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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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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在灭顶的快意里强自忍耐良久,电光石火间被如此一绞,再强的自制也?抵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尽数化为云烟。

他倏地把怀中人抱紧,埋首在顾灼颈侧,闷哼出声。

片刻后,顾灼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边不解,明?明?先前她帮他时总累得她想放弃,一边尴尬,她是不是该说点?儿什么啊……

“那个,”纠结了半天,戳戳裴简后背,“要?不,我先起来?”

没听得他出声,顾灼只好自顾自地寻了马镫,忍着那点?儿酸胀的疼,踩着着力点?想起身离开。

刚吐出一点?,就又被人按回去,疼已是次要?的感觉,更多?是触及深处的酥麻和失神?。

她不设防的声婉转着变了调,明?明?四下无人,也?有种青天白日偷情的羞,本能地想捂住嘴不再发出这种声音。

刚抬起手,就听见男人闷声解释:“方才是个意外。”

太多?的言外之意顾灼还没听出来,只顺着他话说:“我知道。”

她也?没怀疑他……

然后,在男人暗沉如墨凝着她的目光里,顾灼察觉到身体?内里的变化。

她眼睛缓缓瞠大?:“你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又……”

不是都已经鸣金收兵了吗。

裴简嗓音哑沉,眼底蓄着山雨欲来的疯,重复了一句:“夭夭,方才是个意外。”

呼吸被凶狠地吞噬之前,顾灼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如同保证一般:“我会卖力,让你舒服。”

马儿悠悠闲闲地不知道走了多?远,途经的野草像经历了一场淋漓的雨,被马鞍上流下来的淅淅沥沥的水打湿,水珠由细窄叶片托着,缓慢黏稠地滚落,隐入土壤,不见清晰痕迹。

马蹄踏过的粉白花瓣,被碾出黏腻汁液,衬得那粉色愈发娇艳勾人。

日头?已经西斜,散出橘色霞光,照在顾灼脸上,分不清是否是情动酡红未消。

顾灼拢着两条酸软无力的腿,侧着身子坐在马背上,靠在裴简怀里,全凭他揽着才不至于?掉下去。

想起方才面对面时她几乎是坐在他身上,被他抬起又放下,只剩一处支撑着。想起自己被他托起转了个个儿,背对着他,被他哄着往前趴。想起他让她别咬那么紧。想起她碎音呜咽,惊扰林间鸟,鸟啼高亢,扑簌簌飞走。

顾灼就恨不得藏在那件湿了大?片的披风中,钻裴简怀里不出来。

太荒唐了。

朗朗白日下,她怎么就头?脑一热答应了呢!

又羞又悔,索性?直起腰一口咬在裴简颈窝,狠狠碾了碾。

按说她没定力这事?儿不能全怪裴简,但她现在就是无理取闹了,愤愤地控诉:“你勾引我!”

裴简被她这么咬着,眉头?都不皱丝毫,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脑后有些?凌乱的发,温柔哄着:“怪我,我图谋不轨。”

顾灼本就不剩多?少力气,咬两口就卸了劲儿,塌腰缩回裴简怀里,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心想,他可不止“图谋不轨”,他还“蓄谋已久”呢!

她那时担心桃林随时会有人来,不让他弄,才知道裴简中午一回府就吩咐了暗卫来桃林中查探清理,还派了暗卫守在桃林四面,不让人进。

为他“图谋不轨”做足了一切准备。

这不,还准备了一辆极为宽敞的马车,循着记号和车辙印迹,远远就瞧见了。

行至近前,裴简下了马,将马拴在附近一棵树上后,稳稳地把顾灼抱下来,朝马车走去。

马车里比外头?还要?暖和得多?,各种物件一应俱全,衣服、毛毯、茶水、糕点?、瓜果、汤婆子、银丝炭,还有笔墨纸砚。

顾灼这才想起来,他们来桃林这一趟的本意,其实是为了……作画。

她一边任人摆布着褪下已经湿皱得不能见人的衣服,一边想着这画儿大?概是泡汤了。

“坐下。”

顾灼听话地坐在毯子上,却突然察觉到身前男人已是半膝着地的姿态。

她大?概想得到从裴简的视角看到的是什么。

身上仅剩的可怜的布料与肌肤摩擦间蕴起酥痒,她的声音犹带着事?后的软,问:“你干嘛呀?”

裴简侧着身,骨节分明?的手在盆中清澈的水里浸润翻淌,带起清清泠泠的水声:“给你上药。”

软帕擦干净的手,仍带着水的微微凉意,按抚在顾灼腿上:“夭夭,我看看。”

腿上那点?儿凉意,突然就酿成?滚烫的热,蔓延到她颈项脸颊,唤起几个时辰前熟悉的感觉。

慌乱间,言不过脑:“我、我自己来。”

惹来裴简质疑地问:“你看得到?”

顾灼怔了片刻,先前没想得这么具体?,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我可以、试探着涂。”

裴简犹豫了一瞬,颔首道:“好。”

顾灼接过他递来的药,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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