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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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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不能成,到底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情,就算是一辈子蹉跎,我也能一人承担,可把命交给他人代行……呵。

郑桑年龄不小,在这个年龄,嫁人在她的思维中已经固定,而人脑是最会偷懒的存在,再加上她握权太少,大多数情况下,郑桑很容易在旁人的语言,只看到婚姻带来阶级跃升之类的好处,而看不到坏处,直到此刻被韩盈一说,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女儿的确很吃亏啊。

“还真是,升官是男人的事儿,你费劲心力的,根本拿不到多少好,他想休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是啊,而且现在官吏是直接住进官衙,五天才回一次家,妇人又不能随意入内,这种情况下,我嫁了男人反而做事儿更麻烦。

身为男性,又在宫中居住,桑弘羊对女性嫁人后的生存环境认知无疑是很不足的,听韩盈将这些办法全部否定,他下意识生出的想法,是她怎么这么多事儿,别的女子都能行的,她怎么不行?

这样的情绪很糟糕,非常影响他对韩盈的看法,好在桑弘羊并不在意别的女子如何婚嫁,他将那些情绪拂散,很快发现,韩盈说的就是现实。

让两个人,一个以仆人的身份,去做主人该做的事情,另一个人有主人的身份,却要做仆人的事情,这样颠倒的组合,怎么可能维持长久的平衡?

更不要说韩盈所提的,进入权力圈层后,有多少敌人的挑拨离间,在这种环境下,莫说男女,再亲密的合作者,乃至亲兄弟,也难以三十年如一日的互相信任,绝不背叛啊。

他的设想,的确有些欠考虑了。

“这太可惜了。

确定韩盈真要一条道走到黑的桑弘羊叹息道:“你若是男子,仕途上怎会如此艰难?

女性身份对她仕途的阻碍明显可见,韩盈已经懒的接这句话,这除了对她产生怜悯和惋惜外,没有一点作用,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而是提出了另一个可能:

“若我是男子,宛安县还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七出三不去在是在西汉中期写出来的,在《大戴礼记》中,不过直到唐朝才开始写入法律,早期很容易就能把妻子赶回家结束婚姻关系。

新的办法

桑弘羊怔住。

正常逻辑下,若韩盈身为男子,她的成就肯定会比现在高,可不知为何,他突然回想起刚才,自己一直打算的,让对方找个丈夫,又或者别驾,借助男人来施政,结果被对方否定的内容。

他是真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吗?

或许是不知道的,毕竟他看似真诚的出主意,本质上还是为了自己,他并没有在对方的角度和情况下,想过她需要付出的代价,以及最后的收益到底对不对等,甚至,他从一开始就默认了,对方能够视夫为天,对待丈夫能够像宫中的女子那样谦卑柔顺,能用柔和机敏的言语,让丈夫采纳她的建议。

当然,这种默认并不明显,他能够感受到韩盈的自傲,所以设想中,丈夫也会平等的对待她,尊重她的意见,可这种设想,还是隐含着前者——他其实在将这当成一种优待、奖赏。

强者很难体谅弱者正在经历什么,而韩盈如今做的这些,过于正好是出于同为弱者的怜悯,若对方真是男子,韩盈还会有这样的性情吗?

可能有,但很大程度会像他一样,无法感同身受,怜悯程度也会会降低,甚至因为上升的通道对他打开的太容易,他转而去追求更好的前途,而非治理县城。

“农人好些和更好些之间,差距算不上多大。”理清韩盈的想法,面对这样的情况,桑弘羊稍微犹豫,还是表达出了自己的不认可,但他没有继续这种分歧,而是继续问道:

“说起来,商人不事生产,买空卖空,贪利不义,韩医曹为何如此重视商人?”

在听到桑弘羊这么说后,韩盈心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几分失望。

她清楚,古代社会很难有完全对农人处境在意,并希望他们能够摆脱贫困的人,事实上,将农人视为资源,思考能从他们身上拿走最多,而且还能可持续的进行剥削,才是如今合格的官吏,桑弘羊能说出这种话,毫不稀奇。

真正韩盈失望的,是对方有这样的思想,那哪怕他们两个人都认可发展商业,未来也很难成为信任度更高的盟友,只能进行有限度的合作。

“阁下说的商人,是大贾商,多擅投机取巧,强兼土地,收买奴隶,不仅使农人无立锥之地,沦为流民,徒生祸乱,更强枝弱干,危害国家,自然是需要打压的。”

韩盈也不担心这么说对方会生出不满,这是国家基本政策,属于绝对的政治正确,而且对国家来说非常有利,若桑弘羊还没有当官,那做为被打击对象他还会有情绪,可他要是已经是官,那只会赞同韩盈的说法,毕竟他已经不是商,是官。

正如韩盈所想,听到这里的桑弘羊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至于贩妇走卒,经营作坊的小商人,看着不事生产,实则是将农人,或者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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