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剧情不对 第6节(2 / 3)
对夫妻关心他的病况,楚衡心底翻了个白眼。他对那对夫妻只有前任那点记忆,但不妨碍他觉得能让神童最后沦落到“地主”的夫妻不会是什么好人。
“阿爹阿娘最近好吗?”
“自然是好的。”楚管事一副笑模样的看着楚衡,“一直盼着能和三郎一家团圆,坐下一起吃顿饭。”
“那就劳烦回去说一声,就说三郎年前定会归家。”
楚衡说着,也不在水中多留,背对他们出水,披上中衣套上暖和的外袍,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不紧不慢地进了边上的民宅。
楚管事似有些意外他现在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忙看向老陈头。
后者垂着眼,微微躬身:“楚管事,不早了,下山吧。”
【零陆】见扬州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便是这冬日的扬州城,也别有一番风情。西斜的落日染红了半天的云霞,长街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忙着归家的路人。
悬着铜铃的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然而下一刻,马车拐弯进了平津胡同。那条胡同里住的大多都是扬州城中数一数二的富户,平日里进出此地的马车车饰极尽华丽,总是惹得路人望之侧目。
还是头一回,有这么寻常的马车会往平津胡同里走。
马车进了胡同口,又往里走了一会儿,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门口的小厮瞧见赶车的是个陌生人,又穿着寻常不过的粗布短衣,忙上前驱赶:“走走走,别在这儿停车,挡着我家郎君回府了!”
车门呼啦拉开,从中走出个少年。那小厮见马车不仅不走,还下了人来,当即就要上前呵斥。
正要开口,车上却下来一人。
黑底银纹的外袍,瞧着简单,迎着光看,却能见着上头泛着银光的格纹,内衬月白,袖口襟口处都绞着掐银丝的花边,腰带上,还垂着白色穗子。
那下了马车的青年穿着这样一身衣袍,单是这么站着,就能闻见安神定心的药香。再看那张脸,唇角微微扬着,似笑非笑,分明就是之前被分出家的三郎。
“三郎回来了。”另一个小厮这是赶忙拱袖行礼。
楚衡道:“阿爹可在府中?”
他说着朝大门里走,小厮跟着走了几步说:“郎君晌午时分带着娘子出去了。三郎才回来可是要沐浴更衣,小的这就吩咐水房烧水。”
那小厮也不知应当和楚衡说些什么,急忙去了水房。
楚衡这次回扬州,身边只带了白术五味兄弟俩,缺了个车把式,也有邵阿牛填了上来。进门前,自有小厮领着邵阿牛把马车赶进院子。
楚家在扬州城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平津胡同里的楚家大宅,共有五进,从外门到正门之间还有一段路。再往里走,就能瞧见竖在正门前的影壁。等绕过影壁后才真正进了庭院。
进了庭院,院中正忙着进出的丫鬟们瞧见楚衡,显然吓了一跳。有稍年长一些的曾服侍过他,见人回来了,忙福了福身:“三郎回来了。”
在前任的记忆里,楚家是个让他不愿再回来的地方。
八岁就能出口成章的神童,最害怕的是楚家的一间黑屋。年幼时调皮不听话,就要被关黑屋。懂事了一些,为了能得到生父嫡母的认可,拼命读书识字,考过童子科,得到的却不是夸奖,而是训斥。
再大一些,过了乡试会试,以为能在殿试上大放异彩,光宗耀祖,却被嫡母调到身边,陪同赶考的小厮下了泻药,殿上失仪。如果不是圣上网开一面,前任的性命说不定就丢在了燕都。
那之后,楚家就把田产和别云山庄分给他,将他分出本家,自立门户了。
再后来……
楚衡垂下眼帘。
离开别云山庄后,离扬州城越近,他对于之前一直缺失的模糊的那一段记忆,就越发清晰。
前任是怎么死的?
十六岁再考科举,嫡母派来的小厮他不敢再用,就用了山庄里的人。结果陪同的小厮半路偷走了全部的盘缠,他一路咬牙撑到燕都,还未来得及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因饥饿劳累一病不起,生生错过科举。
无奈返乡后,又遭到家人的欺辱,悲观压抑之下,还未好全的病卷土重来。
没等病好,诸枋就被调到了别云山庄,赶走老陈头,找来所谓的名医,开了不知所谓的药,硬生生烧掉了前任不过十六岁的年轻生命。
等到再睁眼时,此楚衡已经不是彼楚衡。
明明是楚家要他赶在年关前回扬州的,可家里的下人分明对于他在小年夜回家感到诧异。
想来,这高门大户之中,对于前任这个庶出的小郎君,并没有人在意。
楚衡深呼吸,压下已经快要蹿到头上的火苗,带着两个小童就往记忆中的西厢房去。
他爹楚大富一共三个子女,长子和次女都是楚家娘子廖氏所出,因廖氏在次女前曾夭折过一个女儿,故而次女出生后便随之称为二娘。廖氏还很主动地帮着楚大富纳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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