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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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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叫高义痛彻入骨。

部将都劝高义退回胶莱河西岸去,跟主力汇合;高义此时哪有脸去见陈芝虎?咬着牙往回奔走,又聚拢了些残兵,得知淮东援军在七甲集扎营驻守,晓得凭他手里的这些残兵,已经无望去夺登州城,但钉在埠岭西南,就能封堵在平度的赵珍所部退回登州的通道。

要是能将赵珍所部逼降,也算是将功赎过。

打着这样的主意,高义率部往南稍撤,避开驻守在七甲集的淮东援军主力,夜里洗劫了一座村寨补给粮草,便以千余残骑钉在登州腹心里,钉在登州与莱阳、海阳之间。

拉拢

(第三更来了)

赵虎身负伤势较重,避免右手给箭伤致残,给高宗庭强令随伤卒撤回登州城修养,由葛长根率三营步卒在七甲集扎营驻寨,防备可能从西面接近的敌军。

陈芝虎所部偏师给击退,短时间里元气难复,而陈芝虎所部主力更远在四百里外的胶莱河以西地区,驻守七甲集的兵马就有较为宽裕时间围七甲集修筑堑栅营。

因敌所迫,不及筑垒,砍木立栅,栅下掘壕,是为堑栅。

堑栅营虽说谈不上有多么坚固,但要远好过在野地直接承受敌骑的冲击。

由于高义率残部游离于埠岭西南不去,淮东在登州也无法足够的兵力去围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与莱阳、海阳的通道给割断。

高义率部袭来,毕竟是劳师远顿,高宗庭也未料到七甲集一战会如此惨烈,赵虎仅以险胜收场,过程也叫人惊心动魄。

陈芝虎自东闽军解散之后率部北上,无论是清匪、守大同,还是出制河南,北调勤王或降虏后强攻沁阳,多经历硬仗、苦战,部众将卒淘汰率自然极高,后期也是源源不断的从北方补充新兵,维持兵马规模跟战力,但总究有相当一部分人马是东闽老卒。

回想以往并肩而战,今日却拔刀相向,高宗庭心头很不是滋味。

虽念旧情不舍,但眼下最紧要的,是将人员及物资从登州撤出去。

这是从登州登岸后的第二夜,高宗庭已经连着三宿未睡,人很困顿,忍不住伏桌小憩,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说话,猛惊醒,看到赵虎、胡萸儿坐在那里小声说话,问道:“我睡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

“一炷香多些时间,还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才与胡校尉小声说话,没想到还是将你惊醒。”赵虎手裹着纱布,手臂挂成脖子上,除了手背给箭射穿外,其他三处箭伤都甚重,时间如此紧迫,他哪可能悠然养伤,回到登州城,也是将防务抓起来,不让高宗庭在这事上分心。

“哦,小睡片刻,精神到底是好些,”高宗庭笑道,又看向胡萸儿,说道,“淮东早有预测柳叶飞不稳,我渡海来登州之前,我家大人曾言要避免登州陷入大难,唯有争取水师将领的支持,对胡校尉也特别看重……燕胡在山东兵势强大,虽挫其前锐,但过几日,其主力东来,我们也要避其锋芒。这趟南下,胡校尉有何打算?”

虽说在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里,发生这些变故,叫胡萸儿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但南撤后的前程问题,胡萸儿倒也有过考虑。

赵珍滞守平度,但高义不从埠岭西南退走,赵珍从平度就很难安然无羡的撤回来。

倒不是说赵珍手里兵马不多,关键是赵珍退守平度的七千余兵马,其中约四千人是柳叶飞到登州招募的步卒,将领多为柳叶飞的亲信。

登州事变的消息传过去之后,谁晓得平度会发生怎样的剧变?将卒哗变或赵珍给胁裹投敌,都有可能。

至少在眼下,淮东援军对远在三百里之外的赵珍所部是无能为力了,最终很可能是胡萸儿率四五百名登州水师残部随淮东军南撤。

胡萸儿自诩有些领兵打仗的本事,但不会投机拍马,在江宁也无权势可依,四五百将卒,偏有六十多艘大小战船。若给编入江宁水师,以胡萸儿对贪婪官场的认识,晓得自己多半会给别人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比起江宁,不要说胡萸儿跟高宗庭是旧识,从当初筹建津海粮道为京畿紧急筹粮起,登州水师将领就与淮东有过密切的合作。南迁的海商,包括周广南、周广东兄弟、孙丰毅、孙尚望以及去济州的周贵堂等人,胡萸儿都打过交道,关系都不恶……

后期高丽水师袭山东沿海,胡萸儿还率登州水师跟淮东水营并肩作战过。

何去何从,胡萸儿心里早有权衡,至于淮东与江宁的龃龉,胡萸儿也多少知道些,他倒更喜欢淮东的做法,再说那档事也轮不他这样的小人物去关心。试问世人有多少人不是随波逐流?

胡萸儿还愁投效无门,这时听高宗庭开口代淮东招揽他之意,当即行礼道:“我老胡是个粗人,讲不出太多的道理,去江宁也斗不过别人的花花肠子,有些本事,也是在海上搏风斗浪,也不想做什么富家翁困在宅院里。高先生不提,老胡我还正要厚着脸皮请高先生替我谋划一下呢……”

“胡校尉还想在海上搏风斗浪,去处倒多,津卫岛、靖海水营,便是飘洋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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