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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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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放手,不过虽然是我自己放手,这夺妻之恨,屈辱在心,我却一定要算在他头上。”

雪花扑面,吹的一头,他面上带着笑意,神情却满是冰冷。

“你的妻子是你的,殿下并未碰他半分。”

“别说笑话,难不成我要等他碰了给自己好看?我丢不起那人,至于那位,他爱要,只管要去吧,也别怕麻烦或不好意思开口,我这人一向善解人意热心体贴,我不要了,送给他,五殿下可别让我失望,我等着看好戏。”

“他那么能耐,今日要杀不了我,我一定让他后悔。”

我将卫溶的小衣服一件一件扔在火盆中烧着。

阿西在一旁用铁钩钩着盆中的灰烬。

门边的帐子被掀开,是谢慕进来。

我扭头叫了一声:“阿兄。”

谢慕道:“他走了?”

我说:“走了。”

他在我身旁坐下来,握住我手:“对不起。”

我将脸面对谢慕,好像此生头一回这么看他,那张脸颠倒众生,美的让人迷醉,我却再生不出一点的爱意,满心的麻木,我好像此生头一回对着他那张脸清醒过来。

我活了二十年,整个生命都在为他而活。

二十年,什么也没得到,却几乎心力交瘁,已经失去一切。

放弃了一切。

而他甚至都没有爱过我。

我只是让他不安,让他为难,心上的负累,可有可无的鸡肋。

我看着他脸,很想说点什么,却终究只是轻轻一笑,摇头:“不怪你。”

自作孽,不可活。

怨不得旁人。

一切是我自作多情,从来跟他无关。

可笑,清醒过来,我还是不能离开他。

“你该跟他去的,你跟他在一起,至少我会放心,也不用那么难做。”

我无奈道:“事已至此,说来无用。”

他试图伸手搂住我,我微微侧身避开。

他感觉到我的动作,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半天没能收回去,我站起来。

突然想起问道:“你说你要等待时机,何时才是时机?”

谢慕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时机,就快了。”

他说的时机确实也很快到了。

四月,太子赵轮在睿王扶持下,于盛京即天子位,改元承庆,赵免远在永阳,卧病不起,给赵轮一招变成了太上皇,而此时江北长旱一年又遭洪涝,黄河决了道口子,饥荒肆起,蔓延了半个北方,六月泰山地震,有司说是罪在东宫。

赵轮连个儿子都还没生,哪里来的东宫。

这话说的当真别有意味,赵轮直接砍了那多嘴多舌的官员。

承庆二年春,通州。

通州这一战僵持了半年,围困了三月,不停歇的杀了数日,攻入时已经是一座空城,城中遍地是燃烧尽的废墟,满地的尸骨相枕籍,血流成河。

这是一场苦战,护城河都被尸首堵塞,河水为之不流。

我骑在马上和韦一江并行,整个城中空旷又离奇的寂静,除了死人还是死人,谢慕和二哥那手下的多是胡兵,骁勇强悍却并不好约束,打到哪里就抢到哪里杀到哪里,金阳城一战时,元于淳被杀,谢慕他不知用什么法子收拢了元于淳手下这帮胡兵,没让这帮人生事作乱,反而训成了一支虎狼之师。

城中已经是一片空城,粮草被烧尽,房屋金银钱物也皆被焚毁,当真是一片焦土什么也没留下,连清理尸体都需要花费好几日,大军并未入城,只在城外驻扎。

军帐中我见到通州刺史王峻,我去金阳城之前曾见过他,他一眼就认出我,身上还系着绳子,挣脱了押送的士兵就站起来冲我高骂。

我站在谢慕身后还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骂谁,谢慕从座上起身,上前去一脚踹翻他,他大骂谢慕是贱奴,谢慕拔剑斩了他一只手臂,最后让人砍了他脑袋。

帐中烛火昏昏,我守着灯闷坐,谢慕进来将手中剑往桌上一搁坐下,手扶着额头就睡。

我问道:“你用过晚饭了?”

他疲惫道:“还没。”

我出去吩咐帐外的军士,让送饭来,又回到帐中,替他解了外面厚重的甲衣。

我给他换衣服,他闭着眼睛手抚在我腰上,探进衣服里轻轻揉摸,寻着我嘴唇舔吻。

我蹙着眉忍耐,他手顺着我腰腹往下,一路滑下去几乎探到腿根,我腿一软,一个撑不住蹲了下去,他收了手抱着我站起来,我靠在他胳膊上,两人都久久不动。

有人进来,我催促他:“用饭。”

“我累了,陪陪我。”

我陪着他用饭,我已经吃过,也只是看着他吃。

他边吃边就要睡着,挑挑拣拣的,最后吃了几口便草草撤下。

我背身睡着,他微有些粗糙的手自背后伸过来在我胸前抚摸,动着手指解我衣服,我不想理会,但渐渐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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