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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的死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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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芙被她一脚踢得半天起不来,捂着胸口,但还是执着地发声,“殿、殿下!”

我示意挡在前面的女侍退开,“你有什么要事就说。”

她喘了几口气,看看边上的郑克二人,“请殿下、屏退左右。”

这左右显然是指的郑克二人,有点意思。我大方道,“行,既然芙妹妹想与我单独说几句体己话,大叔不如先去休息,之后我定派人安全将她送回去。”

郑克父子对视了一眼,似乎也有点疑惑,但让郑芙留下本就是他们的目的,便也一齐告辞了。郑克倒还好,郑志因着刚才的不愉快,连行礼都十分敷衍,不过我也不想跟他计较这些,反正以后也不会把他再放进来了。

“好了,他们走了,你说吧。”我是不觉得这位跟我素未谋面的郑家小娘子,我名义上的堂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她既然要讲,我也不妨听一听。

这时秋从外面匆匆回来,凑到我耳边,“殿下,前线大捷,赵国的武安君战死了。”

我怔了一下,怎么可能,李牧死了?!而且还是战死?

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弥漫上来的不是悲伤感慨,而是难以置信,是我记错历史了吗?

这个时候我当然不想再听郑芙bb,随意吩咐宫人给她安排个地方住,便将她打发了,她还要说几句,但看我的神情和氛围,识趣地跟着女侍走了。

若是李牧真的战死沙场,那么去找他的李用和小丫如今怎么样了?他们见到李牧了吗?

李牧还是死了?历史的走向真的如此顽固,不能为人力所影响吗。

我缓缓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问秋,“秦国的王后是郑国之女郑双,此事应当诸国皆知吧?”

秋虽然被我问得一头雾水,但还是恭敬回答道,“殿下大婚已一年有余,诸国王公贵族自是无人不知的,便是黔首庶民,邻近的也都是早有耳闻。”

那么,为什么历史上的秦始皇,没有皇后呢?

先揭过这个隐忧不提,李牧出事,我必要派人去探听小丫二人的情况,但环顾殿内,都是一群莺莺燕燕的宫女,在秦宫里待得细皮嫩肉的,派她们远行去秦赵边境,恐怕要一去不回。

我目光瞥到方才出脚利落的女侍身上,“你叫……”

“奴叫臼。”

果然又是这个风格的名字,臼是用来舂米的器具,估计是生下来的时候父母随手一指边上的石臼,就成了名。

不过我是不会随便去改别人的名字,便点头道,“你方才动作还挺快的。”

臼规规矩矩地低着头道,“家中无兄弟,我是大丫头,爹娘将我当儿子养大,爹身子不好,家中重活都是我做的。”

“你如今进了宫,家中怎么办?”

“爹娘五年前得病死了,留下了薄田,我送了妹妹们出嫁,听闻王宫招宫女,便前去记了名,我想来咸阳看看。”

没想到臼看着面貌平凡,还是个有想法的,我心中一动,多问了一句,“可识字?”

她摇头,这也是意料之中。

“你替我去办一件事,回来之后,我教你识字。”

“多谢殿下。”臼伏身行大礼。

我暗自点头,示意春附耳过来,低声嘱咐道,“再从工坊寻一个靠谱的管事,与她同去寻小丫。”

“诺。”

相隔两地,便也只能如此了,或许当时我就该让小丫留在咸阳,只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春带着臼出去仔细布置任务,却见另一个女侍托着书籍进来。

“殿下,这是工坊送来的账册。”

我点点头,示意秋放起来,“送账册来的管事是哪一个?”

干脆直接抓个壮丁,让他去春那里领任务。

“是张郎君送来的。”

张良?我微微皱眉,“他不进来?”

“张郎君放下账册就走了。”

我心下觉得有点异样,“上回也是他送来的?”

“是。”

我接过账册翻了翻,字迹工整清晰,想来也确实奇怪,韩式死了,张良既没有闹也没有消沉,反倒矜矜业业地管理起工坊来。

孩子静悄悄,多半在作妖。

“去把他叫回来。”

张良身着素色衣袍,他不是官员没有官服,如今他虽名义上是我的隶臣,但毕竟我也是发他工资的,他大约是在为韩式守丧吧。

“参见殿下。”

我浅笑道,“许久不见你,怎么送了账册也不进来聊几句?”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殿下有何事吩咐。”

我抬眼示意左右退下,就留了几个可信的,“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你近日所图何事?”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殿下何意?”

“我也不和你绕弯子。张良,韩式逝世,你不躲起来缅怀,反倒雷打不动地往宫里跑。亲自送账册,又不进来见我,可见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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