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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中的婚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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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房间,他迫不急待的就把我的礼服扯下来。当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他只是很体贴想帮我换衣服而已。

我其实很反感,毕竟只见过几次面,一点都不熟。但是转念又想,都已经结婚了,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会不会一开始就把关係搞坏,就没有太拒绝他。

没想到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开始撕扯我的内衣裤。我很害怕,就用力的推他。他被推开以后很生气,当场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头昏眼花,都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也没有停下来,我只是整个人呆呆的。

但是实在是太痛了,我是被痛清醒的,他人高马大,力气也很大,我根本无力反抗,也不敢哭出声音,外面都是我们家这边的亲友,害怕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只能闭着眼无声的流着泪。

我真的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连喜酒都还没吃完,为什么会这么迫不及待?

最让人难堪的,是那种屈辱的感觉,觉得整个人被践踏,被无以復加的羞辱,我只记得在这过程中,他除了满嘴骂人的脏话,没有跟我说过任何一句话。

结束以后,他什么也没对我说,自己进到浴室里冲洗一下,穿上衣服就出去了。临走前说了唯一的一句话:「衣服穿一穿,出来送客。」

我躺在床上,全身痛得动弹不得,默默的流着泪。这就是我要共度此生的人?我绝望得想死。

但是我能死吗?钱已经拿去还债了,如果我一死了之,他们一定会要我爸妈赔钱。

可能我一直没出去,陈莠就跑来叫我,一看见房间里的情形,她就明白了。我一定要学给你们听她说了什么。她说:『x!你实在有够破格!没代没志奶生做那么大,查埔人看到你才会冻未条!』然后把我拖起来去浴室随便洗了一下,叫我穿上乾净的衣服。

看见床单上的血跡,你们猜她说什么?安慰我?很高兴我还是处女?错!她说:『x!还把床单弄脏,餐厅如果要清洗费我是不付的,你们家自己付喔!』

够不够奇葩?

我真想问我爸妈,到底是把我嫁到了什么样的家庭啊?但其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还以为我嫁过去是可以享福的。

重点是我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怕他们担心,怕他们内疚,觉得对我有愧。

我从自己的包包里拿了钱,拜託陈莠交给餐厅的人,不要让我爸妈知道这件事。

想到要出去跟爸妈道别,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我甚至有一种想法,也许,就此永别再也见不到了呢……

我重新自己梳了头,努力用化妆品和头发遮住脸上的红肿。回到婚宴上的时候,爸妈正焦急的在等我,问我为什么换了那么长的时间。

我没说什么,我想他们看得出来我哭过了。他们以为我是因为不捨得他们,所以在休息间哭了很久吧!

要离开的时候,爸妈也都哭了。我还记得我爸说:「这么早让你嫁,是爸爸对不起你,但是也希望你嫁过去能过好日子。如果……如果过得不好,你记得打电话回来。爸妈就算再去跟别人借钱,也要让你回来,知道吗?」

妈妈跟我都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抱着他们不让他们走,但是又有什么用?该走的必须得走,该来的也一定会来。

我的苦难没有结束,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我每次都告诉自己:过了这一关,以后会好一点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以后还有过不完的关,而且更难、更多、更苦、更累。」

听到这里,许子梅早已泣不成声,哭得酒都醒了。

先晴经歷的这些,就像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狗血电视剧,这么荒谬,而又如此真实。

子梅知道,那年,先晴的初恋,才刚开始就被迫结束了。分别的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先晴,不仅仅是受人之託,也真心掛念着好友。约定好要保持连系的,却音讯俱无,全然不知道她经受的是这样的命运。

蔡一夫从面纸盒里抽了几张递给她们俩,自己也擤了擤鼻涕。对先晴说:「说这些事会不会让你太难过?如果很累,要不要先睡一下?或是下次有机会再说也可以。」

先晴摇摇头,哭肿的眼睛里露出坚毅的眼神:「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种仪式,代表着我跟这段遭遇的告别。我,也想做浴火重生的凤凰,好不容易说了这么多,我得一鼓作气,把鬱积在心里太久的秽气都吐出来,只是辛苦你们两个,接收了这些脏东西。」

蔡一夫因为听得太入神,身体有些麻,趁机动了动,说:「我们才不接收这些噁心的东西,我帮你把它连根拔掉。」

又装模作样拳打脚踢的比划着:「如果让我再见到那个傢伙,见一次揍一次,保证打到他爸妈都不认识!真后悔上次没有痛揍他一顿!」但因为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还差点摔倒,把先晴和子梅都逗笑了。

先晴往床那边看了一眼,两个小孩都睡得很熟,发出了轻微的打呼声。蔡一夫以为把小孩吵醒了,不敢再耍宝,赶忙又坐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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