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3)
那套理论来反驳我了,教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除了在处理一些事情上所采用的方法不同,除此之外我们毫无区别,我的想法,也是你的,这点你没法否认,廖谨。
就连名字都是。
廖谨是廖谨,他也是廖谨。
只不过他们都不喜欢无法区分,而且在称呼一个人时叫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像廖谨不能在觉得颜谨烦时告诉他廖谨闭嘴,同样的,颜谨也不能在不满廖谨行为时嘲讽他说廖谨,废物。
有两个姓氏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尤其方便。
廖谨走进浴室。
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脸上还带着眼泪的漂亮面孔。
颜谨突然道:您有没有觉得,您的一举一动很像一个人?
廖谨当然知道他想说的那个人是谁,他不动声色:您也一样。
楚锐回到房间。
他头很疼,他有很多疑问,这种疑问让他的脑袋都要炸了。
当年的医生早就找不到了,他父亲过世的时间是楚锐年龄的一半小一点。
他能找谁去询问?
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十年前吗?
楚锐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他睡不着,但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楚锐的记忆力很好,在某些时候甚至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他不是一个天才,生物素浓度的上升会带来大脑皮层的兴奋,他的记忆力因此而提升。
他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着。
遗憾的是,他闭上眼睛什么都回想不到。
在基地里的记忆清晰无比,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一切都发生的顺理成章,不需要其他角色。
他不知道该把廖谨摆在自己记忆的什么位置上。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
楚锐的呼吸逐渐平稳。
他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楚锐揉了揉太阳穴,他居然也有一觉睡到天亮的时候,这个感受太稀奇了。
不过他并没有感到十分轻松。
他抬头,发现他以为是阳光的东西其实是不断闪烁的日光灯,照得他眼睛都疼了。
所以他之后才会喜欢眼罩。
楚锐按了按太阳穴,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绝对没在自己的卧室里,这点是可以确认的。
楚锐的卧室色调偏冷,灯光暗淡,他的眼睛脆弱,经不起强光的照射。
但是这个房间却不是那样,房间是白色的,不过因为时间太久早就变成了很多颜色的混合体。
身下的被子也太不舒服了,硬的要命。
楚锐起身,想要下床。
这是一个相当简单的动作,不需要任何训练,只要做出这个人动作的人是一个正常人,或者说,不是一个残疾人。
楚锐没能做到。
他像往常一样下床的结果就是他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明明连半米都不到的高度却好像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挺挺地摔到了地上。
太疼了,楚锐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楚锐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
很沉重,宛如年久失修的机器突然运作一样。
他全身都像是没有被上好润滑油那样的干涩,疼痛。
楚锐扯开一个笑容,虽然这一点都不好笑。
又是这个梦。
他总是梦见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或者是他在基地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通常情况下连走路都要喘半天的气,更不要说拯救什么人。
这些梦乏善可陈,楚锐之前已经在现实生活中经历过一遍,现在又要在梦境中体会一回,不得不说他毫无感情和兴趣。
他只好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冷的地上,等待着谁来拯救他这个可怜的男人,哦不,可怜的少年。
楚锐低头,看自己的手。
这双手消瘦无比,比廖教授的手还要消瘦。
他的手背上布满了针眼,是常年治疗留下的痕迹。
所以看见这个时候的自己,怎么会想到之后呢?
楚锐轻轻地笑了,当年他的主治医生都向他的父亲楚桓先生建议给他的儿子进行安乐死。
因为治疗没有任何意义,不计入其中投入的金钱、精力,还有资源,楚锐身体的衰竭是他自身无法避免的,也是用任何医疗手段都没法克制的,随着时间的增长他只会越来越难受。
疼痛会让他发疯,会让他失去理智。
那种疼痛即使注射了镇痛药物都于事无补。
楚锐可以清晰地回忆起那个时候。
十七岁的他躺在床上,耳边唯一能听见的就只有医疗机械运作的声音。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虽然他只要偏头就能看见窗子外面开得比植物园还要好的花朵。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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