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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法院外聚集了许多媒体记者与关注结果的民眾,热闹得像是在举办什么庆典。

「记者为您现场连线报导。今天上午十点将要对法医杀人案件进行审判,您可以看到现场已经聚集了许多的人……」

季桓生躲在远处观望。

署内长官下了命令,要他们别在判决出来前多说话或是透漏身分,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几乎每个靠近法院的民眾都免不了被抓住採访一番,怕自己会因为面对镜头而紧张得控制不住嘴巴,决定到附近的店里坐坐,开庭前几分鐘再寻找合适的时机过去。

然而他却在那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陈慎先生?」他只看过傅一鸣侦查档案上的照片,又不太擅长认人,语气便有些不确定。

「请问你是哪位?」问题才问完,陈慎想起什么似地睁大眼,「难道你是季桓逸的家属?」

「是的,我是他哥哥季桓生。你是来旁听审判的吗?」

「不,我是来当证人的。」陈慎双眼半敛,眼底光芒黯淡。

季桓生吓了一跳,「你是检方还是辩方证人?」

「辩方。看你的反应,你认识贺铃?」

陈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让他别站着,而他虽然确实坐下了,却突然觉得依他与陈慎诡异的关係同桌而坐实在违和。

「嗯,我们是检察署的同事。」

「这样啊,那你应该对她做的事有了解了。」

陈慎支颊看向窗外某处,从方向判断,他的视线尽头大概是几条街外的法院。

「其实不管是贺铃的律师来找我之前还是决定当证人之后,甚至直到现在我一直都在犹豫,她毕竟与我母亲的死有关,,我没办法轻易释怀。我母亲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彻底摆脱那人渣,却因为先天的心脏问题加上积劳成疾住院,如今熬过手术,终于可以健康地生活下去,贺铃却在这时夺走了她得来不易的新生。」

「那你为什么最后决定来了呢?」

陈慎沉默片刻,才续道:「想到十年前我对她还有季桓逸造成的伤害,我就觉得自己没立场去怪罪她,如果今天她对我母亲做的事必须受到审判,那我当年所为也不应该被姑息,所以就算犹豫,我还是来了。」

季桓生认同地点点头。

冤冤相报註定没有终点,但法律与审判可以定罪责,也许不尽人意,但能为循环不止的恩怨寻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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