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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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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

宁行一脸讥讽的站在一旁,欣赏着吴广的憋屈跟无奈。

他最喜欢看到这一幕了。

捉弄戏耍这些低贱农人,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尤其是见到这些人满腔悲愤,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更是让他感到无比痛快。

“再加一成?长吏,我们每年已经交很多田租口赋了,本就难以活命,再加一成,我们一家老小这怎么活得下去啊,长吏,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女人有些慌了,直接跪地求饶起来。

宁行淡淡的笑了。

他轻蔑的扫了女人一眼,不屑道:“你是在质疑官府的决定?”

女人脸色一白,连忙摇头。

宁行冷冷道:“不敢就对了,你要怪,只能怪自己嫁错了人,谁让你嫁的人,偏生喜欢跟官府作对呢?之前官府为朝廷多征田赋,吴广就伙同你们里的一些黔首闹事,后面朝廷又增派了一些服役的事,你家男人又带头闹事。”

“这是我们在为难你们吗?分明是他在为难我们,为难朝廷啊。”

“我们其实也很难办啊。”

“你说,是吧。”

宁行戏谑的望着女人,眼中的讥讽不加掩饰。

女子早已彻底慌了神。

吴广依旧沉默着,只是手中的铁耒攥的更紧了,心中更是有着一股怒火想宣泄,然看着一旁跪地祈怜的女人,却只能选择将这口闷气咽下,不过脸颊早就憋得通红,整个人更是怒的发抖。

宁行双眼微阖,神色很是不屑。

吴广的愤怒,他自是看在眼中,而这本就是他故意的,若是吴广敢当众出手,他身边的县卒可不是吃素的,殴打朝廷官吏,可是重罪,只是吴广能这么沉得住气,也属实有些出乎宁行的意料。

不过宁行也不在意。

他有的是法子针对吴广。

毕竟这口怨气,他可足足憋了十来天。

宁行看向吴广,目光冷冽道:“吴广,我说的有无问题?”

“这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吴广低垂着头,始终是一声不吭,双眼早已赤红。

宁行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吴广,他一脸横肉的瞪着吴广,就是要吴广亲口承认,他再次大声呵斥道:“吴广,你没听到本官在问你话吗?你现在就给本官回答,这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你给我回答!”

到最后。

宁行近乎是吼出声的。

吴广胸脯急促的起伏着,胸中的怒火已压抑不住。

他仍在努力克制着。

只是黝黑手掌中的铁耒,已明显向上抬起了一定弧度,也隐隐有继续往上抬的迹象。

宁行唾沫横飞的怒骂道:“吴广,婢其母也,你是耳朵聋了?我问你话你没听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究竟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吴广抬起头,双眸满是血丝。

他嗓音嘶哑道:“是谁的问题,你心里没数吗?”

“我吴广的确身份低贱,但也听说过一句话,布衣之怒,流血五步。”

闻言。

宁行哈哈大笑道:“布衣?你真以为自己头缠块黑布就是布衣了?一个低贱的匹夫,听了一些大话,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你需要清楚,你就是一个低贱的农人,过去是,现在是,今后也是,布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还不配!”

吴广双眼冷若寒铁,冷声道:“不配?但你们又真比我们高贵多少?”

“一刀下去,一样会死!”

听到吴广的话,宁行脸色微变。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随即感觉落了气势,又让身边县卒往前走了半步,自己被护在中间,他冷声道:“吴广,听你这意思,你还想杀我?你可知杀人按律是什么罪,那是死罪,不仅你死,你一家老小全都要死。”

“我宁族是何等身份?是你能够寄望的?”

“别说是你,就算整个阳夏,都没几个家族比我们高贵,不过你这乡巴佬是不懂这些的,贵族,注定高高在上,也注定高你们一等,这是生下来就注定的。”

“而你们本就是低贱的奴隶!”

“一个奴隶,还敢对贵族张牙舞爪,你还想反了天不成?”

被拱卫在中间,宁行说话也硬气起来。

吴广没有开口。

他心中只是很厌烦。

他这几十年听了太多这种话了,他很不解,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能高人一等?就因为他们是贵族?但贵族又真比他们好在那?而且为何世人都在阿谀奉承这些贵族,都要讨好他们,哪怕是给自己背负沉重的负担。

难道王侯贵族真就天生注定?

他们真就一辈子低贱?!

他不信。

他也实在厌恶了这个肮脏的世道。

这一刻。

他很想杀人。

他很想将这些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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