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3)
耗了她不少体力,刚刚吃饭恢复的十点体力现在已经用去一半,橙色的进度条后显示的数字降为15。
喂,你愣着干什么?少女狐疑地瞥了眼那丝毫未动的水线,不敢喝?是怕我下毒啊
她顿生怒意,作势要去夺那瓷碗:那就还给我!
这喜怒无常的小疯子。
许垂露咬住碗口迅速饮下,甘冽井水涤净了喉间的油燥与干渴,尽管因囫囵打了个水嗝,她依旧觉得身上舒畅多了。
果然,见她急不可耐的慌张模样,少女又开心地展露笑颜:走吧。
她拿袖口抹了一把嘴上油渍,两手撑着地面慢慢起身。她知自己有低血糖,贸然站起必定要头晕一阵,只能把动作放得缓而再缓。于是当她立在窄小的屋门前时,少女的身影已到十丈开外的小径上了。
明日映天,清风和畅,眼前的郁郁山景曾是她笔下的一抹深绿,如今却以这般高伟的威势向她倾来。
这短暂的停顿引起远处相候的少女的不满,她飞身赶来,叱道:你怎这么慢
在打量许垂露全身后,她的不满顿时化作惊讶:你想不到你还挺高的。这么薄薄的一片,像鬼一样。
许垂露勉强把这当夸奖收下了。
我不会武
她摆手打断:我晓得你这人有几分聪明,知道落到如今境地唯有示弱一途可以保命。但你要知道,不会武功绝不可能成为洗清嫌疑的证据,你若显露出半点武功,怕是早就没命站在这里了。
语气虽显不耐,言辞却不可谓不真诚。
多谢姑娘提醒。但我是想说我没有轻功,这双腿再卖力也不及姑娘身法一二。许垂露低头垂目,苍白干瘪的面容显出几分无可奈何的颓丧,况且,你说得对,生成这模样,你若要拖着我或扛起我走,我怕是要生生折在半路。
少女眯了眯眼,嗤道:你还知道自己不堪用啊。
是,所以还请姑娘走慢一些,否则这样来回奔走,浪费的是自己的气力。
对方略一挑眉,没再说话,却依着许垂露的步子放缓了行速。
通往萧放刀居所的道路格外漫长,和许垂露想象的大堂正殿不一样,这小路连接的似乎是一处幽僻的静室。翠竹环绕,茗香悠远,完全不符合绝情宗的整体风貌,就连牌匾上的名字也透着股不合时宜的禅意攸心居。
怎么会这样呢,就因为她在画场景的时候找了某座道观作为参考么?
不过很快,这点微妙的违和感就被更加不和谐的东西盖过了。
攸心居屋门半敞,里面传来一阵幽咽的吞声低泣。
那断断续续、委屈又无助的哭声是由一个男人发出来的。
啊这就,挺刺激的。
阅本无数的小画师停住了脚步,却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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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垂露见少女就要直接进去,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宗主现下方便见我么?
对方奇怪道:你又耍什么花招,快些进来。
既然绝情宗弟子都不在意,想必他们武林中人本就是如此不拘小节的。放下这点心理包袱,她踏过那条高及腿肚的门槛,望见了屋内的景象。
萧放刀在屋门正对的楠木矮几前支颐半躺,流墨样的乌发从肩头垂至地上竹席,堆出一道蜿蜒曲径,玄色大氅将她的身形盖住大半,只留一段纤秾合度的手腕与骨节明晰的五指露在莲花铜炉熏出的袅袅降真香中。
攸心居陈设简洁,装潢雅致,除缟素玄青之外几无其他色彩,置身其中恍如身临道场,而在这样的清净之地赫然卧着一位危险又美丽的大野兽,无人不会被这惊心动魄的昳丽吸引。
因她阖上双眼,扇形图也暂时隐匿,许垂露看得屏住了呼吸真是一幅绝佳的参考,如果有拍摄设备能留下这一刻的影像就好了。
[抱歉,宿主,我没有这项功能。]
如果你能拍照,也就不需要我这个画画工具人了。
她的目光在萧放刀身上流连太久,一时都没瞧见跪在地上的那个男子。
男子用窄窄的箭袖抹了一把眼泪,泣道:弟子当真不知那人是什么来头,竟能潜入防备森严的宗门武场,好在宗主慧眼如炬,一眼识破那人的伪装但弟子保证,除了那韭叶面外,门中上下绝没有第二个可疑之人了。
韭叶面?
许垂露皱起眉头。
[想必是对您的别称。]
她忽然觉得这系统活跃过头也并非什么好事。
把人带过来。
萧放刀腾出一只手压住眉心,仍未睁眼。
这句话无明确指向,少女却立即朝座上之人架手一揖,然后蓦然出掌击在许垂露后心。
她不曾设防也无法设防,被这少女看似轻巧的一搡推得往前趔趄几步,一下跌坐在萧放刀面前。这一跌激得她背后汗毛骤立,对面的萧放刀也因这夸张的动静掀开眼帘。
好像上次被人一把推倒在地还是小学做广播体操的时候。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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