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节(3 / 5)
开始转暗,为红云遮蔽,这是不祥之兆,经过仔细推演,我估算出有人逆天而行,改变了天象,天下不可并存二主,紫薇稳健,兴王则危矣,我推测他若是向北托庇于紫微星之下尚有一丝生机,贫道向老兴王坦言相告,老兴王于是便服药自尽,给了小兴王一个入京的理由,没想到……那颗新星也向北而去,在它的威逼之下,小兴王终究难逃厄运……”
段飞冷笑道:“筇峣道长似乎在暗示是我逼死了小兴王?”
筇峣道长摇头道:“不,这不是段大人的错,错的是那个改变天象逆天而行的人,须知逆天是要遭天谴的,对天象改变越大,天谴之威越强,就算那人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怕也逃不过天谴啊。”
段飞淡然道:“道长就不用杞人忧天了,就算真有人逆天而行,遭天谴的是他,与我等无关,筇峣道长你竟然暗示我有帝皇之相,你知不知道这是犯忌之事?一旦传了出去,会有许多人要掉脑袋的!”
筇峣道长摇头道:“段大人误会了,那颗新星第一眼看去确实有皇星之相,不过它与紫薇相遇之后星芒被紫薇吸去多半,已经变成了臣属之相,现在天空之中只剩一颗紫薇皇星,段大人不必多虑。”
段飞冷笑道:“筇峣道长信口雌黄,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答应你的请求,天下间如筇峣道长这般的神道实在太多,明日法会本官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去搅和一下,让天下人知道,所谓的法术不过是骗人的伎俩而已。”
筇峣道长苦笑道:“段大人断案如神,难道看不出我说的都是真话吗?”
段飞淡然道:“很多人经过自我催眠之后,明明说的是假话,他也自以为真,筇峣道长神态很诚恳,语调也没有异样,不过你所说的话实在太过虚无缥缈,难以令人信服,本官只好当你经过自我催眠了。”
筇峣道长苦笑道:“段大人要我拿出实证,这委实办不到,不过我倒是可以从另一方面举证,希望段大人能够采信。”
段飞打了个呵欠,说道:“段某洗耳恭听,不过这是道长最后一次机会了。”
筇峣道长说道:“段大人可知从天象看,当今圣上原本是无法安然返京的么?在江南圣上应当有一水劫,结果却平安度过,听说段大人还和圣上协力钓了一条鱼龙上来,现在被圣上放养在豹房水池中?”
段飞道:“不错,所谓鱼龙不过是一条大黑鱼而已,这事很多人都知道,道长想用它做证?只怕说服力不够啊。”
筇峣道长说道:“段大人,当今圣上本该回京不久便一病不起,因无子嗣,兴王当以堂弟之身即位,今年皇上本有三次大劫,都因段大人而安然度过,除了鱼龙劫之外,皇上还曾有两次遇刺,段大人觉得这些都是空口无凭的话,那么贫道敢问一句,段大人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段飞心神巨震,不仅因为筇峣道长的话勾起了他的回忆,更因为他最后一句话中暗藏的深意。
段飞依然记得正德南巡平乱之后不久就死了,然后嘉靖以堂弟身份即位,难道嘉靖就是兴王朱厚熜?筇峣道长问自己从何而来,难道他知道自己的真正来历?
筇峣道长目光平和地与段飞对望,说道:“段大人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道法,贫道不才,会一种法术,或可释段大人之疑,且安段大人之心,此术名为平地飞升,段大人请看……”
筇峣道长双腿盘膝,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丹田做抱丹状,闭上了眼睛,段飞双目灼灼地盯着他,说道:“平地飞升?道长难道不参加明日的法会了吗?”
筇峣道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见他头顶突然冒起一股青烟,他整个人迅速委顿下去,转眼间椅子上就只剩下一件软垂的道袍,段飞鼻子里嗅到一股从未嗅到过的清香,如兰似菊,沁人心脾,段飞茫然四顾,这里是他家,地板绝对是实心的,四周也没有任何道具,筇峣道长是怎么消失的?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平地飞升而去了?
段飞提起筇峣道长留下的道袍,一张素签飘落,段飞抓起看去,只见上边写道:“段大人明鉴,贫道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新星之事,相信当今世上没几人察觉,就算有此能力,也多是看破红尘隐遁山林的奇士,与段大人无碍,明日法会请段大人高抬贵手,不要与贫道的徒子徒孙们为难,贫道另有一事相告,关系着段大人未来运势,元宵一过,段大人还是想办法离开京城为好,贫道另有一物交给了徒孙奚峰,只要段大人手下留情,事后他会将东西交给段大人,言尽于此,段大人若有仙缘,自可在仙宫与贫道再会,吾去矣……”
看完素签上的字句,段飞大声喝道:“来人!”
江悦等闻声闯入,段飞喝道:“立刻封锁此厅,挖地三尺也要查出这个鬼道士是怎么离开的,快去!”
江悦领命,带着大伙儿开始四下搜索,段飞提着道袍走来走去,地也挖了,房梁、屋顶也检查过了,依然找不到任何线索,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江悦低声对段飞说道:“大人,那道士不会是真的平地飞升了吧?”
段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据他所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