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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起始的血泪史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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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忽。

「你发呆囉。」

夫人开玩笑的用手上高脚杯撞了下源立的,发出鏘的一声,白金色酒水溅出在半空亮闪闪的。

或许是酒精催化,也也许是晚上空气好,她现在心情很久没那么好了,只略施淡妆的脸庞显得年轻,金棕头发精心绑成麻花辫垂在单肩,在紫色小礼服上达到巧妙平衡。

「在想什么?」

「想家。」

她放下酒杯,仗着几分醉意把他的脸压在肩窝,手摸着西方少见的黑发,东方发丝是圆型的,入手感觉很韧,和他们民族特有的固执相呼应。

「以前有个朋友去过那里贸易,说台湾全岛跑满梅花鹿,特有种也都很有趣。」

「在我出生前好几十年就没有梅花鹿了,特有种要山上才有,我是海港长大的。」

「这样啊……台湾变迁真快。」

「我们算很年轻的国家,也没有什么特别强的地方,很难被记住吧。」

「我说,虽然是我叫你留下的,但你有意愿待在这里吗?」

「暂时会待在这。」

细手放下酒杯要碰他脸颊,他只是静静闪开,手指抓紧衣服。

「你还得多休息,回去睡吧,我想继续喝。」

「夫人晚安。」

夫人常常出门,但总是快快就回来了,今天不知怎的直到半夜才结束,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源立在意也没法多问。

该和她道个晚安吧。在夫人房间廊前徘徊,始终拿不定主意。

半掩的门透出光,隐约能听到夫人和管家说话,两人声音压得低,又不像是说中文,源立不清楚内容,好像是管家在囉唆,夫人则感觉很累了,口气凶又不耐。

窗户不太密封,薄睡衣外罩有点厚度的浴袍没什么好算保暖,冷风吹得源立身体凉透,他重新把腰带打紧,好像这样就能挡掉寒冷。

「啊,林先生,夫人刚好想找你,我还担心你要是睡了怎么办。」

走出夫人屋里的管家并没有关上门,嘴上说的是这样,源立却觉得他早知道自己在门外。

这还是源立第一次进到夫人卧房,先前顶多在书房,他小心翼翼的,不去多看什么。

「您怎么了?」

好臭,夫人横躺在单人沙发上,灰眼对着天花板,像在看着不存在的天国,面容有点恍惚,一股不寻常的恶臭从她的身上散出来,衣服上有燃烧的焦味。

「您抽了什么?」

臭味感觉是从体内呼吸出来的,烧焦味则是保持在她的右侧,源立伸手抓住她宽大衣袖藏着的右手,一枝烟管掉到地上,里头残留有鸦片混合大麻的味道。

「源立,源立真是个好名字,和你一样乾乾净净的。」

「夫人?」

「不用叫我夫人,那是给普通人用的,源立不普通……。」

「您得休息一下,喝点解毒的药,别再吸那东西,对身体有害。」

他把烟管拿走,逐一检查夫人的心跳呼吸和脉搏,还好都还算正常就是急了点。

「管家先生。」

「谁都不准进来!」

他对外头说,夫人却猛虎抓猎物的扑上他,咬上血液饱满的颈动脉。惨叫呻吟的声音,漏出门缝滚过长廊,跑了整个大宅。

「嘶呃。」

夫人毫无阻碍的咬断血管,不需什么外力,温热的血液快速流出他身体。

极端难忍的痒痛让他想躲开,用力扭动上身,但对五百岁吸血鬼来说,力气宛若螻蚁。

头被压在枕上,源立啜泣着,眼前视线只有黄色华纹的緹花床单,唾液和血腥味混合,只有泪水唤来少许带咸味的清新。

哭泣造成血管内流动更加快速,她也感受到口腔内温度升高。

脑内估算着被夺走的液体,昏厥在枕头上。

在她离开唇时,血也差不多停止。她看着源立安详的睡脸,失血让他比平常还要苍白,腿得灰扑扑的唇发抖着。

她抱起他瘦弱的身体,在客房床铺放下,拉起条纹图案的被子,鼻凑近脸颊闻着,唇悬空在他的轻动:「祝你好梦。」

再确认窗帘不会渗光后,她才退出房间。

醒来都是两天后,头痛欲裂,好像灌了好几升的酒般。

夫人坐在离他有点距离的椅子上,现在看起来很清醒,他却还是压不住害怕,一时无话可说。

「源立,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不恨您。」

他思量许久才开口,话说得有点吃力。

「就算我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管怎样,我很尊敬您。」

「尊敬?」

她吃味这样保守官腔的回答,但后来再怎样追问,他都缄口不言,只是低垂绿眸,看着床单上彩色条纹。

「我想洗个澡。」

「浴室就在旁边,需要帮你什么吗?」

「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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