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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常易霖开庭结束,季桓生便询问他从林月萍那儿问到的另一个名字。

「张慎?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没有辨识度啊,感觉路上随便喊一声就有人回头。」常易霖脱下法袍掛回衣架,把自己的椅子拉来在季桓生的桌边坐下。

「嗯,但这个人似乎与李盈盈同伙,能找到的话应该可以问出不少事。」不管是与案件相关的事还是当年校园霸凌的内幕。

「找人是不困难啦,毕竟都知道他市一中毕业,大学也和李盈盈一样是国内首府。」常易霖总结了一下刚听到的资讯,「所以你认为李盈盈可能是遭人挟怨报復,而这个人与过去的霸凌事件有关?」

他点头,「目前猜测是这样。但除了张慎,我觉得那个学妹更让人觉得奇怪,也想不透林月萍和李盈盈同学的说词为什么有出入。林月萍既然愿意出席侦查庭说出这么多了,没道理在这件事上说谎,至于李盈盈同学对其反感的态度,也不大可能包庇她而捏造供词。」

「应该不会是她同学把你弟看成女的吧?」

他看着常易霖,眼神流露同情,「那是得多瞎?」

「不好说,搞不好书读到老眼昏花。」

季桓生想了下可能性,反驳道:「那年龄会对不上,我弟只比李盈盈低一个年级,这个学妹当时应该是高一。」

「唉,一下学妹一下学弟,又横跨三个年级,我都快被搞糊涂了。」

常易霖一手掛在椅背一手拿着文件,重新理清思绪后将话锋转向另一案,「不过若真的是林月萍说的那样,郭建宇的案子是在模仿当年事件,那调酒师说的跟他见面的女士就有可能是那个学妹了。」

他同意道:「很有可能就是这两起事件的兇手。」

「不过,不杀老师改杀儿子这个思路还真让人费解。」

季桓生沉默了数秒,缓缓开口:「不,其实不难理解。」

「嗯?」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被留下的人馀生都得在失去中度过,嫌犯大概是想夺走对那些人而言重要的人事物,让他们亲歷剜心之痛吧。」

就像他与父母失去季桓逸后感受到的那般。

常易霖没有说话,只是轻拍他的肩。

傅一鸣在这时拿着一大包牛皮纸袋走来,一边喊道:「小季,你的包裹,从中央档案室送来的。」

「喔,来得正是时候。」常易霖伸手要接,对方却故意躲开,「常老贼,你想干嘛?我叫的是小季。」

「没大没小,叫谁老贼,麻烦叫我常大检察官。」面对自己的同期常易霖完全没在客气,一把从傅一鸣手里抢走纸袋,「小季是我带的,他的案件需要讨论我当然也得看过档案。」

「哎呀知道啦,我又不是没在带人。我是想来问,听说你手上有一个案子的死者也是有扯到毒品是吗?」

常易霖警觉起来,「你的『也是』是什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最近我手上有个案子,解剖分析残留物质的成份发现有几项数值异常,很接近某种毒品,但归纳起来总剂量又很低,也不像是长期用药者,叶法医看过数据,说这组成份和你在办的那件相同,连状况也很像。」

季桓生与常易霖交换了个眼神,直觉这是另一桩有关联的案件。

「是时候开会了,这位同学,把你的案件和目前查到的简单说明一下。」常易霖搭上傅一鸣的肩,把人往会议室里拉。

「喔靠,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查出什么眉目了,没想开会啊!而且我才刚从外面回来,连东西都还没放耶!就不能让我先缓缓吗?」

「想要从我这边挖情报当然得付出相应的努力,放心啦,不会佔用你太多时间。」常易霖边说边朝季桓生比手势,让他把所有案件资料都带上,无视同期的所有抗议声。

……

「陈乔霏,五十六岁,前一週做完手术后本来復原得不错,却在转普通病房不久突发不适症状,抢救不及去世。」

「是术后產生併发症之类的?」季桓生问。

「主治医师也是这么判断,据说这个手术本来就有机率发生术后症状,只是很不巧死者有症状的时机比过去案例都要晚,没有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护,才来不及救。」

常易霖:「如果本来就有机率发生,那怎么还要解剖?」

「老贼老贼,不復当年,我上次不是说过是家属要求的吗?你是老了记忆力退化了吧。」傅一鸣摇头叹气,被常易霖狠踩一脚,乾净的黑皮鞋上立即多了个灰白鞋印,他便也不甘示弱地回敬,幼稚得完全没有已届中年的自觉。

「要求要解剖的是儿子,不相信母亲就这么走了,坚持要一个明确的死因。」傅一鸣语气深感惋惜,「可怜了这个孝顺的年轻人,之前见到时他还拜託我们一定要好好查,想到他眼中含泪态度诚恳我就有点不忍心告诉他查出了什么成份。」

季桓生:「那叶前辈对解剖结果怎么说?」

「死因就如一开始的判断,是术后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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