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1 / 2)
夏侯钦站在金鑾殿上,看着座上的皇帝怒气忡忡,他心中有些惊讶,虽然知道乐正帝心中对宣家有极深的成见,但没想到这怨恨已经如此之深。
「夏侯钦,你可知罪?」乐正帝瞇着眼看着站在下首的夏侯钦问道。
「陛下!」夏侯钦一把跪了下来,「微臣一切都是为了陛下您,为了这雍朝江山设想啊。想那宣家自太祖以来就已是第一大家族,但虽地位超然,宣家歷代子孙却从未做过仗势欺人、恃宠成娇之事,今日一事,定有误会啊,陛下,请陛下明察!」
「好你个夏侯钦,你又如何知道宣家从未做过荒唐事?自古以来,这长久居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人,绝不会甘愿永远居于人下!」乐正帝猛地站起来,直指这夏侯钦,「如今你如此袒护宣家,莫不是你同他们也是一丘之貉?信不信朕立即就能治你们一个结党营私的大罪!」
「陛下!」夏侯钦猛地将头磕在地上,哽咽地说道,「微臣对陛下,对着雍朝的忠心天地可鉴。正如微臣先前呈上的证据那般,真正想要这江山的,另有其人啊,陛下。陛下明察秋毫,若仔细查看,定能看出背后之人之险恶。」
「胡说八道!你全是胡说八道!」乐正帝气极地将先前夏侯钦呈上的书信一股脑地全扔了出去,一大把的信件散落一地,那信封上的落款,正是梁丘君。
「夏侯钦,你现在马上给朕滚回你的国舅府,朕现在不想再看到你!这宣家非死不可!」乐正帝用力地拍了拍扶手,斩钉截铁地道,丝毫没有任何转圜的馀地。
「陛下!」夏侯钦猛地抬起头来,坐直了身体,「陛下为何非要治这宣家于死地?就为了宰相大人那所谓的谋反书信吗?但如今微臣向陛下呈上了更可信的证据,为何陛下寧愿相信梁丘君,也不愿相信微臣?」夏侯钦一脸痛心地看着座上的君王。
当初入朝时,陛下还不是当今天子,他们因为年纪相仿,便成为了莫逆之交,乐井当时还是个贪玩的孩子,因为长久呆在宫中,未多见过外头的世界,于是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将他们京城三少叫到身边,四人结伴出游,几乎玩遍了这大好河山。
不久后,先皇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当时先皇的皇子不少,但最终还是属意乐井继承皇位。他们三人也因为乐井而就此平步青云,虽然家世本就显赫,但他们的才能也同样不容小覷。在先皇驾崩后,乐井正式登基成为了一代帝王,他们三人也是恪尽职守地想为乐正帝守住这一片江山。但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让乐正帝对宣家赶尽杀绝?
「陛下,您忘了当年我们是多么意气风发了吗?这么多年了,宣叶的为人,宣啟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若说这雍朝上下谁都可能背叛雍朝,唯独宣家,绝无二心!」夏侯钦声泪俱下,只盼即使证据无法让乐正帝回心转意,那当年的记忆总还存在吧?若为了当年的情谊,乐正帝是否能手下留情?
乐正帝愣住了,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眼前,曾经如此相信这三人,若不是自己当时身为皇子,或许四人极有可能成为结义兄弟,他们曾经一同游歷江湖,曾经一同叱咤风云,这些年来,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无一不在乐正帝的梦中出现,那些他怀念的岁月,自他登基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
不,为了这个位置,他牺牲了这么多,决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它。
即使心中挣扎,乐正帝还是说道,「夏侯钦你不用再多费唇舌,朕心意已决!」
「陛下!」夏侯钦大喊道,乐正帝闭上了眼,摆了摆手。
就在这时,金鑾殿的门被猛地推了开来。
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随着来人的脚步跑了进来,慌张地对着乐正帝说道,「请陛下恕罪,小的,小的拦不住皇后娘娘。」
乐正帝眉头皱了皱,挥了挥手,「下去吧。」就在大门又重新关上之后,乐正帝冷声地对着夏侯嵐说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莫非,也是来替宣家求情的?」
夏侯嵐步履优雅地走到夏侯钦身边,猛地跪下,「陛下,臣妾愿以这项上凤冠做担保,宣家绝不会谋反叛逆,就算将整个皇位捧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也绝不会多看一眼!」
「你!」乐正帝倏地站了起来,一个健步地衝到跪着的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你们一个个都是为了什么?这宣家究竟许了你们多少好处来让你们为他们求情!」
「陛下,宣家从未给过臣妾任何好处,就连一块糕饼臣妾都未尝过,但这宣家的忠心是雍朝上下都看着眼里的。您忘了吗?在您登基时宣叶是如何带领着宣家上下为您扫除障碍,若不是宣叶对他国的威慑,早在当时皇权更迭时,就会被人趁虚而入了!当您坐稳皇位后,宣叶为了担心陛下您忌惮,主动要求辞退这兵部尚书的职位,即使宣啟继承了宣家的爵位,也从来没有二心,兢兢业业地守护着这雍朝江山。陛下,这些您都忘了吗!」夏侯嵐字字珠璣,说的乐正帝哑口无言。
「陛下,难道您对宣家的忌惮真的是因为担心他们功高震主吗?歷朝歷代的帝王,哪个不是靠着忠心臣子们的协助才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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