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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隔空相抗的宣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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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按照女娶男的订婚礼俗挽着丝兰瑟的手臂。

丝兰瑟与他相交的袖子是掺了灿金的鹅黄,明度比萨莉的衣着高上一阶。她身上长外套的下襬用丝质布料柔美地打上数百褶、形成轻盈披散开来及地的外套尾翼,为她符合礼俗的裤装添上一抹柔美。

路易观察着两人的表情──萨利清俊的脸上是无庸置疑的幸福笑容,路易甚至觉得这是萨利近几年在大眾面前最坦承的时候;丝兰瑟脸上的表情却让他不甚满意,不是说她有任何敷衍的意思,而是她的表情太认真了、认真到几乎像是被逼着签下卖身契那样的如临大敌。

路易理解丝兰瑟性格里头的严肃一面,只要她能露出高兴的情绪,哪怕只有一点点,他都能欣慰许多。

萨利挽着丝兰瑟在两旁眾人的祝福声中、按着配乐的旋律缓步走着,直走到礼厅底端台阶上团长妻夫的面前才停下脚步。

路易及时递上订做的对戒。凑近看了他才注意到团长大人脸上的笑容不只灿烂、还有些傻呼呼的,里头就是没有一丝不乐意。

路易于是暗自呼出一口气。既然人家家长都同意了,他也没什么好再多想的。

团长在为丝兰瑟套上戒指的时候,总算稍微收敛脸上得意的笑。

戴好戒指后,团长两手包覆住丝兰瑟戴戒的左手,直盯她双眼认真地一字一句说:「孩子,萨利以后就是你的责任了。」

路易不晓得自己有没有看错,丝兰瑟总是平淡的脸上竟隐隐浮出一抹红。她迎上团长的目光,郑重点点头,「当然,请您放心。」

副团长同时为萨利戴好戒指,把萨利的左手平贴到丝兰瑟的左手下,再拍了拍两人交叠的手背,「这孩子有时候挺彆扭,搞不懂他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讨论。」

萨利脸上的笑僵了僵。

丝兰瑟看了萨利一眼,轻笑出声,「好的,到时候再麻烦您。」

有了团长妻夫正式的承认与祝福,没有人会在明面上对这份婚约表示不满,整个礼厅于是被欢声祝福和拍手庆贺给填满,伴随在厅中回盪着还更盛大了的管弦乐,欢庆的热闹几乎要掀翻礼厅的屋顶。

丝兰瑟带着萨利朝团长妻夫行礼,两人再回身面向礼厅里的观礼人群、行礼表达对眾人祝福的谢意。

看着两人在漫天花瓣雨中相视而笑,路易也笑开了,笑意直达黄褐色的眼底,瞳膜发亮地倒映着眼前这对璧人。

***

萨利即便穿着绑手绑脚的正装,还是能轻松地公主抱着怀中已然沉睡的丝兰瑟走上一大段路、回到她的卧房前。

有技巧地扭开门把,再用膝盖推开门扇,他朝那张双人床走去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萨利嫌自己身上的长外套碍事便早早脱掉了,现在身上只穿着合身的长裤搭着衬衫和笔挺的短背心,同色的背心和长裤显出他腰细腿长的优点。轮到丝兰瑟这边,他却捨不得挪动她身上的衣着分毫。

多希望这份美好和靠近,可以停留得再久一点,就这样在自己的臂弯怀里。

好不容易克制着自己、把醉得昏睡的丝兰瑟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萨利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侧躺着的身前。

与其因为丝兰瑟对自己没动心而错过她,不如趁着她对王弟还有感情的时候提出帮她抢回人,至少自己还可以分一杯羹──无论最后得到多少部分的她,总比什么都不做的百分之零还好。萨利原本是这样想的。

但经过方才身边只站着彼此、也约定了彼此的仪式,他才真实地感到害怕。

害怕这段作为『她的唯一』的日子结束的时刻来临。

回想那时他刚求完婚,因为紧张于丝兰瑟的回答,忍不住语速飞快地跟丝兰瑟表明自己团长之子的身分、分析起娶自己的好处,他甚至还假装大器地刻意提到王弟在艾塔罗温被各方贵族逼婚有多为难多可怜--这一切都只是想换来丝兰瑟点头同意。

似乎卑微,却是他想到的唯一机会。

那时,丝兰瑟瞪大的眼中掠过恍然大悟、其中不乏震惊。她的颊边迟了些才浮出难得的红晕,眼波晃了晃而露出些许不好意思。

最后丝兰瑟迟疑地点点头,『或许,我能为你们做的事还有很多。』

她这是同意了?抓不准丝兰瑟的意思,又怯于再问一次,萨利于是试探性地跟她讨论起回联防骑士团的安排和时程,丝兰瑟也很快冷静下来配合他早日回骑士团的安排。

看看两人现在身处的卧室──地上是小羊羔皮缝製成的柔软地毯;烧着小火的壁炉由精雕的石块砌成,壁炉的边框是相配的精铜鏤花;加大双人床的床柱高及屋顶,床架两旁掛下色调泛蓝沉静的布幔。萨利还记得母亲提议要把床架全部镀金,却被他和丝兰瑟同声否决了,所以现在的床架虽然仍旧雕琢美丽、却只有在关键部分镶了些金银宝石。

与这间卧室相邻的是双亲的卧室、再过去就是萨利自己规格和丝兰瑟这间新房配置一模一样的卧室。萨利不禁可惜还没举行婚礼,两人还不能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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