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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S W h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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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结束,陶然迅速忙了起来。

忙得连她自己都意想不到,也并不是为了课业之类的正经事——她在躲人。

对方约她复习,给她带饭,送她礼物,只想交个朋友。

蒙谁呢,她又不是没交过朋友。

可这次的andy和以往那些“追求者”们不同。陶然惯用的拒绝方式一劳永逸,但伤人自尊,不好朝真诚热烈的人施展。

于是她对拼图的热情空前高涨。觉也不补了,钟意的床也不睡了,打鸡血一样推进度,谁问都是忙着拼图,活脱脱一个没有感情的拼图机器。

陶然觉得这很管用。专注拼图,清空大脑,排除邪念——总之不能因为年纪到了,荷尔蒙作祟,就对好朋友动歪脑筋。

她有时拼着拼着,会给自己脑门一下。钟意不明所以地递来杯子,让她歇歇。她喝两口,欲盖弥彰地把杯子转半圈,闭上眼,又给自己一下。

失去稳定的补觉时间,陶然没多久就撑不住了。

她左思右想,先从最好处理的开始,放学后叫住andy把话说清。

钟意在远处等,看她单手比划,紧接着双手比划,最后笑嘻嘻地告别对方,转身朝他走来。

“……他放弃了吗?”钟意问。

“不放弃也得放弃,”陶然叉腰,“我跟他说,我们中国人大学之前不可以谈恋爱,否则会被家长用衣架追着打。”

她又比划起来:“那种细细的钢丝衣架!很疼的!”

钟意“哇”了一声,左躲右闪,与陶然手里的虚空衣架缠斗得有来有回,直到她(又一次)抱怨他长得太高,单方面结束战局,给他一个气鼓鼓的后脑勺。

钟意落后半步,不近不远、不紧不慢地跟着。影子比他走得快些,和她并排,连成高高低低的一片。

他低头盯着影子,想起刚才,远处。

两个人聊到最后,andrew前倾身体,说了什么。陶然仰头回望,没有皱眉。

她仰头看他的时候,明明总是会皱眉。

暑假快要过完时,纯白地狱迎来尾声。后劲很大,甚至延续到十一年级开学。陶然常常忽地捶胸顿足:“怎么会啊?怎么就没了啊?!就差那么一片——就一片!”

正中间空了一块的九百九十九片纯白地狱被钟意涂好胶水,裱入画框,成为他房间里又一件足以逼死强迫症的装饰。

“我觉得很好啊,很特别,”他熟练地把自己的杯子递给陶然,“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幅了吧。”

陶然语塞,捧着杯子痛饮,许久才说:“可恶,羡慕。睡眠质量那么好,情绪还稳定……你都不烦躁的吗?”

“怎么会,”钟意稍加思索,“嗯,比如……太久没有理发的时候,或者忘记剪指甲的时候?”

陶然伸过来一个惺惺相惜的击掌:“我懂!”

钟意不怀疑她懂。

然而在理发和剪指甲之外,还有另一种他不能拿出来讨论的,打理自己的行为。

同样是一旦侥幸偷懒就会变得邋遢、变得容易烦躁,频率却高得多,一周要好几次。他称不上喜欢,也称不上讨厌,只是必须在未雨绸缪的额外劳动和清洗床单的额外善后之间作取舍。

第一次尝试弄出来时,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身体的感觉太过强烈,很难片面地用好或不好来形容。在他还没有适应的那段时间,常常是额外善后占了压倒性的多数。万幸当时正赶上陶然怎么都不肯睡他的床。

现在她又肯在他床上滚来滚去了,也不会再把杯子转半圈了。在无数的模糊里,这是一种他能清晰认知到的“好”。

让他想要久久停留在那个击掌中。

十一年级是个巨大的截止日期。与大学申请相关的一个又一个deadle追在身后,如此紧要关头,陶然毫无紧迫感地找到了新的消遣。

共同保守秘密的共犯,正式升级为一起兴风作浪的共犯。虽然是在游戏里,角色是两只大鹅。

祸害他人十分解压,陶然因此得以在入秋后转冷的天气里、她睡眠问题最容易反复的时节,裹着钟意的被子大幅回血。

幸好之前及时刹车——她想起来总要在心里给自己鼓鼓掌。

要是放任那点轻浮的邪念自由生长,现在她或许已经失去最后一个能安心睡觉的地方。

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小房间,恐怖解谜rpg里连bg都和别处风格不同的像素小格子,她的安全屋、充电站、存档点……陶然放心摄取补给,日复一日,直到与睡在身旁的共犯对上视线。

是男生的目光。更多是钟意的目光。

但既不是她认知中男生的目光,也不是她所熟知的,钟意的目光。

平日总有些什么遮挡的脖颈完整袒露,喉结尖锐,慌张地上下浮动,像极了她正在突破安全阈值的心跳和体温。

他轻飘飘地抬着嗓音说话,穿宽松到看不出身形的衣服,总爱从低处仰头看她,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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