在舍不得把这些年辛苦挣的一点钱拱手让人。

其实稍微冷静一点,完全可以想出别的办法,比如,隐瞒茶楼的收入,赶在姑娘到来之前伪造几个假账本。姑娘又不是公府中人,未必分得出旧帐目和新字迹的区别。如果姑娘够聪明懂事,即使看出来了也该装糊涂,他们给多少就收多少,毕竟这些钱是她干得的,又没费半分力气。

所以,虽然说得那么狠,未必真会那么做,他们也怕出人命案,一旦败露了可是要杀头的。只是没想到,这随口放出的狠话却让姑娘的奶娘听去了,即使他们什么都不做。姑娘还是会拿他们当恶人,把他们赶出茶楼。

自从老爷去世,俞家人搬走后,他们在南府的这六年,都是以老板和老板娘的身份出现在外人面前,也算有点头面的人物了。要没了这个茶楼,就算他们积攒了一点钱,也盘不起这么大的铺面啊。他们可不想再回到给人当厨房管事和厨娘的日子。

两个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涌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是不是索性把碍事的奶娘也做掉?

就算这样,也要先拖回屋里,门口岂是“作案现场”?于是周管事碰了碰已然呆掉的妻子,看她以极不自然的姿势凑近兰姨,连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哟,你这是怎么啦,地上怪冷的,怎么大半夜坐在地上哭啊。”

“你们说的话,让我想起了可怜的姑娘。”兰姨知道假装没听见是没用的,不如干脆承认,再想办法打消他们的恶念。

“姑娘怎么啦?”周管事忙问。

“先进屋再说吧,外面冷。”管事娘子拽住兰姨的胳膊。

兰姨抬头恳求:“我要先上净房,就是睡到半夜肚子痛,又找不到火石,才想过来找你们借个火。”

“我陪你去。”管事娘子自告奋勇,可不能让她趁机溜掉了。

兰姨一面被人押着上净房,一面紧急思考应对之策:这会儿大喊救命有没有用?

她们有五个人,店里连掌柜带伙计有十来个,打是打不过的,但这里是南府最繁华的地段。店铺林立,这一排全是像这种带后院、可以住家的房子,家家都是人,公然杀了她们应该是不敢的,动静太大了。

但自己也同样拿这对狠毒夫妻没辙,就算告到官府,单是一个人半夜在窗根底下听的话也不足为凭。

兰姨发现自己再次陷入了同样的窘境:听到了惊人的秘密,却无法为证,因为没有第三者在场。当初她无法证明自己确实看见太太给了二老爷很多银票地契,现在同样无法证明她确实听到周管事夫妻在密谋,要害死姑娘,好霸占她的产业。

因为周管事夫妻也可以说她污蔑,矢口否认他们说过的话,甚至可以反过来告她伪造证词想赶走他们夫妻,好自己霸占姑娘的产业。

如果她大喊救命,最好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惊动邻居,仗义赶来救她。可这样一来,就会闹到官府,姑娘现在人都不在,房契也不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告什么?

从净房出来,兰姨有了主意。当时她会坐在地上的哭,一是哭自己没用,关键时刻没撑住,腿肚子发软,被人抓了个现行;二是哭姑娘可怜,明明是个金尊玉贵的小姐,父母一死,连从前的厨房管事都敢欺到头上,想要谋财害命。

被管事娘子押回他们的卧室后,兰姨一咬牙,抢先开口道:“其实你们不用担心,永远没人拿着地契来收房子的。”

管事夫妻听出了门道,不禁喜出望外:“你是说,姑娘已经”

兰姨先在心里对姑娘说了一万遍“抱歉”为了让这对夫妻打消派人出去暗害姑娘的念头,她只好忍痛撒谎:“是的,姑娘已经不在了,几个月前就病死在上京,所有的遗产都被沈家收去了,但好像也没找到银票地契,不知道姑娘藏在哪儿的。”

为了取信于人,她急急地陈述:“我是姑娘的奶娘,从小就没离开过她,如果姑娘还在,我怎么会让她落单?就算跟姑娘走散了,也会在走失的地方继续寻找,并报告当地官府。怎么可能丢下姑娘自己跑回来。”

周管事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无疑惑:“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实话呢?”

兰姨装作羞惭地低下头:“我怕说出实情,你们就不肯收留了,更怕你们去官府告我,说我谋害了姑娘。”

周管事冷声厉喝:“你还不说实话,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死?肯定是被你谋害了!”

“我没有”兰姨苦笑着摇头:“我要真谋害了姑娘,别说银票,光搜出她身上的夜明珠,猫儿眼,像这样的茶楼也买得起几间了,何必上门投奔你们。”

周管事夫妻都觉得这话有点道理,她若谋了姑娘的财,肯定会做贼心虚,绝不会再回南府,而是远远地去一个碰不到熟人的地方,置宅买地,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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