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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45 误会生嫌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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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听他的话,大脑嗡的一声,心想他话是甚么意思?莫非他心里是在怪自己这些年对他太过冷酷无情么?也对,这些年,自己在他面前从未给过片刻的好脸色,有的不是斥责就是怒骂,何以像那曲疏一样温柔待过他片刻?他心里对自己有怨念也是应当的。

两个人的心思本来此刻都互有情义,可是都因初尝情之味,因此两人都有些畏畏缩缩,不敢直接表达出自己心中意思,所以更多的是对对方心思的揣测,可是越揣测便越是患得患失,时而觉得对方对自己颇有情义,时而又觉得对方对自己实乃普通朋友之谊,这种煎熬折磨了清远十来年,而落尘也是这几个月跟清远相处下来才生出的情意,可却也折磨了她这几个月,她绝不敢对清远如实说出自己的心意,毕竟自己曾经在他面前犹如长辈一般端着身份,此刻又怎愿意放下自尊心去询问如此羞缅之事。

她嗫喏着不知该如何应答,而清远见落尘沉默不言,便认为是她默认了自己的说法,心想原来你心里果真觉得我对你只是一种奢望么?

他神色落寞哀伤,叹了口气,也不愿再待下去:“今天太晚了,我先回去了,离开太久我怕父母知晓了去会有麻烦。”

落尘本有些不舍,但想到他父母知道了确然会对他不好,便点了点头:“好,你回去小心些!”

这还是落尘第一次对清远如此关切叮嘱,清远愣了一愣,怔在当处,心想难道是自己幻听不成,她叫我小心些?哦,是了,她或许还是当我是年少时那个小孩,怕自己被人现踪迹,难道自己在她眼里始终就是个长不大的小破孩么?

他离开时背影萧索,而落尘也心绪烦乱。

一别几日,再见时为何就不再似前些日子一般相处愉悦呢?或许他的心真的已慢慢被曲疏占领了?想必也是的,他之所以每日里来瞧我,想必也只是念着对我的旧情,可是我已被处于终身监禁的刑罚,而他大好前途,又岂会跟一个囚徒在一起?

所以之前的种种期望不过是自己的奢望罢了,可是纵然明白为何心里还是隐隐地疼?莫非自己当真对他动了感情了么?对这个曾说永生永世绝不嫁的少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了么?

落尘心里慌乱得紧,一夜无眠,直到阳光初升时才郁郁睡去。

而又连续几日都不曾见清远前来看望自己,落尘心更是忧伤了许多,她心里想,或许自己当真是看高看了自己,以为只要自己对他有意,他定会欢喜,却没想到,自己终究是抵不过时间的消磨,他的心或许早已被温柔善解人意的曲疏占领了,哪里还记得自己这个在他眼中凶恶冰冷又古板的人呢?

这一等又是十来日,终于在一个大雨凄厉的深夜,落尘听得崖顶传来脚踩泥泞的声音,心便紧张了起来,心想莫非当真便是他来看望自己了么?

而果不其然,不等多久,便见一个满身污泥的少年立在自己身前。

落尘见他满身雨污,头也凌乱地散在额前,全身也尽皆湿透,心下急切,忙问道:“这么大的雨你跑来作甚?”

清远淡淡一笑:“不妨事,就是…就是很想见你一面。”

落尘见他神色有异,似忧愁,似颓丧,又似伤心欲绝,她难免小心问道:“你…你怎的了?”

清远不曾回答落尘的话,就这般伫立雨中,很久很久,他才背过身去,仿佛有何话实在鼓不起勇气当面询问般,只能背立相对才敢言明,只听他低声道:“我在你眼中是不是始终不如那少君沧旻?”

落尘大脑突然嗡的一声,愣在当处。

沧旻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未再想起,此刻突然被提及,落尘心还是隐隐疼了一下,可是此番再次提到此人,她心中更多的是一份失望与恨意,但是她却不愿表露出来,依然很中肯道:“若论修为武功,他自然是更胜一筹,他毕竟是半神之身!”

落尘虽说的是实话,可是在清远听来却如刀割一般。

泪水滑落面庞混着雨水淌流下来,掩盖住他的悲伤与痛苦,他嘴角颤了一颤:“纵然他那般对你,你心里还是觉得他好么?”

落尘全身一软,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个名字她宁肯此生都不愿再听见,可是为何偏偏又被人提起,而提起的人却偏偏会是他,她咬着嘴唇:“他好与不好与我又有何干系?他是少君,而我只是一囚徒,我的命都掌控在他手中,清远,你能…不再提他了么?”

隐忍了几个月的痛苦此刻又被人揭开的伤疤,那鲜血淋淋的痛楚再次让她心神俱损。

清远见到落尘如此哀伤痛楚的模样,心里一切都明白了,他自喃自语般地道:“果然你心里终是有他的。”

他不忍再看落尘哀伤的神色,回转过头,仰面对着苍穹,任凭雨水落在自己的面上,仿佛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心里的苦楚,良久才回过头来道:“倘若他能好生待你,我自然也是高兴的,可是他却这般待你,你又何苦?我…倘若我当真欲娶你,你是否当真宁可终身不嫁也绝不愿与我一处?”

落尘心犹如被人戳了一下般,全身巨颤,她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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