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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求他不要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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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落雪为了不打扰主子的雅兴,特意离远了些候在桥边。彼时见到蔺紓回来后便想上前去扶她,可没想到距离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只见她突然身子一歪,而后便刹不住步子直直的栽入了湖里。

落雪吓破了胆,立马尖叫起来唤人,可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守在宫殿里头,桥边连个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况且自己又不会凫水,便只能勉强稳住心神,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去叫帮手。

“公主!您一定要撑住!奴婢很快就来!”

泡在湖里的蔺紓听到她的话后想说的却是──她好累,好想睡觉,然而一张口便是不断涌进来的冰冷湖水。

盍邑疾步来到湖边,蹲下身一看,发现果然是她。

华丽的裙摆漂浮在湖面上,在这夜色之中显得诡异又妖治。见她就快要彻底没入湖中,他心中大骇,遂毫不犹豫的纵身跳了下去。

湖水冰冷刺骨,盍邑却顾不得那么多,奋力游到她身旁,大手托住她的身子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正值冬日,俩人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后又重又沉,怀里的人还是个毫无知觉的,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肩上,盍邑虽有武艺在身,也难免感到有些吃力。

游到岸边后率先将她托上了地面,他才撑着岸边从水里脱身。

盍邑上岸后第一件事便是探她的鼻息,见她仍有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

“公主,公主……”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见她毫无反应,方才酡红的面容如今变成了青白色,心中懊悔万分。

好在往她胸口上按了几下后,气息孱弱的人儿便张口吐出了水来。

“咳,咳咳!”

蔺紓还未彻底清醒,眼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影子,心中的执念促使她抬手抓住了那人,低声央求道:“别走……”

“快,快点!!”

盍邑回头,见到人头攒动,挑着灯往这边行来,想来那些是赶来救她的人。

她仍抓着他的衣摆不肯放手,嘴里不停呢喃,他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情绪复杂。

最后盍邑撕下了她攥着的那片衣角,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蔺暨随众人赶过来,见到蔺紓被救上了岸,全身湿透容颜狼狈的躺在地上,连忙脱下身上的大氅将她盖住。

“阿元,阿元!”

蔺紓被他晃了几下,眼睛睁开一条缝,而后又闭上,嘴里呢喃着什么。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言语含糊不清,蔺暨特意垂下头去听,却仍旧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遂蹙眉疑惑道:“河里?什么河里?”

该不会是河里有什么东西罢……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将人安置好,见问不出来什么,蔺暨遂放弃不再问,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疾步往回走,又命人唤太医来。

见他们浩浩荡荡的离去,过了良久,盍邑才从树丛后走出来。

方才蔺紓躺着的地上遗留了一支金簪,他目光暗晦的望着那支金簪,神色不明。

“侯爷,您去哪了?”方才宫里传来蔺紓落水的消息,霍奉正要与他说道说道,却找不着他的人。

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全身湿透,登时惊疑不定,心里蓦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他的嘴翕动几下,欲言又止:“侯爷,您……”

刁蛮公主落水,恰好他又一身湿,如同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该不会,方才救人的是他罢?

霍奉眉心一跳,在心中腹诽──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盍邑明显不想多说,神情冷淡,只与他道:“回府罢”,便转身走了。

霍奉在原地停留了片刻才跟上去。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人命,或许只是他家侯爷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罢了。

对,就是这样没错!

“太医,情况如何?”蔺暨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幼妹,拧眉急问。

太医收回了诊脉的手,起身与他道:“太子殿下放心,幸而公主落水时间不长,没伤着根本,只是还需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他说着,突然又停顿下来,看起来有些犹豫,过了片刻才道:“只是,依脉象来看,公主体内肝火郁结,气急攻心,想来是在落水前曾动过怒……”

动怒?

难不成是她在那一小段时间里见过旁人?或许是与对方争辩一番后气上心头才导致心神不定跌入了湖里。

蔺暨愈想愈可疑,回头看向她的贴身宫婢。

落雪正弯腰替蔺紓掖被子,起身后便见到他目光狐疑的盯着自己,登时心头一凛,然而还是故作镇定的回问:“太子殿下,您可是有话要问奴婢?”

蔺暨收回目光,转身行至桌边坐下,回眸望着她,神色淡淡,“你同孤老实说,公主落水前曾见过何人?”

若是性子较为跳脱的寒梅如今怕是连神情都变了,可眼前之人是心性沉稳的落雪,只见她不慌不忙,冲他扯了个笑,淡定道:“奴婢惶恐,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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