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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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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里蹦跶着,就像一只小萤火虫一样。

片刻间已经有保安过来拦他了,这个小青年虽说长得细皮嫩肉乖乖巧巧的,但是行为举止看起来不像是精神很正常的样子,他们警惕地拿起了电棍,准备一有不对就采取防御措施。

景予:

他顿了顿,缓缓地把手又揣回了卫衣兜里,往旁边走了两步,再走了两步,诚恳道:哥,哥您留步,我就在这等人,不闯进去不闯进去。

保安队将信将疑地绕着他转圈圈,呈对峙之势。

两方僵持不下之时,李泯来了。

景予注意到他,眼睛一亮,又急切地挥了挥手:李导!您还能动吗?

李泯在离他十米处停住了。

隔着一道铁门的距离,他没再继续往前,定定地看着他。

几个保安这才放弃了围着景予转,转身向李泯打招呼,喊着李先生好,这是您的朋友吗?

李泯没回答。

眼神如坠梦幻,还带着些困惑。

好半天,他才轻而又轻地开口,像怕惊扰了梦境,不是太确定地低声问:景予?

景予用力点头,扒住铁门,是我是我。

他更加不敢确信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是梦吗?

梦里才会想什么就有什么。

于是,景予眼睁睁地看着不苟言笑一脸冷漠的李导,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景予呆住。

这是什么仪式?

李导家的见面礼?还是对接暗号?他们有这个流程吗?要这样对上了才能接走李导?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试探地、且充满疑惑地跟着做,也松开铁门,抬起双手来,缓缓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两个捏着耳朵的人四目相对。

傻气四溢。

李泯的奶奶说过,不能确定是不是幻想的时候就捏一下自己最敏感怕疼的地方,尖锐的痛觉会很快让你分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那一下是痛的。

景予真的来接他了。

能走。李泯放下手,说,我跟你走。

景予先是心空了一瞬。

然后回过神来

等等,就这么轻松吗?没有十几个考验智力的关卡就能从死老头子手里把李导带出来了吗?!!

不是被关小黑屋了吗!!他以为怎么也得跟死老头子对峙一番,然后唇枪舌战用智慧和人格魅力让他拜服,最后才能带走李导的。

可是从头到尾死老头子压根没出现啊!?

铁门徐徐打开,李泯走了出来,站在他身旁。

没继续动。

景予缓了一下,让自己快速接受了这个超出想象的结果,双手捏着耳朵,看着他,磕磕绊绊道:那、那走吧?

好。

他转过身的一瞬,有感觉到李泯犹豫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地,垂头,抓住了他的衣角。

景予浑身一震!

他整个人都僵直了!

比他还高出半个头的人,比他大了七岁的人,所有人眼中冷淡、锋利、沉默、强大而孤清的人。

像小孩儿似的拉住了他的衣角,等着他带他走。

就那一瞬间。

景予好像看见关于李泯的所有描述都裂开斑驳纹路。

在别人塑造出来的李泯外壳粉碎之后,内里真正的他,好像、竟然,还是一个会依恋别人的小孩。

而他竟然是被依恋的那个。

这让景予蓦地生出前所未有的强烈责任心。

他清了清嗓子,把手放了下来。

用一副很酷很冷静很不在意的语气说:跟我走吧。

走了没几步,他伸出手去,忽的握住了牵着自己衣角的那只大手。

景予没有看后面,哼着歌看着树强行分散着注意力,手指却如同上次一般,找到了位置,和李泯的交叉在了一起。

景予拽着他,声音很小地说,别走丢了,李导。

嗯。

月光洒了一路。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韦妮坐在副驾驶上,对兢兢业业开车的小鲜肉说。

半小时之前,他们还在远云庄园门口等人,还在奇怪李导到底出了什么事,值得景予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营救他。

而跟着景予的李导本人看上去毫发无伤,和刚刚从庆功宴那边离开时不说一模一样起码是毫无差别,四肢健全行动自由,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救的地方。

下一瞬间,迷迷糊糊的韦妮发现了盲点。

她她她她看见小景予和李导的手!!!

他们的手啊!!!!是叩在一起的!!!!

韦妮差点心脏骤停,把她最熟练的那句中文卡在了嗓子眼里,很艰难才能不喊出来!

啊啊啊!这是什么!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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