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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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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仅是往那一站就叫刘细草记住了, 一听是你,他果然不敢妄议,憾叹几声可惜就由我离开了。苍梧见她神色有些古怪, 恍然大悟,一拍脑门道,啊, 抱歉,我把你们当江湖人了这毕竟事关名节,呃,明烽姑娘,你有心上人吗?

没有。萧放刀的回答毫不令人意外,我不介怀,苍大夫也不必在意。

你们四人个个琼姿玉貌,又有万贯家财在身,怎么身边一个伴也没有?

许垂露答道:大姐都没有嫁人,我岂能先嫁?

苍梧点头称是。

萧放刀颇有长姐气度地拂袖道:母亲冤屈未得昭雪,我无心顾及姻亲之事。

苍梧也说有理。

水涟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此时已轮到自己表态,被苍梧盯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惶然发现,几人皆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唯有萧放刀微微偏头,像是在看许垂露或是她身后敞开的客栈大门,总之没有看他。

这令他陷入一种被摒弃、被嫌恶、被排除的惊恐和悲恸。

宗主果然还是在意那厮的话!

他双手死死抓住膝上衣摆,紧抿下唇,脸色苍白,再没有平日答话游刃有余的从容,只空洞地挤出几个不成整句的音节:我呃不

什么?苍梧疑道。

没什么。

千回百转,欲盖弥彰。

苍梧若有所悟,拍了拍他的肩膀:明涟兄是不喜欢姑娘吧,没事,这没什么。

水涟恍惚的心神被这荒谬不经的安慰砸出一阵闷痛还混了股哑巴吃黄连的苦,但他觉此时此刻和苍梧计较这个实在无聊,还不如缄口任她胡猜。

许垂露见他吃瘪,实感可怜又好笑,便另牵话头,对苍梧道:我想种些简单好养、寿命短暂的花草解闷,你有没有这样的种子能借我一用?

她想这段时间的横向观察已足,是时候转换思路纵向研究一番了。

生华之奥在于生,或许一株植物栽种、发芽、成株、枯萎的过程能给她一些启发。

唔,寿命短暂我这恰有一个,叫如流花。苍梧从她随身的小包袱里摸出一粒浑圆的黑色小籽,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她生长不到十日,花期不过几个时辰,枯萎也在数日之内。而且花瓣纤细,盛放时一丝一瓣俱往下垂坠,如同悬瀑,因此得名。

许垂露小心接过,好奇地端详一阵:此花很名贵么?

名贵也算不上。只是因为状貌奇特,又十分脆弱,有些难寻罢了。苍梧摆了摆手,但苍家从来不缺这种古怪花草,拿去玩吧。

她如获至宝地将它包在绣帕塞入袖口,高兴道:多谢,待它开花时一定拿来给你看。我现在便啊,我似乎没有花盆和泥土,醴城应当有卖这些东西的铺子吧?

有是有,估计得找一会儿。不过,你要上街可不能独自出门。苍梧把最后一口馅饼啃下,用帕子抹去手上油渍,我得去给刘细草熬药了,几位慢聊。

许垂露讶然道:你对那人如此上心,不怕他念着你的好,铁了心要收你为婿?

苍梧起身,拍拍胸脯,把衣领的银票往里头塞了塞:拿钱办事罢了。只要出得起价,莫说女婿,就是孙子我也当得。

她理直气壮地往后院庖厨而去。

许垂露也对三人道:我去街上逛逛。

玄鉴积极开口:二姐,我陪你去吧。

萧放刀已然站起,只冷淡地抛下一句我也有些物什要购置便抬步离开。

许垂露转向玄鉴,柔声道:我们两人去便够了,你在这里陪陪明涟。

言罢,她提裙追了出去。

被抛弃的一大一小相对而坐,迷惘无措。

她们没事了?玄鉴眉头略蹙。

应当吧。水涟有气无力。

三哥,我想借客栈膳房做一道芳醪酥,你能为我试菜吗?

水涟目光涣散:不,我吃不下。

玄鉴点头:好罢,那我们聊些别的。

你真的不喜欢姑娘吗?

水涟突然猛咳起来,幽幽道:我想吃芳醪酥,现在就想。

醴城酒肆遍地,曲香满巷,置身其间,只需片刻便有酩酊醉步之感。

许垂露终于跟上那颀长背影,扶腰微喘:你你想说什么?

我应当说什么?

叫我出来,难道不是有话要说?

萧放刀抱臂眯眼:没有。

哦,那回去吧。她没脾气了,反正拿你的饭碗当花盆也是一样好用。

萧放刀敛色道:你要如流花做什么?

研究生华一卷。许垂露无意隐瞒,是否能成尚且未定,若是有进展,我会告诉你的。

原来这些天你是在琢磨这个。

是啊。许垂犹疑道,你当真不在意宋余声所言?我看水涟似乎很受打击。

萧放刀摇头:他想得虽多,性子却天真,我不疑他。

许垂露品味一阵,笑道:你怎么看谁都天真?要我说,你自己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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