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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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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斐往那敞开的府衙大门里望了一眼:我来寻褚别驾。

那衙役已经在闻斐新换的衣裳上瞧见褚家标记了,因此对她来寻褚旻的话毫不怀疑,甚至态度都比之前恭敬了两分:那我这便进去通传,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闻斐倒没不耐烦,只道:我叫闻斐,你私下与褚别驾说一声便是。

若在长安,小将军的名字自然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但这里是与长安相隔千里的江南,即便朝廷对战北蛮大胜的消息传回,旁人所知也只会是她的官职与封号。更别提江南富庶而安逸,距离北边的战场又足够远,说不得就连这场战事也没多少人关心。

那衙役闻言果然没察觉什么,对闻斐这个名字大概连听都没听说过,答应一声后便进去通报了。等找到褚旻之后他也没有张扬,果然是私下里与他说了此事。

褚旻倒是知道闻斐要来,之前给他送饭的仆从已与他说过此事:那你把人带进来吧,直接带到我的值房,我一会儿就回去。

衙役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很快带着闻斐进了府衙,将人带到褚旻的值房后便又离开了。

闻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转了转,发现除了桌案旁摆着的官印外,这值房中的布置和书房倒是没什么差别褚旻显然是个讲究人,无论是案桌上的笔墨纸张,还是一旁装饰的盆景兰草都是最好的。而这些都是他从自己家带来的,一番布置下来不仅雅致,还很舒适。

褚旻回来得倒也快,这边闻斐打量完值房,那边他就带着两个书吏回来了。见到闻斐他眉头略松了些,态度比昨日要好不少:劳烦稍候,我先与下属交代几句。

闻斐自然不介意等这一小会儿,抬手示意他随意。

褚旻点点头,便又与书吏说了几句,而后他越过闻斐走向桌案,似乎是想取件文书。只是在与闻斐错身而过的瞬间,他脚步忽然一顿,而后迅速转身用凌厉的目光看向闻斐。

闻斐被看得莫名其妙,脸上都透出了显而易见的茫然:怎么了?

褚旻抿紧了唇没说话,可看他骤然黑下去的脸色和绷紧的嘴角就可知,他是在忍耐些什么。好半晌他才愤愤收回目光,转身几步走回案几旁,哗啦啦翻出一本文书,而后看也没看就拿起旁边的官印哐当一声盖了上去。

那架势,如果官印不是铜制的,真让人怀疑会被他磕碎了。

两个书吏都被这动静吓得瑟缩了一下,对视一眼却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茫然。不过所幸他们也了解褚旻的脾气,又急又暴,但并不会牵连无辜。所以最后两个书吏什么也没多问,拿着那本盖了印的文书,就这么不明所以的离开了。

等人都走后,褚旻又去将房门关了,这才几步走回闻斐面前黑着脸问道:说,你来之前,是不是又去招惹我家小妹了?!

闻斐面对质问眨眨眼,略有点心虚,虽然今早褚曦压根没理会她。

褚旻当然不是未卜先知,也没有千里眼看到今早府中发生的事。他只是嗅觉灵敏,路过闻斐时恰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而且是他府上常用的那种脂粉。

说来也巧,闻斐身份不俗,昨晚徐氏为她安排的便是家中最上等的客房。房中一应事务也是最好的,包括了妆台里的脂粉,也是府中女眷常用的上等好物。褚旻哪里知道闻斐一个武将还会涂脂抹粉,在她身上闻到的脂粉气又不重,便只当她是在褚曦身边蹭到的。

做人兄长的就很气了。别说两人的婚事八成告吹,就算她俩真是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也没道理在成婚前就这般不知分寸连脂粉香都蹭上了,要说两人有多守礼,褚旻当然不信。

可惜有些话不好明说,说出来于自己妹妹名声也有碍,褚旻只好自己气了个咬牙切齿。

连灌了两杯凉茶,又在心中念了数遍你打不过她,褚旻才将心头的怒火勉强压下。他捏着空茶杯看都懒得看闻斐,冷声问道:大清早来寻我何事?

闻斐虽然被褚旻这一惊一乍的态度弄得有点懵,可说起正事还是严肃了下来:我来是想问问,有关于城外流民,你们商量好如何处置了吗?还有我那些部下,商河大水时虽然被冲散了,但他们知道我要来江州,多半会往这边聚集,如今可能也被拦在了城外。

昨晚抵达江州时天色已不早了,闻斐和褚曦虽然去流民中看了看,可所到之处到底有限。现在想来说不定闻斐的亲卫早有赶到江州的,只是都被那一道城门关在了城外,昨晚又恰好没遇上。再退一步说,被她派去双溪镇赎玉的陈平,这两日总也该追上来了。

说的都是正经事,褚旻好歹将心思收了收,可皱起的眉头却没丝毫松动:城外流民太多,府衙的人手不过百余,想要整顿实在为难。

闻斐听到这话一怔,也不提自己亲卫了,理所当然般问道:那当地驻军呢?

褚旻闻言却没说话,只脸上神情有些微妙,似欲言又止。

闻斐见状,念头一转很快便了然了这古代的军人可不比现代,兵匪、兵痞,个个都不是什么好词。他们虽受朝廷供养,可没有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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