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维持原本的样子好了(2 / 3)
些花朵装饰,脸上则是不折不扣的笑容,穿透相纸,朝着他的回忆中枢发射出来。
一个把家里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女人,婚后每晚餐桌上至少四菜一汤的料理,一举得男的长媳,为什么没有笑容?
为什么她的丈夫被公司裁员,不选择把事情告诉她,而选择离开家?
是父亲在外面另藏娇娃?那又为什么要投海寻短?难道连金屋也容不下他?
被遗弃的母亲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是早已忘记怎么笑?还是在生活中真的没有任何值得笑的事情?
婚照上面的笑容,亲切可人,没有媒妁之言的阴影,没有父母之命的压力,显示出自由恋爱的小鸟依人和情投意合。
但这些在婚姻生活中,却如同槁木死灰?
连一个可以飞上天的可笑情景都没有,不会踏踏左脚、踏踏右脚然后双脚合併往上一跳,让脸上充满荒唐的笑容,围成同心圆继续踏着舞步。
他的脑子乱了,父亲与母亲是否预告着着自己婚姻?还是应该引以为借镜?
是不是他其实在找的女孩,就要像母亲一样,很省着笑,好像多笑一下会浪费掉生命值,那根代表血液的棒棒,就会渐渐流失。
要非常节省的笑,最好不要笑,这样的生命就存很多了。
存了什么?
还是要像小龙女那样,修习古墓派玉女功养生修鍊「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这样可以年轻16岁,以上。
年轻,代表还没活过?还是代表活过许多岁数但没活过喜怒哀乐?这样也算活过吗?
那话说回来,人生难道就等同于喜怒哀乐吗?
假如这个逻辑成立,没有笑应该就没有喜和乐,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就少了1/2强。强什么?因为自己心里暗暗希望「喜和乐」在人生的分佈上是压倒性的强,而不是平均的1/2而已。
如果人生只剩下「怒与哀」
他不敢想下去的人生,是不是就是母亲的人生呢?
这一晚,他闔上了书,没去运动,提早在七点半就到家,钥匙转动门锁时,把母亲吓了好一大跳。
随手拿起拖把,站在门边等着,如果是盗贼就先给一闷棍。
无线电话也放在围裙口袋里,准备随时打电话给儿子或警察。
进门的他,手上带着一小束花,是长长的几朵粉红玫瑰。
递给妈妈,妈妈还站在那里发呆,他已经从房间拿出那个宝蓝色花瓶,示意妈妈插在里面。
「买这些东西干甚么?浪费钱。」妈妈说。
他没搭腔,根据经验,搭这种腔的结果会气死。
「如果我说我要结婚了,你觉得怎么样?」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新口味的芒果啤酒,喝了一口。
「你爱结就结啊!问我干什么?」妈妈的脸一股暗沉,简直像寡妇死儿子的悲情垄罩着她的五官。
「你不问我娶谁?」他再喝了一口,靠着冰箱笑着问。
「还有谁?还不就那个女人。」
「你不觉得我很专情吗?」他开玩笑的说。
「眼光太低啊!尽挑些阿猫阿狗来专情!」
「我属狗,刚刚好啊!」
妈妈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了,巴了他一下肩头「闪边啦!水滴在地上了!」手上的拖把就要开始擦了。
「要不要陪我去运动?」他接下妈妈手中的拖把,把啤酒放在小吧台上,简单拖了一下花滴下来的水。
「去哪里运动?」
「公园啊!」
「啊你运动我要做什么?」
「有人在那边跳舞,不然你就散散步啊!」
「你要运动多久?我等下要看连续剧欸!」
「最少要一个小时,连续剧白天不是都有重播,没看到就明天再看啊!」
「不是很想去。」妈妈眼中原本闪着一点点的意愿,突然之间又熄灭了。
他从来不喜欢强迫任何人,通常问别人任何事情只问一次,尊重别人的选择,无论那个答案他喜欢不喜欢。
但今天却感觉一点点不同的什么,好像答案的里面还有答案,「不想去」是一个答案,但里面有另一种原因,跟他可能有关或可能无关的原因,导致这样的答案,所以不是表面上简单的理解,妈妈拒绝和自己出门的这个答案。
可是那是什么意义呢?自己又该探访进去母亲的内心多深呢?他也不懂,他不是女人。
但说是男人这一边,他却也不懂爸爸的选择。
所以只好再喝一口啤酒,接不上什么话。
一口一口的喝着,母亲在水槽剪好玫瑰插在花瓶里,高低调整一下,大方好看。
其实母亲也很好看,和印象中结婚的照片比起来,并没有苍老很多。
当然,眼睛没有年轻时那样大那样有神,也没化妆。
身材相差也不远,如果头发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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