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很想知道在心爱的妹妹未来的人生计划里有没有自己的存在(1 / 2)
很想知道,在心爱的妹妹未来的人生计划里,有没有自己的存在
在场十几名医生差点儿没被他噎死。
贺主任连忙解释,病人并非面临截肢,这只是最糟糕的可能性。沉吞墨亟待施行手术。
满屋子的人都在讨论他的病情,沉吞墨恍若未闻,侧过身,裹着一层强韧薄肌的双臂卡入妹妹腋下,出其不意将她拎到床上。
沉拂砚小声惊呼,“哥!”七手八脚扶着床头,稳住自己的身子,以免碰到他受伤的部位,一面提醒,“你的腿,你的腿……”
沉吞墨哈哈大笑。妹妹的关心显然令他十分愉悦。
“哥不要闹呀,小心弄疼伤口。”沉拂砚挪腿后缩,要退下床去。
沉吞墨攥住她胳膊,“小砚陪哥说说话。”拍了拍身侧的床板。
沉拂砚跟她哥向来亲近,往日躺一张床上玩闹是常事。但这么多外人在场,霍骠性子霸道……她不由目露踌躇。
“小砚好些天没来,哥很想你。”数月来,沉吞墨历经生死,身心遭受极大磨难,一般人也许都撑不下去,精神崩溃。他脸色苍白,消瘦支离,风骨依然不改。
无论何时何地,他彷佛都能保持从容淡然的气度。
“对不起。”沉拂砚指尖儿一颤,蜷坐在他旁边,将头偎依在他颈窝。
霍骠将她盯得太紧,除了去学校上课,她几乎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男人喜怒无常,疑心病重,对她的占有欲近乎病态。有时沉拂砚稍微走神,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话,或是心里烦躁,不想搭理他,他就勃然大怒。他力气大,下手没轻没重,沉拂砚身上被他掐捏得青青紫紫,衣服底下,都没剩几块儿好皮了。几个月来,她过得其实也不轻松。
沉吞墨不落眼注视心爱的妹妹,嘴角噙了丝温柔宠溺的笑意,“没关系。”指他自己,轻轻揉她浓密的长发,又重复了一遍,“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砚生得太过了,她本身不具备自保的能力,他暂时无法保护她。被一个男人欺凌占有,总胜于当一大群人的玩物。不然怎么着?让她为了保存自己的清白去死?真他妈不值得。她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沉吞墨清楚知晓沉拂砚的处境,以及她为他作出的牺牲。正如他为了沉拂砚,也可以不顾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沉拂砚听明白了,慢慢点头,“我知道,哥不用担心。”
又不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年代。
她多次激烈反抗霍骠,不肯跟他发生实质的关系,并不是为了那层处女膜。
一方面是因为她实在不喜欢他,二八年华的少女,谁不向往爱情呢,但更主要是怕怀孕。沉拂砚没指望霍骠主动戴套。她还没成年,年纪这么小吃避孕药,难免损伤身体。如果不慎怀孕,以当下的医疗条件,人流手术极有可能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甚至造成终身不孕。
霍骠不是善男信女,他铁定会碰她,她终究躲不掉。能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即便有过不堪的经历,沉拂砚对未来仍然充满憧憬。她一心等着霍骠玩腻了,放过自己,就离开这个城市,找个看对眼的男人结婚,过正常人的生活。倒不一定要生孩子,但她希望保有这个抉择的权利,而不是迫于无奈之下放弃。
沉吞墨端量她的神情,揣测她的心思,眸光幽深明灭,很想知道,在心爱的妹妹未来的人生计划里,有没有自己的存在。
“哥残废了,小砚会照顾哥吗?”
沉拂砚胸口一紧,“哥不会残废。”攥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你真出了什么事儿,砚砚照顾你一辈子。”
沉吞墨微微笑着,低下头吻她光洁的额头,悄声呢喃,“那哥宁愿不要这条腿。哥想一辈子跟我的小砚在一起。”
“哥你……”沉拂砚骇然掀眸,要嗔怪他不该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触及他瘦削微凹的脸颊,眼眶一酸,悲从中来,哪里还忍心苛责他。
自打沉拂砚被她哥拽到床上,霍骠神色就很难看。一辈子?他娶个老婆还兴买一送一?他可不想要这么大个电灯泡日常杵在他和沉拂砚夫妻之间。
他朝手下打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走上来,提了把单人沙发椅放在床前。
“好了,又不是小孩子,跟你哥挤一张床是怎么回事?”霍骠不由分说,将沉拂砚抱到椅子上,“要说话,坐着好好说。”
不听话,就派人把你送回家。沉拂砚从他平静的眼眸里读懂了他无声的警告。
沉吞墨侧额,二个男人目光短暂相碰,眼神都称不上友善。
霍骠满腔怒火,不舍得撒在自己心头肉身上,不能撒在伤病的舅兄身上,医院和这里的医生成了替罪羊。
“老子的话就搁在这儿,他的腿不能畸形致残,更不许截肢。出了差错,你们医院也甭想继续开下去。”
现在是文明社会,他是个文明人,大律师,不是以前的帮派少爷,不能再喊打喊杀了,掉份儿。但让一家医院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