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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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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僵局,贺厉不耐烦同他们进行无意义的角力,扯开了领口,将手机扔到案几上,不耐烦道,“各退一步,除非江梵深主动,节目期间你们两个不能再同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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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梵深不知他的两个室友是如何同贺厉谈的,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两人回来了。

而贺厉的消息要先一步发送到了江梵深的星链上。

贺厉:【无需你退赛,好好录节目,希望你能将精力放在正事上。】

数分钟后,又发来一条。

贺厉:【我不是你的父母,按理来说管不到你,只多言一句,自尊自重自爱,别浑浑噩噩糊里糊涂的沉湎进声色虚妄里,丢了自己。】

江梵深坐在床边捧着手机,表情有些怔愣。

许久之后,发了个猫猫点头的表情过去。

他不知道说什么。

贺厉没有太过直言不讳的话给他留了体面,出发点亦是好的。

江梵深难得有些迷惘,难道是他太恣意了吗?

仰倒在床上,少年闭上眼,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之中。

他无非是一路走来太过顺遂,却又被圈禁在安全封闭的空间中,不得自由。在节目中放纵自我像是对以往禁锢的报复一般,想挣脱,想自由,想纵情声色,肆意妄为。

贺厉劝他别沉湎,只有江梵深自己清楚,他整个人仿佛一分为二,一个去肆意玩乐,坠入短暂的梦境,一个高高在上的沉默着,冷眼旁观。他还是保持了清醒,从来没想过堕落。

在他人眼中荒唐到极点的事情,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次从未有过的尝试和探险而已。

本应该掀起轩然大波的录像已经被销毁,这件事悄然无声的过去,似乎没带来半点的波澜。唯一明显的变化大概是,江梵深对待往日暧昧不清的朋友们的态度,转瞬间变得疏离,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仿佛贴着“高冷勿近”四个大字。

反而同简玉衡走的更近了些。

这也是难免的,因为下一个舞台两人依旧是队友。

不提他人心情如何,简玉衡是十分愉悦的。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肉眼可见的,江梵深同他那两个室友不如以往亲密,而两人先前因为顾之洲横插一杠的隔阂已经默默消弭,每日同江梵深结伴去练习室、一起训练、一起吃饭的形影不离让简玉衡错觉自己浸入了一个美梦里。

离聚餐那日已经过去了两天。

每每杨牧野或林霖想要提及此事,江梵深便会若无其事地打断,一副不愿深谈的样子。

他们虽难受,却没什么办法。不管从任何角度看,这件事带来的阴影对于江梵深来说是大于其他人的,哪怕后续妥善解决了,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得知隐私有暴露、被他人窥视的风险时的恐慌心情总是真实存在的。

虽然不能归咎于任何人,但看到杨牧野和林霖时,不愉快的记忆也会重复被唤醒吧?

傍晚练习结束,杨牧野绕到江梵深的练习室门前,嘴唇张了张,又合上了,最后只是沉默地倚靠在门上,默默看了会儿室内的景象,便转头走了。

练习室内,选手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角落里,江梵深和简玉衡坐在地板上,两个乌黑的脑袋凑在一起,耳朵上各自挂了一只耳机,由同一根线相连。

简玉衡按了几下手机,“我忍不住先自己录了一个清唱版的,想给你听一下。”

是之前说替江梵深写的歌。

简玉衡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水声清冽的幽谷深潭,寥寥数句静静唱来,喧嚣惘闻般地让人心神为之一净,被温柔地拉进属于他的世界。

江梵深低着头凝听,眉目都舒展了。

音频进入新的一边循环后,完全真诚地朝一脸期待按捺不住的人竖起了大拇指。

简玉衡得到了灵感来源之人的认可,自然开心,微微抿住了抑制不住上翘的唇角,眼中的笑意却遮掩不住。

他轻声道,“这首歌更适合你的声线,我已经等不及听你唱了。”

江梵深挑了挑眉,跟着哼了两句。

谁知道眼前的人忽的低下头去躲避了视线,扭捏地揉了揉耳朵。

江梵深眼神一顿,他看到,那藏在黑发下的玉白耳垂已然通红一片。

不知为何,江梵深也觉得脸上有了几分热意,转移注意力似的调头望了望窗外。

恰好看到杨牧野转身离去的身影。

怔愣不过一瞬,神情已恢复平静。

这两天的疏远是江梵深有意为之,他不想玩了。也许贺厉说的对,他没必要将精力耗费在这些事情上,与其同可能是将来队友的人牵扯不清,还不如好好录节目,好歹是放弃了学业选择的道路,可能是顺风顺水太久了,便傲慢地学不会珍视机会。

如果说之前的江梵深是在报复性的随心所欲,如今的他学会了自省。

但他自省得来的结果只能独善其身,渡不了别人。

他寄希望于,他的两个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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