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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7 The Haunting Past(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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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搴再度睁开眼睛之际,眼前再度亮出一大片无瑕无垠的洁白。有了上回经验,这次张搴不再惊慌,只忙着转动眼珠和眼皮,确认四周环境。他可不想再闹出像上回自以为成仙羽化,上了天堂的笑话。

两个一高一矮,一长一瘦的白色影像映入了张搴眼帘;张搴心头又猝然一惊。心想,不会吧!上回从鬼门关前走一回,没碰上黑帝斯(hades希腊神话的地狱之神);这次倒是遇上了中国的阴间使者—黑白无常。

难不成这回他把自己的好运气给耗尽了?终究逃脱不了生死大劫!可这回一点怪不了别人!怪只怪自己太不理智!不知怎么地,打从那一夜,第一眼,隔着墙看见了黑衣女。尔后自己便像是中了邪、着了道、上了魔似地迷恋追逐着她的下落;压根忘了她可能是犯下连番窃案的大盗。要不,他怎会犯下无法弥补的大错,现在碰上两位阴间使者?

「唉!」张搴长叹一声。心想还有许多事没做,没完成。这週四下午的课该如何对学生交待?对校方交待?当然还有对赖德曼交待?想到这一连串未了的心事,张搴忍不住又一声长叹!

「叹什么气嘛!」白影回道。

张搴闻言赶紧硬撑起眼珠再一细瞧,一位是满头白发的赖德曼,另一位则是头上顶着个白色大包的尤金。

「chap。张搴。」二位同伴同时开口,表情解脱。

「我…没死啊?!」再度重回人间,张搴难掩喜悦,带着些俏皮开口。

「什么死没死?!」赖德曼和尤金二人一脸的不解。二人的反应叫张搴有些纳闷,赶快开口继续问道:「我不是中了枪?!」

张搴回想起他最后躺在博物馆地板上的无助时刻,身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抽搐的火热刺痛,不消多想,肯定是中了枪。要不,秋夜里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怎会传来如电击般的刺痛?

「谁说你中什么枪?!你好得很。」

赖德曼的眼珠瞪得老大,脸部的困惑不减反增。他开始担心爱徒是否受了惊吓,像理察一样,得了失心疯,才会这般语无伦次。

「张搴。你没中枪。你好得很。」尤金一旁回应道。

「我没中枪。」这个答案叫张搴大出意外。他满脸疑惑,盯着尤金,表情像是尤金又故意作弄欺骗他。

「是的。你没中枪。」尤金再度开口,表情有些厌烦。他最讨厌对方问他同样的事情两次以上;像是质疑他一般,更像是把他当成傻子。

张搴目光一瞥,挪向赖德曼。赖德曼慎重地点了点头。再度摆出肯定的表情。

「那我怎么会躺在这么?」

「那得问你自己?」尤金双手往胸口一抱,语气不耐,带着嘲讽反问道。

张搴揪起整张脸,试着努力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我…中了枪…」

「你没中枪。」尤金再次打断张搴的陈述。这会的表情更加不耐烦。

但张搴的表情依然是不甚信服。

「你开了枪。」

「我是开了枪。但,我打的是黑衣女。」

张搴继续支吾开口:「我…仆了上前。后来…倒在地上…全身上下一阵阵火烫刺痛…」

「chap。你的确没中枪。」

赖德曼再度开口。脸上的忧虑更浓更深。他担心他那徒儿是不是压力太大,这会精神异常。一如先前的理察一样。这档子事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尤金几分鐘前告诉他;因为张搴强烈阻止尤金这样做,以免老馆长太过担心,而不支持这次计画。知道此事后,赖德曼更加自责。居然让自己的得意门生,以身试险两次。

「不告诉你了唄…我打得是黑衣女。又不是你。你凑什么热闹,瞎搅和!」

尤金双手一摊,啐道。语气中的不耐烦已到了极至。要不是顾得赖德曼也在场,他准转身调头离去。

「可她没中枪!」张搴目光坚定地回应着尤金。

「这怎么可能?我的枪法向来是百发百中。」

张搴不仅先怀疑他的说法,现在更质疑起他的枪法。尤金从未受过这般的双重质疑,当场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黑衣女的确没中枪。」

张搴斩钉截铁回道,激烈的口气像是在和尤金赌气。他不可能看错,儘管当时他的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但他确信黑衣女当时是毫发未伤,要不怎还能和他从容对话,接着不疾不徐地离去。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失手!我从不失手!」尤金动气地护卫着自己的尊严。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没捉住她?」张搴这会也动了气,顾不得赖德曼也在场,劈头反呛。

「我…我…」一如上回的张搴,尤金头上也顶着个白色纱布包裹的大包。但这会白包下却是张涨得赤红的脸庞。尤金支吾了半天,就是没吐出句话来。

「好了。好了。黑衣女贼都给跑了。你们俩还在这起内訌。」

终于赖德曼看不下去,出了重言,暂且止下两个后生小辈的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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