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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以身犯险终未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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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最近处一道宫门半掩着,戒备的士兵仅有方才遇见那道门的不足一半。

其中几名甚至手上不带兵器,仅是动手整理着车輦;瞧那上头的车帘,以绸缎製成,车盖上缀满珠玉,果真是王家才有的雍容华贵?她小心翼翼的凑近,赶在他们不注意之际翻进其中一辆车里,那马匹嘶鸣躁动着,让她差点误以为暴露了踪跡!

「整理好了没有?」一道略尖的男声传至耳里,在这绕城的河水间颇难辨明;湘君暗忖着此人距离,却听见另外一名宫人答——

「回柳公公的话,都整妥了!」

「嗯。」被称作「柳公公」的那人哼了一声,「拉进去唄!磨磨蹭蹭的,小心一个办事不麻利,这宫里的差使……可是不少人抢着要哪。」

「是、是!奴才谨遵公公吩咐……」才一说完,车帘外头立刻有人跳上了车,车轮微微一动,才往宫门前进了数呎。

一声斗大的鼻息传来,「慢!」那柳公公喝了一声,「咱怎么闻到了血腥味儿?」

「血、血腥味儿?」驾车的人一惊,同时亦让里头的湘君备感慌张。「有么?」

「哎!我说小李子,你的鼻子莫不是坏了?这么重的血味儿,打哪来的呢……」

湘君瞥见了手上的柳叶刀,顾不得那驾车的太监,随手举袖抹去;那车外的脚步声越发接近,她屏住鼻息,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抬起的右掌暗自蓄了内劲,只要一有危机,她便随时都能自保。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湘君误以为要与那柳公公打了照面。「找着了,你来瞧瞧……这车轮底下沾了这么一大块血污,整理的时候没瞧见?这么不上心!」

「公公教训的是,奴才掌嘴、掌嘴!」

「得了得了!把车子拖进车房,马匹牵回马廏去再说吧!宫门别开这么久。」

「是、是!」年幼的太监再度爬回车上,那声调既惊且惧,扯动韁绳的手力道稍大,马匹嘶鸣一声,缓缓拉过了宫门。

终是惊险过关!躺卧在车輦里的湘君早已冷汗涔涔,一颗心震颤不已差一些就要从嘴里跳了出。她寧定心神,悄悄的把刀收进鞘里。那小太监驾着车摇摇晃晃的,行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了下来,他下车前还朝里面探了探头,所幸这儿黑灯瞎火的,没发现她。下车时还隐约听见他说「好像有股腥味儿」,可没多想,他逕自牵着马离开了。

湘君撩开车帘,滚了一圈下车,左右张望,发现四周尽是大小不一的篷车,想来此处便是那柳公公说的车房。

终于踏进皇宫!湘君握住柳叶刀,想了想,自个来告御状,若是手提兵器,只怕是容易被人误会了。她把刀搁回方才的车輦里,双手空空的摸出车房。

自个儿究竟位于皇宫何处,又,上那儿才能找着能替她申冤的贵人;湘君一点头绪也没。

一手压住襟口,摸着了那把断簪,她暗自祈求,希望此行得以顺利。心里稍感踏实一点,她瞄了瞄外头,几处大殿灯火通明,但巡视的营伍亦是手持火把,身带刀剑。她小心翼翼地离开车房,才行了几步,却是与那白发年老的太监撞个正着!

湘君后退了几步,那老太监瞇细了眼,立刻摆开了架式。「大胆逆贼,打哪儿来的?竟是不知此活的闯进此处。」

她从声音认得了这便是方才的「柳公公」,她张嘴欲言,那太监却是仰天大喝;湘君距离他尚有几呎之遥,那浑厚声调直是含藏着浑厚内劲,震得她双耳欲聋!

「束手就擒!」他双手如鹰隼,打得正是湘君也不陌生的五禽拳,但柳公公那身形、步伐都显得诡异非常,看似缓慢,时则迅捷难挡!她迎面受了一掌,迅速张手反扣。

两人暗自较劲,她勉力抵挡,趁机开口。「等等,您听我说……」

柳公公眉头一挑,「是个姑娘?」他使劲又是一推,然而湘君动也不动,那双脚彷彿钉在原处;他暗自心惊,抬起腿踢来迫使她撤手。

湘君被他震得后退了几呎,「好身手!」他哼笑着讚道,又扑了过来,不想动手的她只能转身逃开,他拔腿便追;湘君仗着年轻脚程快,一点一点地拉开距离,但经他这么一喝,立刻引来大批侍卫,她左躲右闪的,急于寻找遮蔽来甩开眾人,步伐于是踩得更急。

柳蒔松追了数十丈,自知脚程不敌,终是慢了下来;他调匀气息,抬起眼来,发现来者身型壮硕,可不正是带着两伍人马行经此处的杨悔?

「公公,发生什么事儿了?」杨悔老远就听见他那气运绵长的呼喝,是以速速过来查探。

「有个姑娘形跡可疑,给咱家瞧见了;她身上带了一股古怪的血味儿,怕是来者不善,这才唤了杨教头。」

杨悔摩拳擦掌,扬眉自信的道:「我杨某人正愁间得发慌,却不想就来了个人给弟兄试试身手!」

柳蒔松哼笑,「你倒是唯恐天下不乱!」见杨悔展步欲离,他赶紧出声提点。「那人手无寸铁,未必是刺客,记得抓活的!」

他豪迈地挥手,「明白!」只一眨眼,那高大的身影,已晃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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