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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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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礼,和你不一样。

俞中素知她故意刺他,只能叹道:好,走吧。

香风阁前的豪丽车驾被许垂露带走,如今停着的这辆气派不如从前,但那匹马却是阮寻香最爱的雪里白,车夫亦是她惯用的那一位。

两人在外时恪守礼教,从无越界之举,莫说耳鬓厮磨,就连共乘一驾也不曾有过。

俞中素牵来自己的马,捋了一把鬃毛,老练地扣鞍合辔。

阮寻香步履款款,由侍女搀扶登上舆车,幕帘轻掀,忽又因那手失力扯拽而重重垂落。

惊变就发生在车帘卷下的一瞬。

女子惨呼自她身边炸开,侍女后脑受袭,猝然倒地,阮寻香惊惶四望,却见车夫那张熟悉的面孔展露出陌生的狞笑,她踉跄欲退,却被对方抓住肩膀,一把提起。

急雨如幕,将疾捷拂掠的残影掩入濛濛烟霭。

中素,救我

他骤然松开缰绳,飞身追去。

山路漫长,不比官道易行,中途停歇的次数也比平路更多。旁人的歇息无非是下车透气,周边散步,苍梧则不然,她面对青山时精力旺盛,只要有机会,便要背着医匣四处探寻,像上山拾柴的村民,勤劳朴实极了。

而许垂露也一扫往日惫懒,换了身便宜行走的轻装,跟着苍梧满山乱转。

两人身上沾染了同样的泥土与芳草的味道。

许垂露欲在抵达西雍之前提取土、木两质,以模拟无阙谱的同尘、生华两卷。出于这个目的,她近来常向苍梧讨教药草之学。对方大多时候并不待在枫城,而是作为走方郎中踏遍山河,一来可积累医案,二来可搜集药方与药材。许垂露正好趁随她寻采药草之际好好琢磨何为生华。

依照玄鉴所述,楼玉戈虽然五卷皆通,最常用的却只明炽一卷,所以领教过其他四卷的人并不多,关于无阙的印象,大多数人皆是口传意会,不知细节。碧须子有幸见过生华,所以执着于在竹林中领悟绿意,但仅凭这一点,许垂露毫无头绪。木所涉范围太广,不像水火有相对固定的形态,木可指任意一种植物,既能是枝干,也能是花叶,亦或是孢芽

好在生华此名提供了一点思路,木的核心在生长、蔓延、勃发,只要把握此理,便不会跑得太远。

她这两日提取了几种生机勃勃的冬日植物,可惜它们皆不能构成抽象的木。

此外,请教也不是白白请教。她听苍梧抱怨许多药草无法带回,只能摹画其形状或以文字记录,但文字终究不及图样来得直观简明,两者互辅为上,可苍梧岂懂画艺,自己所绘之物也只在当下能看懂,过两日再看便成了一坨奇形怪状的墨团。

许垂露闻言:正中下怀。

因此,两人关系渐密,马车里常常传出快活的欢声笑语。

现下又是她们离队探险的时候,水涟与玄鉴站在马车附近,相视无言。

良久,水涟犹疑开口:你觉不觉得

觉得。玄鉴答得笃定。

那日后,许垂露向水涟解释了饮河剑的去向,她说萧放刀已看出端倪,自己便道出实情,两人决定将它还给周渠,萧放刀也不追究此事。

宗主与他的确没生嫌隙,他打理上下,依旧受到信重,甚至宗主对自己的态度比往常还亲厚些。但他的忧虑一点未少,因为他发现那天开始,宗主与许垂露之间忽然有了隔阂。

他原以为受到排挤的该是自己,但出现问题的竟是那两人。

许垂露不知怎的开始和苍梧套起近乎,整日黏在一起,比亲姐妹更甚,而宗主不再主动与她说话,只在对方搭话时敷衍几句,显得淡漠又矜持。

这真是诡异极了。

他甚至由衷地想念风符,如果是风符在此,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至少她能向两人探听究竟发生何事,而自己是男子之身,玄鉴尚且年幼,根本无从开口,也掺和不了。

她们这样下去没事吧?

玄鉴严肃道:有事。

水涟不确定道:你晓得我说的是什么事吗?

玄鉴点头:二姐弃武从医,大姐很不高兴。

他觉得主要问题不是这个。

月下旧事

宗主从不介意弟子修习武道之外的技艺。

风符好钻研毒蛊之术, 水涟所学驳杂,医理、算术、机关、锻造都略有涉猎,许垂露不过是忽而对药草有了兴趣, 宗主岂会因此不悦?

难道是苍梧的问题?不会。这人既得宗主允准与他们同行,必不可能包藏祸心,且她一路没什么反常举动, 医道上也有真本领, 许垂露与她亲近不算坏事。

那就只可能是她们私下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水涟心中默叹。

最初, 他以为宗主不需要许垂露。

或者说,萧放刀不需要任何人。

绝情宗有风符与水涟坐镇, 武学衣钵有玄鉴传承, 作为绝情宗宗主,她不缺能力卓越的下属, 而作为萧放刀, 她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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