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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6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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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也不曾少过,而有冲突,必定就会有伤亡,那靖国公的幼弟就是在一次鲁莽的偷袭战中死在雷爹之手的。

虽说今儿是太后的好日子,靖国公夫人不敢当着太后的面如何作为,因着这血海深仇而在言语里带上挑衅,则就是难免的事了。

而虽说龙川战败后,获救的应天军残部都改投了天启军,其实不管是在当年还是如今,他们这些人一直都是受着歧视和打压的。偏之前众人在偏殿里一番抱头痛哭,正激起应天军女眷们的同仇敌忾之心,如今遭遇靖国公夫人的言语挑衅,别人还罢了,安国公夫人陈英头一个忍不住,站起来针锋相对了过去。

所谓“人以群分”,便是别人家里不曾像靖国公府和雷家之间有着一条人命的官司,这会儿见靖国公夫人吃了亏,天启军的夫人们又岂肯罢休,立时也抱成了团。于是,从一点小小的口角开始,场面竟渐渐失控了起来。

能有资格在承安殿里得个座次的,几乎都是那功勋元老家的女眷们。这些女眷虽不曾像长宁长公主那样独领一军,于战争中却也没少随夫婿上战场,一个个都比殿外那些文臣家眷们多了些血性。加上这会儿已经酒过三巡,这般两边一对上,这些原就是出身乡野的夫人们,谁还能记得什么礼仪规矩,一个个撸着衣袖瞪着眼,若不是有个武力值强劲的长宁长公主在中间拦着,两帮人马只怕都要动上手了。

雷寅双和江苇青来到殿门外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颇有些混乱的场面。

要说起来,太后原不过是个普通妇人,便是做了十来年的太后,到底没能培养出天启帝那样深入骨髓般的上位者威仪。此时她老人家也已经从殿上下来了,这会儿正安抚地拍着花姐的手,又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借着酒劲跟长宁长公主吵架的靖国公夫人。

德慧一看殿上这情形,便拉着雷寅双和江苇青避到了一旁。

而,显然这种对峙的场面不仅只有承安殿在上演着,他们三人才从殿门旁移开,就只见一个小内侍满头大汗地跑进大殿,宣着天启帝的口谕道:“以前是各为其主,如今大家同朝为官,该泯却旧日恩怨,以国家大事为重……”

这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大殿外的雷寅双忍不住就撇着嘴做了个怪模样。偏她一扭头,正看到江苇青垂眼看着她微笑着——那笑容,与其说是小伙伴之间的相互取笑,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家长看着自家孩子顽皮时,那带着宽容和宠溺的笑。

这比喻立时令雷寅双一窘,抬脚就往江苇青的小腿上踢去。

江苇青对雷寅双可谓是知根知底,她那里眼眸一闪,他就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于是在她的脚袭来的瞬间,他就那么微微一侧身,竟给避了过去。且他避开之后,竟还冲她呵呵笑了两声,却是笑得雷寅双一阵羞恼,再次抬脚向他揣了过去……

看着二人这般嬉闹着,一旁的德慧郡主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

别看如今她和江苇青之间感情不错,其实在江苇青小的时候,她极不喜欢这个表弟的。在她的印象里,这个表弟自小就又孤僻又自我,似乎不管谁为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他竟是一点儿也不懂得“感恩”二字。不仅如此,他的性情还十分暴戾,从来只有他占着别人上风的,再不肯让人占他一点上风。那个时候,比他大了七八岁的德慧总被太后和她母亲逼着去照顾这个表弟,可其实她心里一点儿也不愿意靠近这小魔头的。

而自打他被重新找回来后,她就发现,果然人是要经历一些磨难的。回来后的他,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不像小时候那般恶劣了,且也开始懂得要去关心别人。虽然那骨子里仍透着小时候的孤傲,至少他已经知道该如何用一张笑脸来掩饰他的不合群了。

而就算如此,当年他那不肯吃亏的霸道性情却是依旧如故。这般被个小姑娘追着连踢带打,偏他还笑得那般开心,德慧竟还是头一次见。

她不由就盯着江苇青一阵眨眼。

而此时的江苇青则故意跟雷寅双卖着萌,装着副无辜模样问着她道:“你踢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雷寅双提着裙摆,抬脚又去踢他。

只是这一回,她的脚还没碰到他,忽然就听得身后响起一声暴喝:“住手!”

雷寅双下意识收回脚,才刚要回头,忽地就从眼角处看到一只拳头向着她的背心处捣了过来。她几乎是本能地一侧身,探手抓住那人的胳膊,手腕一翻,肩头一顶,便将那人从肩上摔了出去。

“啊……”

顿时,那承安殿里响起一声长长的惨号。

却原来,这会儿雷寅双他们恰好就站在承安殿前那及小腿高的门槛外,她这本能地一个背摔,却是把那偷袭她的人当个破麻袋一般,就这么直直地扔过承安殿的门槛,给扔进了大殿里……

而此时的承安殿上,内侍早已经宣完了皇帝的口谕,太后也把对峙着的两方人马各自教训了一通,正吩咐着那被打断的舞乐继续,却是忽然就被这一声长长的惨号给打断了。

这一声儿,惊得那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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