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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4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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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街对面,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婆子却忽然站住脚,伸着脖子往吵着架的几个少年人脸上一阵打量。

“娘,看什么呢?”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猛地拉了一把那个婆子,险些把那走着神的婆子拉得当街摔倒。婆子勉强站稳,却是不小心把身后那个拉着她衣角的两三岁孩童给绊倒在地。那孩子顿时大哭起来。

见那孩子哭闹,少年的两撇扫帚眉立时拧了起来,过去便狠狠在那孩子身上踹了几脚,怒道:“哭哭哭,除了吃就只知道哭,早晚有一天把你卖了换钱!”

婆子见了,赶紧过去将那孩子从地上拉起来,回头嗔着那少年道:“轻些,好歹是你亲弟弟,打坏了又要花钱。”

“这讨债鬼,”少年怒道:“早叫你把他卖了,偏你嫌他这会儿卖不上个价,非要再养两年。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养你自个儿养去,我可不会累死累活来养活他!”

“知道知道,”婆子一手抱起小儿子,却是并没有忙着安慰这受了惊的孩子,而是扭头看着她那大儿子笑道:“我们宝儿天生富贵命,眼下不过是一时的时运不济,且忍一忍吧,等过了这一段……”她忽然再次扭头看向街对面的那几个少年人,带着丝恍惚道:“该我儿的,自是跑不掉……”

面对街口站着的三姐感觉到从对面窥视过来的目光,便抬头往街对面看去。见一个妇人正哄着个哭闹的小孩,一旁一个少年人不耐烦地呼喝着那尚不知事的幼儿,她不禁微拧了拧眉,然后便不以为意地转开了眼。

她却是不知道,她这里才刚转开眼,婆子那双浑浊的眼便又一次凝到了她的身上。

“真像。”婆子小声嘀咕道。

☆、 ·除夕

·除夕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过了二十三,吃了糖瓜祭了灶,新年也就拉开了序幕。随着一阵扫尘除旧等等忙碌,除夕便如约而至了。

除夕夜里,鸭脚巷的众人照例全都聚在龙川客栈里共同守岁——自花姐和雷爹订亲后,这已经成了四家人的惯例。

和往年一样,客栈住店的生意并不好,此时店里也没个客人。不过如今客栈也不靠这住店的生意发财,倒也不妨碍。

照着旧例,那客栈大堂里开了两桌酒,男人们一桌,女人和孩子们又是一桌。今年却因着李健身上多了个秀才的功名,叫姚爷把他和小兔给叫到了男人那一桌去。板牙见了甚是不服气,噘着个嘴儿道:“健哥儿也就罢了,好歹他是秀才公,可小兔跟我一般大,他干嘛也跟着坐过去?”

除了板牙外,其他人对小兔坐到大人那一桌倒没个意见,就是总跟小兔形影不离的小老虎,心里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谁叫跟一团孩子气的板牙比起来,她家小兔显得又成熟又稳重呢。

男人那一桌,除了姚爷、雷爹、王朗和李健、小兔外,还空着一席,那是给厨房里正忙碌着的胖叔预备的。

如今瘦猴已经成了家,娶的是街对面老虎灶张老爹家的小孙女,所以天还没擦黑,花姨就放瘦猴回家过年了。胖叔则仍是单身一人,且也没个娶亲的打算。他把自个儿当作是客栈的一员,姚爷等也把他当作家人一般。而虽说姚爷给他在席上留了个位,他却不放心把他的厨房交给任何人,所以仍和往年一样,在厨房里掌着勺。女人们那一桌,却是除了板牙和粗手笨脚总闯祸的雷寅双外,其他人全在厨下帮着忙。

姚爷听王朗说着衙门封笔前收到的最后一道旨意,然后抿了口自家酿的青梅酒,回头冲厨房里招呼一声:“行了,都过来坐吧。”

花姐等虽在厨房里答应一声“就来”,却是谁都没露个头。

姚爷原也只不过是客气那么一声的,便不在意地回过头去,接着刚才王朗的话感慨道:“那位肯下这样的赦令,可见确实是个有胸襟的。”

却原来,朝廷惯例都是在腊月二十六封笔的。封笔前,县衙接到的最后一道上旨竟是道赦令。那赦令上面,头一次将十年战乱里曾抵御过鞑子的各路人马全都统称为“义军”,甚至包括曾和朝廷争过天下的大龙军。旨意里不仅赦免了当年曾与天启军交战过的各路人马,还要求各地衙门安抚好那些曾为驱除鞑虏流过血汗的“义军”幸存者,不许究其旧账,只宏扬其民族大义……

“就是说,”王朗隐晦地看了一眼雷爹,和姚爷讨论道:“当年曾跟天启军打过仗的,哪怕曾杀过天启军将领的,应该都没事了。”

姚爷道:“早两年,朝廷下那道招安旨时,我就想着,他该有这样的气魄的。只是这两年没看到动静,只当再不可能了。不想那位倒真是个有气魄的,难怪最后只有他能成了事。”

这话却是说到当今头上了。

作为应天军遗孤的李健忍不住就往小兔脸上瞅了一眼。他和鸭脚巷的孩子们一样,也不知道小兔的真实身份,只因着雷爹和姚爷对小兔的看重,叫他心里免不了把小兔拎起来掂量了又掂量。加上他姑姑和雷爹订亲的事,叫他早将虎爷雷寅双视作自己的家人,见鸭脚巷的大人们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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