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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妈妈 0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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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相降临,截魂已定,得其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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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託给秀兰奶奶的随身碟。

第一部影片标题:2015年拍摄,宗教起源。

「我是陈素娟。」暴露在大太阳底的我不觉得温暖,冷意只是不停从骨子里鑽出,「我是梦山教的推广人。」

我对着摄影机说,「你有看过自己的心境吗?」

「请你一起和我闭上双眼,给自己三十秒的时间。」

「和我一起闭上双眼。」

你看见了什么?

「每个人的心境都不大相同,有人心境的样子是一片苍蓝,衬着几朵舒捲开来的白云,万物皆静,天上地下都是一片蔚蓝,天是地的倒影,天地景緻对称,心境是一片心境的旷然。

有人的心境是一片深海,看不见光,也没有呼吸的机会,随着大海的流动,被强烈挤压,浅海的水是柔的,深海的水却是刚硬的,不强制挣脱,心境是一片身不由己。」

我轻轻地睁开双眼,「我的心境是一片漆黑,里面却住了两个人。」

「事情要从回老家时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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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妈的关係,就如太阳与大雾的关係,我们避着对方不见,自从我和前夫离开老家后,我就没再和老家的人联络。

直到爸主动联络我,说阿公骤逝,要我带着小孩们,回老家祭拜阿公。

「叩叩叩——」

我轻轻敲了锈跡斑斑的红色铁门,除了我的敲门声,旁边还有几隻野狗吠声。

山上比平地要冷上不少,一层淡淡的雾气氤氳在一旁的茶园。

写有「奠」字的灯笼在往家里的泥土路上排了两排,我一开到山路便开始看到稀疏的丧礼灯笼出现,接着越往家里的路上,灯笼就排的越密集。

我们开车开了一段时间才到了位在偏远山上的老家,太阳已经隐没在地平线,茶园上的浓雾被夕阳的馀暉染上淡淡暗橙。

我不死心,于是又敲了几下铁门,我加重力道,「叩、叩、叩。」并大喊:「开门!妈!我知道你在里面!」

家里是亮着的,却无人来应门。

匆匆离开的我连家里的钥匙都没有,这些年和妈也没有联络,要不是爸打电话给我,我还真不知道阿公已经去世的消息。

门的另一端搭着淡粉色的灵堂棚子,我看的见阿公的遗像,但无论我怎么敲门,就是没有人来应门。我感到心一寒,冷冷地落了一滴泪。

我擦掉泪后,便回头看拿着行李的字游和字姷,字游的神色看起来很疑惑,字姷的神情看起来却很复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们晚点再来拜阿祖,我先去问你们的阿公在哪。」

我打给了爸,问说他在哪里,我们现在没办法进去老家。

「你妈不让你进去?」

我没说话,默认。

电话那头传来诵经声,我大概猜到他在哪里。

「你先去拜祖先吧,开个车一下就会到了,先去通知你们回来老家,我马上就回去。」说完他便掛掉电话。

提着大包小包行李,我们继续往原山路走回去,字游和字姷都没说话,我们三人陷入沉默,只有鞋子踩踏泥土路的声响。

「先把行李放回车上吧,我们先去拜祖先。」进入夜里因为天气微降,雾反而越来越浓了,我也感觉越来越疲惫,此次回来定会引发老家里的轩然大波,若非父亲一直要我来送阿公最后一段路,我一点也不想来。

来到老家就觉得耳朵好痛,而且一直有击鼓声在我的耳边作祟。

我感觉头发和衣服都被这山雾给染湿了,整个人狼狈不已,感觉这些自然环境还有母亲的行为,时不时地在提醒我,我不属于这里,我不能待在这里。

「上车吧。」我说。

插上钥匙发车,引擎出现轰隆隆声响,听到这声音就涌上疲惫感,不知道那天我到底开了多久的车,才到达老家,大概五个多小时?蜿蜒的山路令人感觉到噁心,不断出现同样的绿色草木,也让人觉得目眩。

我轻喘了几口气,揉揉眼睛,拿起凉水喝了几口,感觉才不那么不舒服。

我望向后视镜,看到了一个女生人影,正对着我挥手。

眨个眼才发现,是字姷还没上车,还待在车旁站着,我望眼在后座的字游,他也一直看着行为举止奇怪的字姷。

我摇下车窗,问她:「你怎么不上车?」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打开车门,「刚刚突然晕眩,我身体不太舒服。」

我把车窗拉回,「会不会是突然到山上的关係?海拔突然变高会让人很不舒服是正常的。」

她坐上了车,关上车门,「我觉得耳朵闷闷的,而且也有点想吐。」

「到山上有些人会有耳闷现象,过一下子适应了就好了。」我握住方向盘,轻踩油门,「我开慢一点,你的感觉会比较好。」

我望了眼后照镜,看到字姷气色很糟,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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