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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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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李然一时只觉得十分的尴尬。

更何况,他所擅长的,无论是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所以,郑伯若当真答应了下来,那对郑国而言反倒是有些不美。

只不过,面对当国罕虎的提拔,且还是在郑国国君的面前,他若就此出言婉拒,又会给人感觉是是颇不识抬举,所以他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嗯,卿之所言在理!”

“寡人虽深居宫中,却也听闻李然之事迹甚多,确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唔……那以卿之见,该许他亦何等官职为好呢?”

其实郑伯也是很清楚的,就凭李然前后这两三年里的功劳,许他一个下大夫的官来当当,那是绝对不过分的。

但他故意问及罕虎,也是授意罕虎可亲自裁度之意。

子产闻声,洞若观火,当即不着痕迹的朝罕虎使了个眼色。

“依臣愚见,以李然之才学德性,可官居下大夫,任大府之职!”

大府,也就是主管一国财币的行政部门最高长官。

用后世的话来讲,大致相当于“央行”的地位,乃是掌管财币赋税的九府之首。

在这年头,大府这种职位可以说已经是个顶级高管,其地位也已是仅次于当朝六卿的了。

虽说只是个下大夫之职,可其重要性可谓是不言而喻。而且其实际的职权,那也是有着极大的可操作空间的。

毕竟在郑国,商贸的繁荣直接造就了财币的兴盛。而李然又是背靠着祭氏这样的商贾大族,当他再有了这一层便利后,说李然将成为能够左右郑国经济的第一人,那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听到这里,丰段端着杯盏的手,不自觉的又是轻轻一晃,顿时将目光投向了郑伯。

很显然,若当真氏让李然当上了大府,那日后他们这些上卿封邑内的粮食赋税岂不都要看李然的脸色了?

想到李然这之前的种种,就譬如前脚刚给自己送礼讨好,后脚就在乡校集会上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而今李然却还要官居大府之要职,那日后他自己岂不是直接要仰李然的鼻息了?

伍举报丧

对于罕虎与子产而言,李然若能官居此等的要职,那对他们而言自然是好事。

可对于丰段而言,那便是灾难。

现在李然不过是一介行人,仅仅是仰仗着祭氏,以及子产的支持便能在郑国内是呼风唤雨。

若届时当真是让他手握了郑国的财政实权,那这李然岂不是要直接骑在自己头上来了?

眼见罕虎已将此事给提了出来,郑伯也已有了准许之意,丰段不由一时急得团团转,这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一般。

但奈何此间如今也没他说话的份儿,今晚的庆功宴本来就是给子产和李然准备的。

而且,他若在此时横加阻挠其升迁,想必国君也会很不高兴。

得罪其他人他丰段当然不惧,可得罪自己的君上,他丰段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虽说,郑国的国君素来是不管事的主。但是,在名义上,他依旧是郑国最高的统治者,而且,他若是直接在明德宫翻脸,那日后子产还指不定会给自己怎么穿小鞋呢。

当然,此时德明宫内,除了丰段外,其实还有一人的心里自然也是极不痛快的。

没错,那就是驷黑。

自从他与丰段闹翻脸以后,他虽强行要求罕虎等人将自己也列入了七正卿之一,可至此以后,这朝堂之上的事,他却反而是变得两边不靠了。

而且,也压根就没法靠。

无论是丰段还是子产,如今对他的态度其实也都一样。毕竟谁又敢跟一个即刺头,又嘴上不把门的,做事还特别跋扈的人为伍呢?

而众人也是完全领教过了驷黑的“胡搅蛮缠”的。所以,跟这种人又怎么可能会有人主动上去套近乎呢?论谁都是来不及要与他“敬而远之”的。

这就导致他在朝堂之上的声音是变得越来越小,以至于他这个上卿,就好似可有可无一般,根本就没人会关注到他。

现在,听到李然因为子产新政和子钱的功劳竟然是直接要晋升为下大夫,且官拜大府之职,这让原本就十分贪婪,且爱慕虚荣的驷黑是愈发的感到羞愤。

所以,他也同样是对罕虎和子产是极为不满的。在这一点上,他反倒又与丰段是同仇敌忾起来了。

不过,眼下他和丰段所处情况也如出一辙,即便他再如何不通人情事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是绝对不敢轻易去触了国君眉头的。

于是,两人虽是心中有一万个不爽,却又不能明言,直叫人是好生难受。

郑伯在听得罕虎的奏请后,只略微思索一番后,正欲应允。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一名侍人却是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禀告:

“禀君上,楚国遣使求见!”

楚国来的使者?

而且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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