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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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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解语舒服的呼噜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许垂露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

明明知道我累了居然还要把解语给我抱它可是结结实实足称十斤的大白猫诶真是太过分了!

我带你走。

许垂露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萧放刀打横抱起,直入云天。

猫毛被风吹得翻竖起来,有几根蹭过她的鼻尖,激得她连打几个喷嚏,仿若坐实了萧放刀的结论这个又冷又累的柔弱女子根本禁不住一点奔波,早就该带她回屋歇着了。

许垂露虽觉被她这么抱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但出于现代女性独立自强的精神,她觉得自己应当象征性地拒绝一下,比如没事啊我不累其实我可以自己走你真是太客气了云云。

可惜她还未斟酌好措辞,萧放刀已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至两人居所。

她讷然被萧放刀牵入屋中,怔怔捧着萧放刀斟来的一杯热茶,两道秀眉在升腾的热气中慢慢拧起。

返程的速度明显比去时快了不少,既然线路无差,便是萧放刀两次行速不一了。

她又想起初次下山那日萧放刀把她裹成尸体抱回宗中,即便因头脸被蒙窥不见路上风景,对时间的感知有些模糊,她也记得那时是常人难及的星驰之速。

你许垂露严肃地搁下茶盏,你之前是故意放水?

萧放刀眉目舒展开来,唇角弯出一抹称得上明显的笑意,仿若在说不然呢?

许垂露憋气不语。

萧放刀解释道:你半路出家,才学了几天?根基未成,天赋平平,能到如此境界已是件稀罕事。

许垂露梗着脖子极力反驳:水涟说我领悟得很快,说明我是有天赋的。

你的天赋不在这里。萧放刀如此道。

她眉头稍松:这倒不假。

今夜是睡不成了。你去榻上躺一会儿,天亮后我再叫你。

许垂露眨了眨眼:你不与我一起?

不。萧放刀淡淡道,你不安分。

许垂露: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柳下惠吗?

她怒而起身,绕至萧放刀后侧,伸出罪恶而温热的手掌拂向她的面颊,在惊险一摸之后大步转身,扬长而去。

许垂露确信自己在武学上一定天赋异禀。

否则她岂能每次出手都令这位绝世高手防备不及?

左书笈的确是在幽会,如果这二字是作与何至幽相会之解的话。

叶园外丈余处有一个供人歇息乘凉的小亭,因其不在风景上佳之地,亦不作供人观山赏水之用,它显得静默而枯寂,即便有泠泠月色铺照,也毫无花前月下的雅趣。不过有这青袍男子修长隽永的身影一立,匿于其后的芜杂蓬草和褪漆亭柱竟也被衬出几分可堪入画的清澹气质。

他下阶走向乘得意徐徐驶来的何至幽。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至幽。

绨袍之情

左书笈屈下他一向挺拔的脊背, 以弯腰俯身之态与她说话。

如果你要俯视什么人,最好摆出一副低微恳切的模样,这会为你的俯视增添些许身不由己的无奈礼仪才是无礼的最佳粉饰。

何至幽想起母亲所言, 抬头迎向那张苍白不逊于自己的面孔:左少侠说的哪里话?我们不是才打过交道?

他眉尖微微蹙起: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令兄的灵堂,如今又逢盟主罹难的多故之秋,再这样下去, 我如何敢期待你我的下一次相会。

多谢左少侠对家叔的关心, 他的死应当让你很意外吧。

盟主一代英豪, 死于奸人之手,谁人不扼腕?

只是因为这个?她眯起眼, 不是因为我分明已尽心示警, 他怎么还是死了?

左书笈目光一顿,有些艰难地吸入一口夜风, 又缓慢地将之化作一声喟叹。

看来, 你又误会了什么。

何至幽漠然道:我当年赠你黑金,不是为了让你在背后朝我射冷箭的。

你是指用无出针帮了那个水涟?他颇为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彼时我根本不知他身份,他穿成那副那副模样,又与梅五扭打在一处,我以为是谁家姑娘遭人欺侮才出手相救, 待我发现他是男子时, 已经悔之晚矣。

她敛袖轻嗤:你见两人互殴,想的不是出手阻止,而是以暗器杀人, 这当作何解释?

我识得梅五,他乃盟主亲卫,在庄内岂有人敢对他不利?若遭歹人刺客, 以其武功,大可直接擒人或杀了,可他未尽全力,像是不愿伤对方性命,而水涟却是拼死相搏。你未见当时情形,不知其衣衫狼狈,令人见之不忍,这次虽是错判,但下次再遇此情状,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何至幽眼中敌意淡去了一些,她知道左书笈出身竹风,承的是中通外直的君子之风,这话未必是假。幼年时他为救一踏雪寻鱼掉下冰窟的渔夫只身跳入冰河,险些溺毙其中,还是兄长将他捞了回来。虽然命是保住了,但人落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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